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又怎么样?只要努力过,结果的遗憾,总是可以接受的吧。
很可惜,我是胜利主义者。——彬山修一
历史是不断向前的。
纵使是赵传、王圣彬、王耀、彬利科这样煊赫一时的任务,也会有从世界上消失的一天。
帝都河仍旧滚滚向前。
北极仍是冰原一片。
虽然那些曾经的英雄的肉身,多半已经做了土。但他们的豪杰之气,仍旧留存在天地之间。
这是新的神赐,是大B神在魔劫之夜时突发奇想的主意。
为了祈求国泰明安,人们把英雄们供奉进了圣堂之中。
这个故事所要讲的,正是那些进入了圣堂中的战灵们的一段传奇。
天朝,帝都,四月某日。
兵法第一师范作为学校已经彻底地成为了历史,它跟随彬氏王朝的土崩瓦解而寿终正寝了,然而,诺大校园依然坐落在帝都的郊区,当然,现在那里可以说是市区了。作为历史遗迹,它吸引着天朝各地的游客,它深情地向那些访客们诉说着枪剑与魔法并存的那段时光。
大B神的塑像依旧耸立在校园内教堂的门口,然而,凡事终有变化,它变成了供奉战灵的圣堂。
普通人是不能进入圣堂的,需要得到国务院的批准,还要有国家元首的签字确认方能进入圣堂。所以,平时这里除了负责管理的神职人员之外,是没有其他人来叨扰的。
但是,要是到了初春的时节的话……
“你们,就是前来参观的正统召唤师们,对吧?”一个神父模样的老头和蔼地询问着一群来到门前的少男少女。
“是的,我们就是新的召唤师们。”领头的是一位俊美的少年,他风度翩翩地答道。
“唉,这么好的孩子们哪,就要这样亲自走上死路吗?虽然老夫我已经见证了一批又一批你们这样年纪的孩子从这里进去、出来,然后就再也没能回来,但是,一到这个时节,我还是会忍不住伤感的,真是不知道是为什么啊,难道是年纪大了,容易感伤生命的离逝吗?”神父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说道。
“这位老先生,我们来这儿是我们自己决定的,没有一个人来强迫我们。对于结局,我们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还请您快点儿放我们进去,好让我们早作准备。”领头的少年笑着答道。
“好的,老夫我就不多唠叨了,请进吧。”神父缓缓地推开了身后圣堂入口的大门。
少男少女们依次进入圣堂,在他们进去的时候,神父带领其他神职人员恭敬地在两侧鞠躬,以示对这些新人的尊重。
进入圣堂内部,高高的穹顶给人以深邃之感,随后,两侧熊熊燃烧的圣火仿佛在向人们强调此间为庄严肃穆之地。圣火的后上方陈列着战灵们的画像,那些画像栩栩如生,仿佛这些人还没有从这个世界上离去,所以容易对胆小的人造成惊吓。
“哇,真没想到是这么个地方……”一个少年惊叹道。
“嘘……要安静,不然,后果自负。”领头的那位少年回头小声警告道。人们相信,在圣堂内喧哗,是对战灵的大不敬,很可能让战灵对召唤师产生厌恶,从而不利于选人和作战。
圣堂重回了寂静,只剩下脚步声、呼吸声、火焰燃烧的声音。
见大家都很守规矩有序地挑选自己的战灵,领头的那位少年放心地快步走到他的目标画像前。他从下自上很仔细地端视了画像一番。
“原来你长得比外面的标准像要帅多了啊……”少年又有点惊喜又有点哀怨地喃喃说道。“我还以为史书上的记载是因为古人与今人审美的不同才会造成标准像和记载这么大的差距呢……那么,你就由我收下了。”
少年庄重地拿起了画像前桌子上的黄纸,把它折叠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内衣口袋里。
夜晚,少年回到了家中。
“天成,你早上出去的时候看到亦成了没?”少年的父亲焦急地问少年道。
“没有,怎么了?”
