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许落精神抖擞的走出家门,为了身后一家人的吃喝玩乐,他必须努力,也不得不以天天向上的精神去面对所有的一切。
男人都是被现实逼出来的。
不久。许知意跑了过来,很是兴奋的说:“哥,等下妈妈带我们去逛街!你也可以去了!”
言三死气沉沉的回了句:“嗯。”
“三哥,你也别怪妈妈。妈妈也是、也是……”
言三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的说道:“我不会怪她,毕竟她是我们的母亲呐!”
沉默良久。
知意轻抚言三红肿的手臂,自言自语道:“一定很疼吧……”
言三突然忍不住泪水,低呼道:“肉体再疼也比不上心灵的痛。”
中午,某座高档公寓楼的某楼某房间。
浅越带着掐媚的笑容和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妇女聊家常。
中年妇女每说一句话,浅越的笑容便更掐媚三分。
许言三坐在大厅的自动麻将机旁,一脸呆滞的望着麻将。
许知意和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在自动麻将机上津津有味的在打麻将。(作者本人超级汗颜。两个加起来都没十八岁的女童居然会打麻将!然而这是事实,一个让17岁才会打麻将的作者大大悲痛欲绝的事实。)
有时候许知意会回过头望向浅越,露出一副迷茫又悲哀的神情。
“浅越哎!你是我们初中学校最美丽的校花,居然找了这么一个没用的男人。”
“唉!没办法,当时他的甜言蜜语让人无法自拔。”
“切。我早就知道嘴巴甜的人靠不住。你看看,我的老公现在给予我的生活是衣锦玉食,连平常用的生活用品都是国外进口。只因一句我喜欢打麻将,他就给我买了个国外进口的自动麻将机。你呢?你现在看看你自己的生活!衣食温饱都难以解决!”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我也想过这种生活~”
“只有离婚!”
“离婚?”
“对!离婚后抛弃所有,只要财产,孩子都不能要。以你的姿色还是可以勾搭上一个富二代的。哈哈~”
“可是怎么离婚?他缠我缠的要死。”
“你不是一直在虐待那个啥啥言三吗?就是你的那个大儿子。”
“是呀!怎么了?我一看见言三就感觉看见他一样。一样的令人作呕。”
“哈哈,也是。就和街上的乞丐一样令人作呕。”
可惜言三的表情说明了他听不懂这段诡异的家常话,知意也只能微微叹了口气。
吃过一顿丰富的午饭,言三习惯性的把碗里的饭吃的干干净净,自然又引来中年妇女的一大波摧毁人心的嘲笑和浅越羞愤不已的表情,言三自然也无视了。
她们却不知道,言三每天都会把饭菜拿上天台和林雨欣一起分享,两个人经常都会为一碗饭争论的死去活来,不是为了让肚子饿的自己吃,而是为了让对方吃。没体会过饿到晕的人是永远不懂得粮食的珍贵。(这里没有漏洞,言三家里没有零食吃的,就算有,言三也不会去吃。因为零食一般都是浅越买给知意的。他没份!)
下午日欲落之时。
言三抱着一本书,安安静静的依靠在墙壁上,优雅的慢慢翻阅着。他认为能从有价的书本中获取无价的知识是无比幸运的。所以他的需求很低很低,低到一种只需要一堵墙,一本书。
书是一本心理学书,早已被他翻阅了无数次。可他还对这本书恋恋不舍,因为这本书教会了他很多。教会他丛林法则,弱肉强食、教会他伪装自己、教会他狠毒、教会他看人、教会他放弃……
爱因斯坦说过“天才是由百分之一的天赋和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组成的,而这百分之一的天赋还重要过百分之九十九。”书只是一本普通的心理学书,因为看的人不同,所以理解的程度不同。他有这份天赋,也有不少热情,也不缺激进他理解的缘由,更不缺努力。
当然,书中的知识也不一定完全正确。这也教会他一个道理:质疑权威!
这本书不是买的,也不是借的。他没钱买,也不会有人借给他,浅越和许落更不会将钱花到这么“多余”的方面。
事实上,这本书是他过年回家时在堂姐的房间里不经意看见的。当时他看见一大堆沾满灰尘的书,他便轻轻的拍下灰尘,直接坐在地下,拿着书本看了起来。那几天的他只有吃饭和洗澡的时候才会出来堂姐的房间,那年过年,疼爱他的伯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顺便说一句,言三的堂姐是农民家庭。连农民都知道给自己的孩子买一些课外书,都市的人(我敢打包票,绝对超过百分之九十)只知道买那些啥啥五年级、六年级、初一、初二、初三辅导书,至于课外书一致认为无用,不会用一分去买。的确,这是精明,也是愚蠢。
过了许久,言三想起中午浅越和中年妇女的话,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毒辣,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要加一把火。不然以他的性格还是离不了婚的。”
对于自家父亲的性格,言三自认为已经完全摸透,许落的缺点是懦弱、不要脸、软好人。如果浅越单方面提起离婚的话,许落是绝对不同意的。
很快,夜黑了。
言三把那几本书偷偷的藏起来,等待浅越和知意的“王者归来”。
果不其然。浅越拧着一大袋零食回来,而知意则拿着一盒蛋挞边走边吃。
两人选择性无视旁边如路人甲般的言三,拿着许落的工资买的零食放置在另一间房间里,并锁上一把巨大崭新的铁锁。
知意不以为然,浅越不以为然,连言三都不以为然,因为这都已经习惯了。
真是令人悲哀的习惯!
一个人饿着肚子咽着口水看着两个人以嫌恶的表情勉强性的把零食送入肚子。最重要的是这三个人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