语毕,她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眼泪肆意。“人人都说你心肠狠毒,手段毒辣。我不信的,我始终觉得我的小姐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子。可是如今,我发现我错了!你……才让我觉得好遥不可及!”
看着锦色忽然变得阴狠的神情,倾落冷笑一声,如猎豹般的微眯起眼睛,静静的看着锦色。“既然如此,你又叫什么小姐呢?从今往后,你是庆王的侧妃,而我是安郡王妃,仅此而已!”
语毕,倾落再不管她,转身往前走去。
风吹过树枝,带响一阵树叶摩挲的声音,“沙沙沙,沙沙沙……”
倾落抬头,看着一片片落叶飘下,她伸手接住一片,捏在指尖把玩。“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忽的,倾落这觉得自己拿着树叶的手忽然被人握住。她几乎与本能的想要挥开,也是这时她觉得手腕一松,再然后她听到锦色的一声惨叫。
“哎呀……”
循着声音,倾落垂眸看去。发现锦色泪眼汪汪的跌坐在地上,和当初月露公主嫁祸给自己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倾落只觉得好笑,这些人玩这样的把戏百试不爽,一次又一次。偏偏,有些人还很吃这样的把戏。
不用看,倾落都知道如今往她们走来的人定然是皇甫珏。那个让她觉得恶心至极的男人。果然,只见皇甫珏快步往锦色走去。一脸焦急的问道,“锦色,你怎么样了?”
“呜呜……王爷,锦色的肚子好痛,锦色快要痛死了。”说着,锦色紧紧的抓住皇甫珏的衣服嘤嘤的哭了起来。
倾落一动不动,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武凤不由的有些紧张,因为她知道,倾落有多在乎锦色这个似姐妹一般的丫鬟。
可惜的是,偏偏如今连锦色都这般对她。
皇甫珏伸手轻轻的安抚着锦色,转而背对着倾落,面色冰冷的说道。“安郡王妃似乎很喜欢把人推倒呢,先是月露公主,怎么,如今你连锦色都推么?”
倾落挑眉看了眼他们二人,随即淡淡的说道。“我推的?呵……别人说庆王爷的眼睛不太好使,我原是不信的,现在怕是该信了!”
她的话音刚落,锦色便哭的越发的大声,边哭边还指着倾落说道。“安郡王妃还真是可笑,有胆子做却没胆子承认,明明是你推到我的,现如今你又想抵赖?若是如此的话,那么我便……”
说着,锦色忽的起身,然后身子往倾落一扑,伸手想将她往后推到。
武凤眼疾手快,想要去阻止锦色,却被皇甫珏限制了手脚,害的她这能眼睁睁的看着锦色扑向倾落。
看着那个越来越靠近自己的锦色,倾落脚下用力,正在她犹豫要不要露出功夫的时候,身子忽的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娘子,小心。”说着,皇甫珏宠溺的一笑,指尖轻点过她的鼻尖,笑着和她打趣。
他,每次都来的那么的及时。总是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时候,他便会出现,然后帮她解决掉眼前的困难。
锦色整个人都扑了个空,眼见着就要往地上摔去。皇甫正却忽然一脚顶住了她的身体,看着锦色那吓掉半条命的样子,皇甫正微微一笑,随即有些坏心似的缩回了脚,眼睁睁的看着锦色整个五体投地状态的摔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这世上,但凡有我皇甫正在。我便不会允许你们伤害我的娘子!任何人都不允许!”说这句话的时候,皇甫正的眼神总是若有似无的看向某个方向。
“皇叔真是好气魄!曾经的你,可是躲在皇婶的石榴裙下。而如今,你已经一脸豪迈的宣誓要守护她了!可惜,皇婶生来事多,最会的怕就是给你惹麻烦了!”说着,皇甫珏嘲讽的一笑,看着花倾落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原先的占有欲,剩下的便是浓浓的杀意!
一而再再而三,这花倾落在不停的设计与他,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忽然间便毫不犹豫的把他推下她布置的陷阱,然后她再伸出手,佯装一个好心人一般。
这样的女人,他绝对不能留。更何况,母妃跟他说了,这平亲王的子嗣也是在储君之列的。
这般的话,他便更不能留下这二人了。他们的命运,便只有一个死字!再无其他!
俯身,他在锦色的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锦色,想办法杀了她!”
锦色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皇甫珏,却看到他的唇边漾开一抹微笑。他那冷情的薄唇轻轻的张开,说道。“她既然这般对你,你又何须隐忍。杀了她,对你我都是有好处的。乖,去……”
说着,皇甫珏已经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刀,塞到了锦色的手中。
锦色有些颤颤巍巍的拿着手中的匕首,要知道,她从来就没杀过人,连小鸡小猫都没有。今日,这皇甫珏却要她杀花倾落。更何况,此刻是大庭广众之下,若是她真杀了,怕是绝对不能活着出宫。
她是觉得皇甫珏是这般的人,他每走一步都是深思熟虑的,或许连此刻他们发生的情况,说不定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想了不知道多少变了。
想到皇甫正可能的目的,锦色不由的胆大起来,步子一步步朝着倾落走去。
而就在锦色大胆的往前走的时候,倾落的脚一动,接着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恰好滚到了锦色的跟前,她一脚踩下去,脚步一滑,整个人往后倒去。
而彼时,皇甫珏几乎于本能的去挡。接住她身子的那一刻,手臂也叫人狠狠的划伤。顿时,鲜血直流。
看着眼前电光火石般发生的一切,倾落始终冷眼旁观的笑笑。要知道,这皇甫珏的手臂前几日才被苏紫陌咬掉了半块肉。如今,又被锦色一不小心划了一道。旧伤添新伤,对他而言还真是没完没了呢。
可惜啊,她花倾落还没玩够。这回到帝都,还有无数场的好戏呢。
想到当初皇甫珏就是一剑要了自己的性命,而如今,她会好好的回报她。死,怎足以泄愤?她要的,是他身败名裂!永世痛苦,一辈子只能看着那个位置,却永远都坐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