少年父母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该不会……”少年的脸色变白了,他猜到了最有可能的那种情况。
“他会去哪儿?”虽然心里明白,但是少年的母亲还是问少年道。
“还能去哪儿呢,妈妈?”少年不想揭穿,可他心里同样明白,一直处在这个状态下也不是件好事,于是只得鼓起勇气,开口说道:“照他这个脾气,他肯定坐上了去岛国的私船。”
死刑宣判。
“啊……”少年的母亲后退了一步,急气攻心,没站稳,向后仰倒,昏死在了地上。
没有哪个父母能解说中年丧双子的哀伤。
“不,他一定还没去!天成,你照顾好你妈妈,我这就去找!”少年的父亲披上大衣,丢下不省人事的妻子,发疯似的冲了出去。
没用的。少年一个劲儿地摇头。他这个时候早到目的地了。
南岛国,一片不知名的树林,夜晚。
“画好了,争夺神子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让哥哥一个人去做呢?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孩子,我也要努力才行!”说话的这位穿白色长裙的少女收起了那把她拿来画召唤阵的匕首,向后退了好几步,占到了安全距离之后。
“接下来只要吟唱咒语就行了吧……”少女闭上双眼,正准备吟唱道。突然一阵狂风吹起。
“哎呀。”她下意识地按住裙子,即使四野无人,她依然谨记如何做一个优雅的大小姐。
狂风吹起沙土,让少女睁不开双眼。刺啦啦地响了几声,天上甩下一道如惊雷般迅疾的白光,砸在的少女画的召唤阵上。
“乌啦啦啦啦……”摔落在地的白光聚集起来,从下至上生长,塑出一个人形来。
少女勉强睁开一只眼,从指缝间,她看到了一个穿白色风衣的男人。那人看着自己,转过身去,只一下,发出了一道冲击波,就消失了。
风消失了,光也没了。少女被冲击波震倒在地。
“回来……”少女无力地向白光逝去的地方伸出右手。
南岛国的某处,夜晚。
“你,这么晚了,在这么一座断桥下面画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图案,是想做什么啊?别紧张,来跟我说说啊,哦,对了,不把这张狗皮膏药撕下来,你是说不出话来的。”说话的少年正把刀架在另一位少年的脖子上,他一把撕去了被绑住了的少年嘴上贴着封条。
“别杀我!我说……”条子一撕下来,那位被绑着的少年就一股脑地把他所知道的事情都吐了出来。说完后,他冷汗直流,止不住地打颤。
听完那位被绑少年所说的一切后,拿匕首的少年站起身来,左手捂脸,右手拿匕首,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真是太有意思了!岛国没白来!那么,既然你告诉了我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我也告诉你一个好了。”
拿匕首的少年再次蹲了下来,附在那位被绑少年的耳边,小声地说道:“我就是甲级通缉犯贾正涛哦。”
话音刚落,匕首旋即刺入了被绑少年的胸膛之中,那条可怜虫一句话也说不出,抽搐了几下,便不动弹了,鲜血流了出来,不过没能染红他怀里的那张黄纸。
“不好意思啊,你的战灵,我占用了,放心吧,我会把他发扬光大的。”说罢,杀人的少年蘸着被杀者的鲜血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双手合十,在心里替死者超度了一下。然后合上了死者的双目,站了起来,手捧着那张黄纸,在月光下,大声地朗读起来。
一道白光从天而降,一道黑光从远处水平呼啸而来,直击白光,俩光相接,爆发出极强的冲击波,气流把贾正涛掀了出去。对付这种情况,他是有经验的,只见他空中摆动身躯,一个后空翻,稳稳地蹲在了地上。
贾正涛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戴着黑白面具、黑礼帽、一身黑西装、一双黑皮鞋的人正坐在断桥的扶手上,左手放在右大腿上,右肘撑在左手上,右手托着下巴,仿佛正在打量着他。
“请问,你是?”那个神秘人开口了。
“天朝甲级通缉犯,贾正涛。”贾正涛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通缉令,满脸兴奋地大声答道。
“哈哈哈……”神秘人从桥上跳了下来。“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希望你不要让我觉得无聊啊,通缉犯?”神秘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那是一定的。”贾正涛也伸出右手,握住了神秘人的右手。“请问你,真的是大B神吗?”
“如假包换的毕司晨。”神秘人抽回右手,脱下手套,露出了手背上青色的B字标记。
“太好了!那就让我们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吧!”贾正涛更加兴奋地提议道。
“OK。Let‘sgo!”大B神大手一挥,俩人立即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