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银星比起陈勾勾要好多了,见势不妙的又跑到了几百丈之外,只是被自爆的劲气撞击了一下,又抵住得及时,比起陈勾勾的更狼狈形象来,他突然觉得自己也不算是狼狈。
最可怜的是那只嗅落兽,虽然在本能的驱使下。在陈勾勾扑向炎土猿熊时就偷偷的开溜。但炎土猿熊自爆的强大劲气还是把它刚刚才被补好的甲壳给撞碎了一些,让它趴在要死不活的,那里半天起不来。
陈勾勾爬起来,以奇快的速度赶到爆炸的大坑,左摇右望,真特么一点东西都没剩下!
暗自道了一口晦气,这小胳膊细腿儿的,又酸又痛!一屁股坐在坑边,新翻出来的泥土和烤焦的泥土混杂一块儿,弄得一边凉嗖嗖一边又热热的硌屁股,好不舒服。
看着漫天的尘土碎叶断木,这里闹出的这么大的动静,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其他的妖兽跑来的,说不定还有前来捡便宜的……人!
陈勾勾更心疼的是那么大一头熊,身上的材料的卖多少钱啊!这倒好,砰的一下,就这么没了!
这蠢熊!陈勾勾痛心疾首啊,在心底把炎土猿熊翻来覆去的用上所有能用的词都给骂了个遍,还是觉得不解气,没赚?这就是亏啊!
陈勾勾很想把那头蠢熊复活过来再弄死它!
虽然陈勾勾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是啊!这好端端的一头熊就这没了!是哪里呢不对劲呢?
陈勾勾满腹牢骚,看着一点儿东西就没有剩下的大坑,一根指长黑色熊毛悠然的从陈勾勾眼前滑落,顿时那眼神幽幽得跟守了七八年活寡的小媳妇儿似的。
心中暮然一惊,从刚开始的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这么强烈的元气波动为什么现在还没有人前来?
眉头一皱,沮丧的摇摇头,吞下一粒四级疗伤丹药,准备好好恢复一下。虽说这里看似没多大威胁了,但毕竟实力才是根本嘛。
几道隐晦的气机从陈勾勾背后悄无声息的靠近了过来,似伺机而动的毒蛇!
‘嗖嗖嗖’,陈勾勾似有预料般单手一撑,快速几个综跃的跃到一根还算完好的古木跟前。好在刚刚炎土猿熊的自爆让四周的树木堆积在一块儿,形成一道还算是庞大的防线。陈勾勾背靠在古木干上,将慢慢的将身形气息散化。
数十只长约一尺两寸的短弩箭在强劲的弓弩射击下瞬间没入陈勾勾刚刚盘坐的地方。就连银星呆的地方也有同样短弩光顾。
陈勾勾眼睛一眯,刚刚他眼尖,在那短弩射入空地前看见了细长的箭头长足有有两寸!在箭头的两端还微微向内勾起,入地时冒起的青烟一看就知道有强烈腐蚀的剧毒!就算是厉将强者被射中了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陈勾勾眉毛一勾,心中超级不爽,这么阴损的偷袭,来着不善啊!
他的伤势刚刚才恢复一点点,刚刚大战过的疲惫让他脚都有些发软,连厉元都只剩下一点点了。
刚刚那几道气息应该是被这里的打斗动静吸引过来的,粗略的感知了一下躲在林子里的偷袭者,有十个人,十个至少厉将级别的偷袭者!
陈勾勾都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衰神附体了,这可是要命的!
难道是一个冒险小队?不对,虽然这里的冒险小队很多,但很少有十个都是厉将的精英,还这么阴损。就算是冒险小队,但是没理由还没有漏财就动手的,这里最多也就是一只野熊和那个叫做银星的家伙,他下意识的忽略了他一方的那只狗和兽。
难道是他们?陈勾勾眉头拱起一个同字,轻轻的冷哼一声。
银星心中也沉了下去,被嗅落兽和炎土猿熊给弄的伤还不轻,没回补的他一身实力只剩下三成。对于这个明显是要命的来客,自己又受了伤,该怎么办?与那个家伙联手?可是看那家伙受的伤,实力估计下降得剩下两成就不错了。
可到底是谁要来索命呢?同样缩躲在古木阴影处的银星的眉毛微蹙,对此心中也是很深的疑问。他的状态可不比陈勾勾好上多少,一个搞不好,今天怕是会交待在这里了。
小心翼翼的把露出去一点的银袍抽回来,心下居然感激起了那自爆的炎土猿熊!你看,要不是老熊的自爆,他能有这么好的藏身之处嘛?
这里的声音只剩下风吹树叶的声音,宁静得有些压抑。那偷袭者们就发出这一波偷袭后也无动静。
陈勾勾趁着这个机会掏出一粒五级丹药回元丹,深情的看看了这枚丹药,那不舍的表情就像刚刚过门的媳妇要送走丈夫一样深情款款。陈勾勾狰狞的一咬牙,一张口就吞了。
温热的气息眨眼间从喉咙抚遍全身,经脉中的不多的厉元如同沸水一样翻滚,连扯痛的肌肉都不再那么痛了。强大的药力让陈勾勾瞬间感觉自己的伤势好了一半,厉元也暴涨式的恢复到了六成!药效之霸道,可见一斑!
陈勾勾的眼睑一垂,反过身来,趴在一根断木上,浑身绷得紧紧的,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他也好躲开。
那霸道的药力在陈勾勾经脉里横冲直撞,经脉的抽痛让陈勾勾闷哼一声,躲在眼皮下的眼神瞬间阴冷了下来,眼底一丝丝杀机弥漫。面色微微显得狰狞,这种丹药可不是普通的货色,连他都只有寥寥三枚,都是关键时刻保命用的。
陈勾勾很隐秘的深深吸一口气,轻轻的一吐。
一声无音狞笑,不管是谁,只要是来索命的,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要蹦掉他一颗牙!他可不是好欺负的主儿。
谁想要我的命,谁就得做好下地狱去准备。这是陈勾勾养成的习惯,养成的.习惯!
“啊,嘶~啊啊啊啊。”
这细微的抽气痛呼声在这沉闷压抑的空间里显得那么突赳,不拘一切的声音仿佛凌驾于所有沉静之上。
“痛死你卜哈爷爷了!”
一条不过尺大,浑身却脏兮兮的土狗用两只狗爪子捂着下身某处摇摇晃晃的人立站了起来。“晦气啊,真他妈晦气,出门没有看黄历,一看流年就不利!”
一边嚷嚷还一边摇着头,还时不时的往下身瞄上一眼,“还好没大碍,传宗接代可就靠你了,啧啧。这宝贝儿可是要命的!”那不多的眉毛还时不时的跳动一下,配合那贼兮兮的眼神,猥琐的样子谁看了都想过去揍一下。
因为这个家伙气息萎缩不堪,本来就是土色,加一身皮毛上又被泥土搅和了不少,所以躺在那里居然没有人发现。
“咦,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