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整个世界都是干净明亮的,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镇子里的屋顶上空飘着缕缕炊烟,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阳光透过淡淡的雾气,温柔地散在万物上,安抚着每一个不安的灵魂。
在温暖朝阳的照耀下,秦奉先缓缓醒了过来。
不知何时,夜市上的人们都偷偷离开了,只剩下刚刚醒来的秦奉先,和一直守护着他的铁瞳。
天上人间的歌舞伎团,不知何时也离开了约莫镇,看不到红裙女子,刚醒过来的秦奉先心中不由一阵失落,想要探头去寻找。
“不用找了,她们已经离开了。”铁瞳说道。
“哦。”听到师傅的证实,秦奉先心中开始了真正的失落。
手中始终微凉的玉佩,稍微让秦奉先有些慰藉,毕竟这是邂逅一场的证据。
秦奉先一直都没有仔细观察过这块玉佩,现在闲来无事,又对红裙女子十分挂念,不自觉的认真观察起来。
这块玉佩,由一根黑绳子穿起,玉色碧绿通透,成半月状。主体上雕刻着一直华贵的冰凤凰,栩栩如生,它似乎正散发着丝丝寒气,背面雕刻了一个小小的柳字。玉质温润如羊脂,握于掌中,使人平心静气,恬淡舒和,是为玉中佳品。
秦奉先看着这块玉佩,心中不免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和这一块极为相似的玉佩。
铁瞳看着已经清醒的秦奉先,严肃郑重地问道:“奉先,你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秦奉先努力回想,回答道:“昨天晚上我从舞台上跳下来,和谭兄靠了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李二少他们,我很愤怒,这种愤怒我控制不了,它甚至吞噬了我的理智,我只想去释放这种愤怒,然后冲向了他的仆人,然后就不记得什么了。师傅,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铁瞳回答道:“昨天晚上,你好像狂化了。”
“狂化?”秦奉先疑惑地问道。
铁瞳认真地说道:“是的,狂化。这种天赋在人族身上出现很少,它多出现在蛮族身上。每个拥有狂化体质的人,都需要某种极端的情绪将它引导出来,有些拥有狂化体质的人终其一生也不会发现自己有狂化的天赋,因为每个狂化体质需要的极端情绪不同,没有达到情绪的极限,狂化是不能完成的。依你昨天晚上的表现,你的狂化体质需要的情绪是极端的愤怒。”
秦奉先又问道:“师傅,狂化到底是什么?”
铁瞳没有回答秦奉先,而是缓缓问道:“奉先,你认为灵气存在吗?”
秦奉先立马回答道:“灵气当然存在,每个修行者都能感受到的。”
铁瞳又继续问道:“那我问你,气血之力真的存在吗?”
秦奉先疑惑地回答道:“气血之力?我不知道。”
铁瞳继续说道:“昨天晚上,狂化的你,身体周围竟然出现了血红色的气流,你还没有开辟丹田,甚至没有开始修行,这血红色气流断然不是火系灵气,只可能是气血之力。为师也见过一些狂化的蛮族,可从未见过能将气血之力释放到体外的蛮人。我一直都在想,灵气是真实存在的物质,那气血之力呢?它难道就不可能是真是存在的物质?昨天晚上的你给了为师很大的灵感,我坚信了气血之力是真是存在的物质。”
秦奉先又问道:“师傅,那灵力和气血之力有什么不同呢?”
铁瞳回答道:“灵力,存在于外界环境,修行者可以通过功法从外界环境吸收,使之入驻自己的三丹田,当灵力强度和饱和度达到一定要求后,修行者就可以去感悟新的境界,以提升境界。而气血之力,在外界环境不存在。根据为师多年的观察,这气血之力乃是在身体不断锻炼下,由身体某些穴窍产生的,这些气血之力可以潜移默化地强化身体的强度,是不动用灵力下肉体作战能力的续航物质。灵力注重武技的威力,而气血之力注重肉体的作战能力,如果兼修灵力与气血之力,那灵力耗尽之后,你充裕的气血之力,会给你带来无限的惊喜。根据你昨天晚上的表现,我相信,你可以走上修炼气血之力的道路。”
铁瞳继续说道:“根据我的观察,蛮族从来就不擅长修炼灵力,他们擅长锤炼身体,他们能在偏远的蛮荒之地生存,也有一定的道理。我从未听说过他们拥有系统的修炼气血之力的方法,他们也只是会运用而不会修炼。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拥有狂化体质的蛮族要比人族多,我现在想明白了,狂化运用的乃是气血之力,而不是各系灵力,而蛮族身体中的气血之力充盈程度要比大多数人族多得多。为师多年铸剑,也锻造了不少难以淬炼的剑胚,在锻造剑胚的过程中,我发现无意之中打开的穴窍之中竟然有丝丝的气血之力产生,虽然一次产生的量不多,但日积月累,师傅身体中的气血之力也很多了。所以我判定,气血之力的产生源于身体本身的穴窍,产生方法就是不断地锤炼身体。”
铁瞳继而有些癫狂的说道:“如果,这是真的,奉先,如果师傅的假设是真的,那就是开辟了另一种修行方式的先河,从此没有修行灵气天赋的人,也可以转而修行气血之力,我相信修行气血之力不会比修行灵气差多少!”
秦奉先听到这里,也不由的激动:“师傅,开辟另一种修行方式的先河?难道之前没有专门修行气血之力的人吗?”
铁瞳认真地回答道:“是的,从未有过!而你的狂化,就是敲响修行气血之力的敲门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