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支好了画架,放上了画板,先是拿着铅笔对着薛冬歌比了比,之后来到她的跟前,开始教她摆动作。
“你还是躺下吧,这样线条能柔和些,别紧张。”左岸边说边拉着薛冬歌来到一处草坪,先是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铺在了上面,待他用手探查了一遍,觉得没什么扎人的东西之后,就拉着薛冬歌躺了下去。
薛冬歌有些发懵,左岸的执行力向来很强,今天的左岸似乎还多了些强势,令人无法拒绝,只想顺从。
“左岸,你干嘛!”薛冬歌抓着左岸的大手,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画你。”左岸拍开薛冬歌的小手,执拗的继续解着扣子。
“Au clair de la lune,Mon ami Pierrot,Prête-moi ta plume,Pour écrire un mot……”为了安抚有些受到惊吓的薛冬歌,也为了平复自己狂乱的心,左岸回到画架旁,唱起了他唯一会唱的一首法语摇篮曲。
薛冬歌心知左岸此举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这歌她听不懂,可是曲调很舒缓很温馨,再加上左岸的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只觉自己仿若在梦境当中。
薛冬歌是被扰人的鸟鸣声吵醒的,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本想接着睡,额头突来的轻吻吓得她立刻睁开了眼。
“早。”入目的是左岸带着浅笑的脸,他揉着自己的左臂,显然是被薛冬歌枕麻了。
“早……”薛冬歌这时才想到自己还光着,于是急忙抓过左岸铺在地上的外套,将自己裹了起来。
“还遮什么,昨天都看到了。”左岸起了身,笑着抻了抻满是褶皱的长裤,将薛冬歌的衣物拿到了她的脚边。
“快转过去,你昨天撒酒疯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薛冬歌羞得不行,慌忙的挑拣着衣物中的草叶。
“好好,你快穿好,我们得回去了,不然老爷子找不到人,又该担心了。这帐以后慢慢算。”左岸笑着转过了身,昨晚他完成作品之后,发现薛冬歌已然熟睡,他难得摒弃所有邪念拥着她入眠,只觉自己拥着的是世间的至宝一般。
薛冬歌穿好了衣服,这才想起左岸的画,于是急忙跑到画架旁。只见自己侧卧在花草之间,满眼笑意,凌乱的长发遮不住脸上未退的娇羞,十分的迷人。
“谢谢你,我还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一面。”
“那是因为你之前没有遇到我。”
“左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臭屁了?”
“一直如此。”
十渡之行令薛冬歌受益匪浅,她画了几幅画,之后挑了一副自己最满意的《十渡春色》参加了大赛。
薛冬歌信心满满,虽不说对大赛金奖志在必得,也是觉得自己该是能拿个好名次。
可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的《十渡春色》拿了银奖,而得了金奖的画作,不是别的,正是她之前在左岸病房画的《天使与女孩》。
这太诡异了不是吗?这画明明之前在左岸的病房被那个变态偷走了,怎么又会在大赛出现?
她竟然输给自己了,这是个什么心情?!
“赛方说这个人要求保密个人信息,所以我什么都问不出来。”薛冬歌没有气到跑去找人理论,而是把事情跟家里人说了,心说长辈吃得盐水多,兴许能帮着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