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皇上同意饶恕筱寒并放过那些叛贼,我保证乖乖地去科尔泌,绝不会出什么差错。”
言下之意就是若他非要治那些人于死地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你威胁朕?”
“奴婢不敢。奴才本就命贱之人,生无怨死无悔。”
“朕以为你变了,其实你一直都没变。你以为你救了那些人,他们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你信不信他们再看到你会毫不犹豫地用剑对准你的心口。”
“确实如皇上说的一般,可那又怎样?奴才心甘情愿。”我一脸坚决地说着。
“好。很好。”他瞪着我:“他就那么重要?让你差点丢掉性命,你还心心念念地记着他的好,朕倒要看看你最后落个什么下场。”
我继续恳求道:“只求皇上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
“朕不明白?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我再次逼近我,又来摧残我的脸蛋。
我跟他恐怕是最尴尬的‘堂兄妹’了。
有时我也会想,他以前跟东莪也是这样相处的吗?若是没有以前那些恩恩怨怨,他们之间的亲情会如此淡薄吗?
‘最是无情帝王家。’难道在这诺大的皇宫里面,真的是没有什么亲情存在的吗?
如果我当初并不是在东莪身上,而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女子,那样跟他相识会是怎样的情景。
可惜一切已成定局,没有假设,没有如果,现实就是现实,总不会发生改变的。
“奴才愚顿,在天子面前自是不敢自作聪明。”他将我的脸捏的都快麻木了,可我却还是不敢也不能反抗,静静地站在那里。
“罢了,是朕自讨没趣。朕有时也想放下过去,可每看到你的脸,就会不同自主的想到他。你说朕该拿你怎么办?”他松开手,坐在板凳上,抚摸着额头,有些哀伤的样子。
“朕也不知道该怎么安置她,她是朕的堂妹没错,可谁让她要管多尔衮叫阿玛?”
那个‘她’是在说以前的东莪还是现在的我,或者是两者都有?
我有些担心的望了他一眼,看着他疲惫烦恼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担心,他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可我却实在问不出口。
见我沉默无语,他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退下。
“奴才告退。”我示礼告退,想了想还是说道:“皇上多保重龙体。”
回答我的是一声冷哼,是嘲讽?是不屑?我无从可知。
我慢慢地走着,脑子里闪现的都是刚刚跟他针锋相对样子,我跟他之间总是存在着那样一个禁忌。不能像亲人,不能像朋友,有时感觉像是仇人般,有时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唉,随他去吧。”
我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现在我该思考的根本就不是这些,而是接下来的事情,让我去查吴三桂的事情,我真的有那个本事吗?
可是不让我去查的话,我该怎么去找筱寒?他知道我没死,他们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或许早就恨死我了,恐怕也不会轻易原谅我吧。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