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啸川眼见两个孩子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眼前,挨个摸索了两下,这才放了心。
左岸和薛冬歌答应多留几天,王啸川乐得合不拢嘴,直叫吴嫂把家里藏着的好玩意儿都摆出来,非得给这俩孩子好好补补不可。
时值盛夏,王家老宅的荷花开得正好,走近荷塘便能闻到淡淡的荷香。
薛冬歌特意起了个大早,拉着左岸来赏荷。
荷塘中粉白交错,再有大片的碧绿相呼应,当真是美不胜收。
薛冬歌贪恋着眼前的美色,慢慢的蹲下了身,仿佛怕惊扰了一池碧水。她刚凑近一朵含苞待放的骨朵,想采撷这位少女的第一缕芳香,不想滚圆的莲叶下忽而就蹿出一尾锦鲤,想来是她叨扰了小鱼的美梦,人家赏了她一脸水珠当见面礼。
左岸眼见薛冬歌被溅了一脸的水,仍在不住的傻笑,只觉无奈。于是上前用大掌抹去了她脸上的水,掌下一片滑嫩,倒似是比这荷香更令人怦然心动。
本是想喊两人吃饭的吴秀莲,眼见两人在荷塘旁忘情相拥,于是止了步,脸上的笑如何也收不拢。
谁能忍心去打扰这一对璧人。
因着婚期将至,王啸川也不好做过多的挽留,薛冬歌直说让他早点儿过去沈市,说要给他做好吃的。想来老爷子该是很受用,连连说好。
“你先陪我去一个地方。”下了飞机之后,左岸并没有让薛冬歌跟家里说快到家了,而是拉着她上了西行的列车。
薛冬歌心说两人正好没有一起坐火车的经历,体验一下也好,于是就像个去春游的小朋友一样,买了很多零食准备在车上吃。
左岸第一次没有照顾薛冬歌,跟她要了靠窗的位置,之后透过车窗观望车外的景致,脸上露出了孩子一样的神情。
薛冬歌被左岸的情绪感染,也莫名觉得欢畅起来,于是将下巴抵在左岸的肩窝,轻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当年最喜欢背着包四处游荡,各地的风土人情是最让人迷恋的东西。只要路程不是特别远,我都会选择火车这种交通工具。这样就可以慢慢的欣赏沿路的景致,听老式火车的车轮压过枕木的声音。”左岸边说边用手指把玩着薛冬歌的一缕头发,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你这样说,我可是要嫉妒起你坐过的那些铁皮箱子了,这份厚重的感情,简直就像你的前女友一般!”薛冬歌假装不满的撅起了嘴巴,不想左岸不管不顾的就亲了她一口。
声音不大,可也足够引得对座的一对男女露出了笑意,薛冬歌羞得不行,急忙将脸埋进了左岸的胳膊和座位靠背之间。
于是左岸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当初看着车上的情侣亲密,还觉得未免有些太过矫情了。原来很多事情,只有自己做过之后,才会晓得个中滋味。”
兰城监狱在沈市的近郊,此地的居民不是很多,还有两个不知是做什么的工厂,直冲云霄的烟囱冒着滚滚浓烟。
左岸此行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想没一会儿就有狱警告知,说黎伟泽同意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