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黎伟泽的说辞到底是让薛冬歌停下了脚步,她见黎伟泽只是拉了她一下就松开了手,所以耐着性子回转身形,心说如果不听他解释,看样子他不会善罢甘休。
“我是单亲家庭,妈妈独自把我养大,实属不易。她是打心眼里喜欢你,不定在脑子里憧憬了多少我们的未来,我是真的不忍心伤害她,所以刚才才顺了她的意。她想抱孙子都想魔怔了,也是怪我这两年没把心思放到终身大事上,如果给你造成了不便,我真的很抱歉。”
“不,不会。我刚才的言语多有冒犯,希望你们不要往心里去。请你替我跟范阿姨说声抱歉,难得她这么喜欢我,只能说我没有这福分。”薛冬歌听人家这么一说,还真不好发脾气了,心说黎伟泽也算一表人才,人家兴许根本也看不上自己,只不过是不忍拒绝老人的好意。
“对了,听说你要参加两周后的绘画大赛?应该是在沈市名苑大厦举办的吧?我朋友是这次大赛的主办方,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黎伟泽边说边把自己的名片递到了薛冬歌的眼前,之前一直看着薛冬歌难堪的样子,只觉有趣。如今听她的朋友说她要参加奇石办的大赛,心中立刻有了主意。心说薛冬歌一幅要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看来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好的,谢谢。”
出于礼貌,薛冬歌还是接过了名片,她上了初夏的车之后,禁不住打了好几个哆嗦。
“那女人有病吗?我看她说的唾液横飞的,好像要吃了你一样!”
“她的脑洞大到你无法想象,先是说我跟他儿子婚后在哪儿买房子,又说最好第一胎生个女儿,这样第二胎要个儿子,一男一女正好凑成个‘好’字,完全不听我说的话。话说我跟他儿子今天才是第二次见面,你造吗?我刚才差点儿以为她说的都是真的,我理应今年夏天就跟他儿子结婚了!!!”
“人一旦有了执念,就会做出很多病态的举动。就像你对左岸的爱,几近病态。”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仔细想了想,你跟左岸接触的时间其实不长。真正彼此相恋的日子,恐怕连一个星期都不到。起码我跟毛峰还恋爱了一个月才结婚呢,你们这进度简直是光速。”
“如果真的爱,岂会在意这些。”
“这我清楚,因为我和毛峰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可是你真的爱左岸吗?你们的相识是在你师傅去世的时候,你敢说你没有把对师傅的敬慕之情转嫁到左岸的身上吗?再加上他悲惨的往事冲击,你敢说你对他没有同情和怜悯吗?还有你想让他拿起画笔的执念,一部分是因为你师傅的遗愿,一部分是因为你也是个画画的,不想放弃他。冬歌,你对左岸的感情基础,并不纯粹。”
“我还真没想过这些,谢谢你提醒我。”薛冬歌知道初夏是好意,怕她日后后悔,她觉得初夏分析的那些情愫她都有,可是她对左岸的执念,恐怕真的不是构架在这些之上的。
“不是质疑你现在对左岸的感情,也没有要动摇你的意思,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够得到幸福。”
“知道,你最爱我了,毛虫算个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