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睁开双眼,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七点半了,半个小时后就是学校上课时间。他优雅的来到床边,看着熟睡的仇媚儿,不忍心叫醒她。
他洗漱一番,下楼来到一楼大厅,走到收银台,把退房时间延长到明天,刷完卡走出蓝雨宾馆。拦下一辆出租车往市中心去了。
出租车停靠在市中心东湖旁边,白灵下车朝广场对面的洪客隆走去。乘电梯直奔高档服装专柜区,随意的换了一身行头,在营业员小姐花痴的目光中,优雅的离开。
从洪客隆出来,搭乘的士直奔湖对岸的美食城。精心的挑选了两份丰盛的早餐,坐的士返回蓝雨宾馆。
回到房间的时候,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跳到九点了。把早餐取出来摆放在餐桌上,而后摇醒仇媚儿。
仇媚儿洗漱完毕坐在餐桌上,脸蛋有些微红,媚眼含笑。“这都是你买的?”
“试试,口感不错哦。”
“我知道。只是,你何苦跑那么远去美食城买早餐呢?”仇媚儿仔细的吃着早餐,突然问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对每个人都一样。”见仇媚儿竟然问出这样一句话,白灵淡淡的笑了,洒脱至极。
两人默默的吃完早餐,从蓝雨宾馆出来,朝校门口走去。仇媚儿忍不住问道:“刚才你好像忘了退房啊?”
“不用退,今晚还有用。”
走进校园,仇媚儿突然对着白灵认真的说道:“谢谢你!白灵。”
“别客气。”金色的长发微风波动,优雅的转身,向远处走去,洒脱的挥一挥手。“再见。”
“再见。”静静的望着他消失在科技大楼的转角处。你那么美,终究是属于天下的女人。
“小叔,我同学还要多久才会醒来?”浮云医馆里,炎青躺在沙发上,无聊的翻着各种杂志。
中分男看看练无伤已经红润的脸蛋,随意的说道:“差不多就快醒了吧。”
“哦。”放下手中的《花花公子》,随手从茶几上拿起一本《装男人》胡乱的翻看着。
“我说侄儿,轻点翻,这可都是限量版的杂志,我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
“嘁,鬼才信呢,还不都是你偷来的。”
练无伤突然睁开双眼,低头看看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不解的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啊,三哥你醒了,真是太好了。”炎青听到练无伤的声音,随手丢掉杂志,从沙发上跳起来,蹦到三哥面前,笑嘻嘻的说道:“嗯,事情是这样的,你昨晚晕倒在厕所,吐了一滩血,我就帮你冲洗一番,不过我没有脱你的衣服。今天早上见你还没有醒来,我就自作主张的把你送到医馆咯。”
“谢谢。”练无伤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伸懒腰,迈步朝医馆外走去。“走吧。”
“嗯。”炎青紧跟在三哥的身后出了浮云医馆。
身后传来小叔的大喊声,“喂,留下来吃个饭呗?”
走在步行街上,午阳如火,虽然已是秋末。看着热闹的人海,练无伤随意的问道:“花了都少钱?”
“没多少,七八十吧。”
随着人流来到步行街外面公路上,练无伤的衣服已经干透了。炎青想不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衣服是怎么干的,难道三哥也是?不过三哥不说,他也不会问。
随手招来一辆出租车,两人上车后,练无伤对司机说道:“去美食城。”
“今天有没有请假?”
“请假一天,胡老师叫我们明天一定要去上课。”
“走吧,三哥请你吃石锅鱼。”练无伤在美食城随便找了一家海鲜馆,点了一桌石锅鱼。开了一瓶红酒。
炎青吃的开心。练无伤喝的安静。一顿饭下来总共花了练无伤一百六十块大洋。
白灵徒步在校园里溜达一圈,见没几个像样的猎物,无聊的来到食堂。排队打一份午饭,坐在角落的餐桌上优雅的吃着。
旁边的餐桌上聚着几个男生,看了眼他们身旁放着的书籍,原来是大二的小油条。他们正谈论着一个话题。
其中一个胖子兴奋的说道:“你们听说了吗,今天下午有司马教授的演讲。”
一个啤酒瓶底眼睛男生不解的问道:“考古系的演讲有什么好兴奋的。”
旁边一个猥琐男插嘴道:“我们看的不是演讲的内容,而是演讲的人。司马欣教授,是一个很耐看的女人。所以,我们吃完饭赶紧去阶梯教室占位子。”
白灵抬起头,一双星目流露出莫名的光芒。耐看的女人?本大少遇见的都是好看的女人,还没碰到个耐看的女人,有必要去研究研究。
酒足饭饱之后,练无伤和炎青走出餐馆,朝美食城另一端逛去。
“三哥,接下来我们做什么?”炎青站在公交站台旁边。依着他的本意,难得今天请假,打算去地下商城的。那里三教九流龙蛇混杂,是世界各地消息的汇总点。
“去老大家看看吧,昨天没回学校,不知道在搞什么。”
“他上回说过,他家就住在南城老城区。“炎青见练无伤有等公交的意思,赶紧说道:“三哥,等什么公交啊,像我们这样的帅哥坐公交是很危险的,车上恐龙妹太多了。还是搭的士吧,我付款。”
“好啊。”
两人下车走进老城区,这里的建筑很老旧,也就是俗称的平民区,城中村。望着眼前错综复杂的狭窄胡同,两人傻眼了。
炎青想了想掏出爱疯六,“要不直接给老大打个电话?”
