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森和李秋实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然而现在被羁押在警察部里面的潘子良可是潇洒自在。潘子良被抓后直接被羁押在了警察部的拘留所里面,大家都知道潘子良和陈宇的关系,又知道潘子良的社会地位,平时很多事情大家也会找潘子良帮忙,因此大家很熟络,然后警察部和中干部不同,一来是中干部没有过多的工作人员,全部为机关干部,觉悟、忠诚度等相对较高,二来人员数量较少,而警察部里面人员数量多、人员质量杂,因此中干部内部传达了潘伟被双规的消息,而警察部只有达到一定的级别才知道,一般的警察哪怕是中队长、大队长这个级别都是不可能知道的。虽然大家都不知道潘子良进来的原因,但都知道潘子良的背景,因此潘子良在这边好吃、好喝、好烟、好酒,什么都有,只不过上面对这些警察也有过交代,那就是不允许潘子良与外界联系,因此潘子良虽然过的潇洒,但心理面却是焦急的,他真正焦急的不是被关在了这里,这点他不怕,因为他清楚自己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再说自己还有两个兄弟,是不会放弃自己的,而现在潘子良真正焦急的是张思敏,他担心张思敏的安慰,同时担心张思敏的病情。
潘子良被关押已经超过了二十四小时,但始终没有被提审,潘子良心里暗自揣摩这次被抓的原因,此时的潘子良并不了解潘伟和陈宇的情况,以为例行公事的被提审后便可以离开,可是二十四小时过去,潘子良仍没有被提审。由于潘子良不是按正常程序被收押的,因此只是拿走了他的手机,并没有被搜身,趁着晚上潘子良找来了值班警员,拿出了身上仅有的八千多块钱,恩施并重的与警员协商了很久,最终这名警员被金钱以及潘子良让他升官发财的承诺迷惑了,将自己的手机交给了潘子良五分钟。潘子良给吴森打了电话,吴森简单的向他交代了目前的情况,潘子良清楚了自己的处境,不过吴森叮嘱潘子良,现在的情况一定是有对手借着潘子良说事,目的是要搞垮潘伟和陈宇,无论是否有事,一定管住嘴,一定要要淡定沉着,不会有问题的。
第二天的时候潘子良被提审了,不过来提审潘子良的不是警察,而是中查委的人。中查委的人审讯有一套,因为平时他们所面对的不是为非作歹的恶人,而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官员。中查委来了两名工作人员,只是向潘子良说了自己的工作单位并没有做自我介绍,直接对潘子良说“你都在这反省两天了,应该很清楚我们请你的目的,我看也就别兜圈子了,你自己说吧。”此时的潘子良有了吴森的叮嘱,非常淡定,道“首先,你们不是请我来的,而是抓我来的,并且已经无故关押我超过二十小时,你们已经违反了法律。我不清楚你们的目的,也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我是合法商人,还是警民共建单位的领导,无论是我公司的经营还是我个人的行为均在国家法律允许的范围,我也很想知道你们抓我来的目的。而且不清楚贵单位和我一个商人有什么可谈的呢?”听了潘子良的话中查委另一名工作人员拍案而起“潘子良,你什么态度啊?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还以为你是大老板呢啊?别在这不自量力,赶紧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潘子良并没有被吓到,依然淡定的说“这位同志,我想应该注意态度的是您,首先我要澄清我态度良好,心平气和的在和你们说话,再次我很清楚我自己的身份,不是我以为我是大老板,我实实在在就是大老板,最后我要再次说明,我没有需要交待的问题,我是合法商人,还有请你们注意你们的言辞和举动,别做出什么法律所不允许的事情,同时请你们尽快将我释放,并且我要见我的律师。”中查委的两名工作人员就这样和潘子良交锋了几个小时,但最终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
HB省某疗养院内,陈宇和潘伟分别居住在两栋独栋的别墅内,中查委的办公人员“陪同”,疗养院已被戒烟,前后均由武装警察把守,苍蝇都无法进出。
中查委依然使用老套路,只不过换了级别较高的处长,首先与潘伟谈话。两个人来到潘伟休息的房间,有位年纪较高的蒋处长开门见山的说“老潘啊,咱们也是老相识了,你也算是我的老领导,真的不愿意以这种方式和你谈话,但是没办法,职责所在。你也是老领导老干部了,相信你对我们也是非常了解的,我看咱们就别兜圈子了,您还是谈谈主要问题吧。”潘伟向来是刚正不阿的人,在高层都是了解的,哪里能听这种话,很愤怒的说“老蒋,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什么问题都没有,你也给老子当过手下,老子的为人你不清楚吗?有什么事拿出来咱们当面对质,让你们狗屁主任都给老子过来,一是一二是二的,别在这跟老子来这套,老子不吃这个。”蒋处长没有作声,陪同蒋处长一位年轻的同志起身说“潘伟,你太不像话了,怎么和组织上的同志说话呢?没有问题能带你来这吗?别在这抱有侥幸心理,抓紧时间交待问题吧。”年轻人还要继续,但被蒋处长制止了,不过年轻人的话已经激怒了潘伟,潘伟随手拿起了坐在身下的椅子朝着那个年轻人砸了过去,嘴里骂着“小兔崽子哪轮到你说话了,你们主任来了也不敢这么和我说话啊,赶紧给我滚,老子为国家贡献的时候你TM还在娘胎里呢,小兔崽子,在老子面前来这套,赶紧给我滚。”蒋处长是了解潘伟的,立即拉着这位年轻人离开了潘伟的房间。
而旁边陈宇的房间里却发生了十分和谐的景象。依然是两位中查委的工作人员,一名处长,一名一般干部。这位处长倒是也没有寒暄,和陈宇也是相识的,开门见山的说“陈部长,您的讲座我们都听过很多次了,对于侦查和反侦查在您面前我们永远是学生,我也不绕圈子了,上面这次请您到这来主要是您的妻侄潘子良以及他的京城振锦保安公司的问题。”虽然此时的陈宇心存不满,但鉴于中查委这边的态度也不好发作,陈宇说“子良这孩子从小确实不省心,不过违法乱纪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他那公司虽然做的是保安生意,不上层面,但我没发现有什么违法行径啊,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呢?”处长说“是这样陈部长,我们多次接到实名举报,称京城振锦保安公司就是拿着营业执照的黑社会,而且在您的帮助、庇护下从事违法乱纪行为,从而收受违法财产。鉴于我们的关系和您的态度,也不瞒您说,潘伟副部长也被我们请到了这里。”听到这样的话让陈宇很诧异,他很清楚,潘伟从来不管潘子良,京城振锦保安公司的事情潘伟从来没有参与过,怎么这件事会把潘伟牵扯进来呢?姜还是老的辣,陈宇瞬间想到,一定是对立方先出招了,潘子良和他的公司只是幌子,真正的目标是自己和潘伟,于是陈宇说“很感谢你,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对我如此客气,并且说这么多,事已至此我可以对组织说潘子良的京城振锦保安公司是合法经营的企业,虽然我们是亲属,但我从来没有过对其庇护,当然,对于一个合法的企业用庇护这样词语是不恰当的,我会帮助他介绍一些生意引荐一些相关人员,这点我承认,但这当中没有丝毫违纪行为,你们可以调查。”陈宇又与中查委的两位同志说了一些没有违纪行为的证据,这次谈话基本也结束了。
同一时间,中查委兵分三路,分别对潘子良、潘伟、陈宇进行了审查或谈话,均为获得预期收益,调查组在沮丧的同时,吴森并没有向他叮嘱李秋实那样要等,而是自己单方面的采取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