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被爱的区别在于,你爱的人他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你,因为他根本不爱你;而爱你的人只会小心翼翼的呵护你,照顾你,因为他爱你。这是曾经在学校图书馆的情感心理学中无意间看到的一句话,或许,这两者我都不需要,更加刻骨铭心的是那所谓的两情相悦吧。
周末,爷爷嘱咐着我,说是长久未见仍在屏东的亲朋好友,他却已年迈,不宜出行,便叫开车师傅带着我代替他去看望。
早准备好的一些礼品都已放入后备箱内,出门前爷爷仍在千叮咛万嘱咐着我,说是要懂礼。
“天心,早点回来。”妈妈或是关心的叮嘱一句。
从台北到屏东,也算是有一段路程,本想着安心睡一觉后即可到达,可想,车才刚出台北,却突然被人拦下。那是一群相貌怪异的中年男子,他们强制的要求打开车门,一把锋利的小刀在我的眼前晃荡不停,几句凶狠的话却让我心里顿时间泛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偏巧,此处的这段路正处于维修阶段,本就未安装摄像,甚至少人经过,若想着令人发现也是不大可能,要不他们也不会如此愚蠢了。
持刀男子将我推下车后,以恐吓的语气对司机大声喊到,要求向爷爷拿出两千万的赎金,要不然将要对我不利,紧接着我的眼前一黑,双眼便被蒙上了黑布,纵使眼睛看不见,我却也能够感觉到正坐在车子迅速前进着,直到来到一所废旧的仓库里,他们才愿将我双眼的黑布揭开,而手脚依旧是被绑的结实,他们如若只是想要拿到钱,定然是不会伤害我,可实际令我担心的是,家人现在会不会已是焦急万分,尤其是爷爷,他的心脏病已长时间都没有发作,听到司机带回的消息后,会不会因为焦虑以及过分担心而导致心脏病发作?
隐约能听到门外的几名男子正在悄悄讨论着什么,我缓慢的移动着身体,贴近仔细一听,“陈益阳可还真是狠心,竟然绑架亲生女儿来向自己家人要钱!”
“他们的家事我们管不了,只要在事后我们也能拿到钱就好!”
我无力的瘫软在地上,脑子里瞬间变得一片空白,他们口中所说的陈益阳分明就是指爸爸。仔细一想,也对,他们怎会知道我必然要经过那段路?又怎会知道我们家就一定有两千万?甚至连爷爷的名字都能说的一清二楚,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设计好而再实施,幕后的主使却是我的陈益阳,我曾经那么敬仰的爸爸,现在是怎么了?
我终究想不出他会出此下策的原因。
沈宅里,是大家的胆战惊心。
“天心要是出意外怎么办?”沈母流着泪满脸的忧愁。
“我们必须要报警!”夏天皓握紧双手,不停的走动着。
“不行!报警会更危险!”沈父的态度很坚定。
夏天皓快要崩溃了,他从来没有像此时这般恐惧过,心早已揪成一团,他害怕沈天心受伤,即使是在小时候连一棵树也不愿让她爬,而现在,他却宁愿她只是轻微的摔一跤。坐以待毙往往不是他的习惯,那样只会让他的心更加的焦虑不安,最后,即使在沈父的极力反对下,大家还是决定报了警。夏天皓猛然间想起,沈天心的手机有GPRS定位,他顾不得警察到来,拼命的向外跑去。
他急得快要疯掉。
来到废旧的仓库外,他看着门外几个中年男人的看守,只好透过周围窗户边的空隙来寻找沈天心的身影,一直到目光散落在那被麻绳捆绑着手脚的她身上,他的心,针扎般的疼。
透过窗户所存在的空隙,他小心翼翼的爬了进去。
“天皓,你怎么来了?”看着他出现在眼前,心里瞬间感受到一阵安慰。
原来,不带姓的喊他名字也可以不别扭。
“不要说话。”他轻声的对我说道。
“天皓!”
在为我解开麻绳的那一刻,粗大的棍棒往他头上打去,一直到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往前倾去,前所未有的紧张以及担心瞬间涌上心头,在那一刹那,我仿佛觉得空气都快要凝固了,我的心跳,似乎少了一个节拍。
“天皓,别吓我,你快醒醒!”
“你快起来啊!”
即使我拼命的喊叫,却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以至于伤口留血不止,一直到救护车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