“打吧。”练无伤安静的背靠胡同墙壁上,脚下踢着杂乱的小石子,眼神忧郁。安静的出奇,不知,似乎他的心里,也如眼前那错综的胡同忧郁的乱呢。
炎青挂断电话,摊摊手无奈的说道:“对方关机。”
“他从小住在这儿,认识他的人肯定很多。我们找个人问问。”练无伤一脚踢飞石子,朝胡同深处走去。炎青收好手机,快跑几步跟上去。
七拐八拐的走了好久,才看到一个老大爷坐在门口石阶上晒太阳。炎青高兴的跑上前去,亲切的问道:“大爷你好,你知道黄中易家住哪儿吗?”
“你们是谁?”老大爷抽着旱烟,抬头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小伙子。
“我们是他的同学,见他没有回学校,就过来看看。”炎青露出善意的微笑,从衣兜里掏出一包大中华递给老大爷,大爷接过烟闻了闻,说道:”嗯,是真家伙。”
看着阳光小伙子诧异的表情,笑容满面的说道:“小伙子啊,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易崽那孩子真命苦。前几天,和他从小相依为命的奶奶去世了。那孩子现在在烈士陵园,那儿有他家的一块地,他奶奶就葬在那儿。你们去烈士陵园找他吧。替我好好安慰他,易崽从小到大都是犟脾气,我担心他走极端。”
两人原路返回走出胡同,心情有些低落。炎青沉默了很久,忍不住说道:“老大真苦命。如果我早留意他的异常,也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我们赶紧搭车去西郊的烈士陵园。”
“世事无常,但凭心志。”
坐在出租车上,练无伤安静的看着两旁飞逝的繁华。突然扭头问道:“你那包大中华哪儿来的,我记得你不抽烟的?”
“嘿嘿,从小叔那里顺来的。当时我觉得今天可能会用得着它,没想到真的用上了。哎,现在的老人也这么市侩。发展蒙蔽人心啊!”炎青坐在练无伤旁边,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真欠揍。
来看老大只是我的临时起意。这个小五不简单啊,好慎密的心思。“老花眼镜小子是你的小叔?”
“是啊。”炎青又从哲学家还原成了阳光男,收回心思接着说道:“他是我爷爷的小儿子,比我大十岁。听叔伯们说,小叔从小到大调皮捣蛋,惹是生非,没少给家里招来麻烦,后来爷爷忍无可忍,就把小叔逐出家门了。”
看着炎青嬉笑言开的阳光表情,练无伤忍不住问道:“那他干嘛还对你那么好,不恨你们吗?”
“嘿嘿,有一次小叔偷偷告诉我,他一点也不恨爷爷。”
练无伤抬头望着半山腰上高高耸立的牌坊,莫名其妙的问道:“这荒山头为什么要叫烈士陵园?”
“相传一位八一起义的将军葬在这儿。所以叫烈士陵园。”
两人费了半天劲才在一个角落旮旯里找到黄中易。此刻他就跪坐在一座新建的墓碑前,魁梧的身体爬满落寞与哀伤。澄明瓦亮的光头就像一面历史的镜子,反映出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赤红的双眼,流淌的,不是泪水,是痛与苦搅拌的心酸。
练无伤看着崭新的墓碑,拍了拍黄中易的肩膀,语态平静的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醒醒吧。”
“生亦何苦,死亦何哀。”黄中易喃喃自语,神情呆滞。
炎青跑过来站在老大的身后,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表情惊奇的说道:“三哥,别碰老大,他正在关键时候。”
“什么关键时刻?”练无伤把手从黄中易肩膀上移开,转身看着表情怪异的炎青。不明白这小子什么表情。惊异,喜悦,还有点点恐惧?
“变异。”炎青一把拉着练无伤跑的远远的,而后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表情激动的望着远处的老大,老天保佑,希望他能挺过来。“老大因为奶奶的死亡,感情受到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