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注意身体,给你一张‘三清佑体符’。”
“路过井边被鬼抓脚了,回去井边烧点纸,手印不消失再来找我。”
“你这是……王八蛋!怎么?打你不服气?你这是不敬祖先被祖先拖进祠堂的!回去给祖先好好烧纸,好好供奉着,否则下次就不是拖你进祠堂而是进棺材板了!”
哈尔滨一条小胡同里一个本不算太大的屋子里排满了人,他们的目的很统一也很扯淡:算命。屋子的主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须发皆白,但精神头不亚于年轻人。就在老头子刚送走一个人时,五个青年男子走了进来,为首的直接坐在老头子对面的椅子上,道:“老人家,怎么不给自己算一卦看看你接下来会干什么?”
老头子抬眼看了男子一眼,站起身来对众人一抱拳:“各位,老头子我今日有贵客登门,各位先请回吧。”众人虽有些不满,但也没说什么散去了。老头子关上门,盯着男子,一开口竟是年轻人的声音:“被你找到了。”
男子:“我说过,我们迟早会抓到你,杀手帮排名第一,代号‘阴阳先生’。铐起来。”
一名男子掏出手铐铐在‘阴阳先生’手上,‘阴阳先生’也没反抗,道:“被‘林’大人抓到了我也跑不了了,不过我倒是想问你个问题,你背上那东西,怎么惹上的?”
“什么东西,少装神弄鬼,带走!”
“随意了,”‘阴阳先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现在要是能打开门,我叫你爷爷都行。”
‘林’伸手去开门,门没开。回头看了一眼‘阴阳先生’,掏出手枪对着门锁开了一枪,门锁完好无损,连弹痕都没留下。‘林’回身用枪指着‘阴阳先生’的额头:“你做了什么手脚?”
“我?我双手都铐着呢能做什么手脚?问你背上那个东西吧。”
“世界上不可能有鬼,所谓的鬼都只是一些科学暂时无法解释的现象罢了。”
“是么?”‘阴阳先生’轻蔑地一笑,“三灯明,三灯亮,三等阳火照邪灵。”话音一落,‘林’只感觉双肩一热,然后便听到一声凄惨的嚎叫。再看‘阴阳先生’,一脸的懒散早已收了起来,脸色凝重,“居然是阴煞,难办了。”
“嘭!”一发子弹贴着‘阴阳先生’的鬓角飞了过去,‘林’举着枪咬牙道:“收起你那些可笑的把戏,马上打开门,否则我现在就击毙你!”
“把戏?”‘阴阳先生’恨恨地瞪着‘林’,“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玄学才会没落。丫头,出来!”话音一落,‘阴阳先生’身前凭空出现了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女孩。小女孩冲着‘阴阳先生’笑道:“哥哥,叫我出来干嘛?”
‘阴阳先生’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林’:“揍他。”
‘林’不屑道:“立体投影而已,别以为……”后面的话‘林’没说出来,因为他现在已经跪在地上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相。另外四个男子见状正向上来帮忙,却对上了小女孩的眼睛,然后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林’强忍痛苦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怎么回事?”
“我养的小鬼。”‘阴阳先生’手上的手铐被小女孩解开,活动着手腕道,“刚才那一拳是直接打在你的魂魄上的,所以你才忍受不住。现在我问一句你回答一句,最近是不是霉运缠身?”
“是。”
“是不是经常感觉肩膀发凉?”
“是。”
“是不是接触过尸体,什么时候,死者是男是女,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出生年月日和具体时间,怎么死的?”
“尸体……”‘林’喃喃道,“一个月前,我碰过一具女尸,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是被人分尸后仍在湖里,出生的时间是××年××月××日××时。”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阳先生’掐算了一下惊道,“再加上女性属阴,抛尸在属阴的水里,分尸而死,怨气极大再加上一身红衣……你们有没有解剖过她?”
“有啊,解剖结果是她的胃里有安眠药。”
“我对你们的解剖结果没兴趣,反而是这个阴煞对你的命很有兴趣。”‘阴阳先生’一脸凝重,“死者本就怨气极大,再被验尸官解剖,验尸官常年解剖尸体,身上有让鬼魂恐惧的气息,更加加深了怨气。再被你这么一碰,身上的怨气全都转移到你的身上。如果不是因为你是特警,吃政府饭,身上有阳气、杀气、皇气护体,否则你早死了。”
“这么严重?”‘林’捂着肚子站起来,还没说完话,门窗紧闭的屋子里竟然刮起一阵风。‘阴阳先生’抄起桌子上的桃木短剑狠狠地插在桌子上:“消停点!”
‘林’看着穿透桌子的桃木剑,问道:“刚才那股风是……”
‘阴阳先生’咬着牙:“那阴煞听我讨论她,警告我呢。开坛作法!丫头,把那几个草包弄醒,你小子给我打下手。”说着伸手在耳朵边一扯,一张人皮面具就被撕了下来,却是一张年轻人的脸,放在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种。指挥‘林’布置好法坛,又交给另外四个人一人一盏灯笼:“这是心灵灯笼,聚精会神就能用阳气点燃,点燃后绝对不能张嘴,否则阳气会外泄,灯笼就会灭。一会你们四个一人一个墙角,同时点燃灯笼就能把阴煞印出来。”想了想,又掏出三个符纸叠的五角星交给小女孩,“把他们炼了吧。”
“嗯。”小女孩接过五角星就不见了。‘林’问道:“那是什么?”
“我的小弟白仕辉杀的那一家三口的三魂七魄。本来打算炼成小鬼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敢动我的人的家人,哼!不过现在看来是来不及了。”
“白仕辉果然是被你带走的。”
“这种人才被你们杀了可惜了。”
“可是那件事发生在你带走他之前。”
“护短不需要理由。”‘阴阳先生’画好最后一张符纸,“阴煞不好对付,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能不能赢。如果输了……哼,事已至此,我倒要看看这个阴间不收的和我这个吃阴间饭的,谁厉害。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