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冬歌在超市买了个行军床,安置在了客厅中。虽然她很期待睡在左岸的怀中,可是在他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做这些亲密的事情,她总是觉得有些心有不甘。
也说不清是怕便宜了他,还是委屈了他。
初夏听闻薛冬歌开始公然养小白脸儿了,兴奋得当晚就带着大包小包的闯进了薛冬歌的公寓中。
薛冬歌十分感激的捏了捏初夏的小手,她有些日子没住在公寓中了,确实是缺这少那的。谁知她打开初夏带来的大包小包之后,立刻被气笑了。
情侣拖鞋,情侣睡衣,情侣内衣……竟然还有情趣内衣!!
“初夏,你真是够了!”薛冬歌把那条带着大片蕾丝的,由几根绳子组成的小内内迅速塞到了沙发靠背后面,生怕这片霓虹污了左岸的眼。幸好左岸只是对一只情侣拖鞋感兴趣,还不时的拿那只拖鞋拍打初夏的脸。
“对了,我周末准备请大伙儿吃一顿饭,这住院的时候都没少往我这儿跑,怎么也得表达下谢意。我就是想问问你,跟季阳同桌吃饭……你没问题吧?”
“季阳?”左岸本是默不作声,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开口问了一句。
“对,季阳,你的好朋友。”
薛冬歌状似奖励般的揉了揉左岸的头发,初夏见状翻了个白眼。
“我?我能有什么问题。我跟季阳连开始都没有过,没你想象得那样尴尬。不过,你这慈母造型真是太刺眼了,你确定要一直跟左岸走下去吗?这个男人真的值得你付出这么多吗?你知道可能最糟糕的结果是零回报吗?”初夏太过了解薛冬歌的性格,她绝对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可是自己作为她最好的朋友,如果不出言提醒,那自己做的可是太不够格了。
“别当着他的面儿说这些。”薛冬歌知道初夏是一番好意,仍是禁不住瞪了她一眼,虽然大部分的话左岸都听而不闻,可是保不齐哪句他就听进去了。
“值得。”薛冬歌又说了两个字,算是回答初夏的所有问题,随后便开始收拾初夏买的一堆东西。
零回报,这个问题薛冬歌不是没有想过,她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能治好左岸的病,即使最后他不认得自己了,她也心甘情愿。
初夏心疼的看着薛冬歌忙碌的身影,只觉鼻头泛酸,并没有注意到,一直关注着薛冬歌的那一双平淡无波的眸子,刚刚泛起了一丝波澜……
夜深人静之时,薛冬歌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想想她心爱的男人与她近在咫尺,竟是压抑不住心头莫名的兴奋感。
薛冬歌捻手捻脚的进了房间,月光打在左岸白皙的手上,他手背上淡青色的脉络清晰可见,十分好看。
薛冬歌先是将左岸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放回了被中,随后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
手指被什么****了,薛冬歌吓了一跳,急忙打开了床头的台灯,只见左岸紧闭着双眼,睫毛不住的颤抖着,那满脸的泪痕,让薛冬歌的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怎么了?左岸!怎么了?”
“值得吗?”左岸悠悠的睁开了眼,睫毛上挂着泪,晶莹剔透。
“值得。”薛冬歌心里欣喜,却不知左岸到底清醒到了何种程度,只是看着他泛着泪光的黑眸,一脸真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