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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下山历练

七脉会武结束了。蜀山也恢复到了往日的宁静。

时间在悄悄的流逝,小叮当也在慢慢的长大。

清风吹絮,百花园边,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临风而立。长睫卷翘,眉眼俊美,肤白似雪,梵香缭绕。长发飘逸,略显瘦削的人儿,却自有一股脱俗的气质。样貌清丽脱俗,从骨中透出一番从容气度,面如冠玉,嘴角总带着一抹暖如三月阳春的软甜微笑,一双猫儿眼轻轻上挑,带着些许天真。

“无名师兄。快来啊。和我一起抓蝴蝶啊!”当年的小叮当现在已被人唤无名了。无名静静的看着园中的少女。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玉儿。不是和你说了吗?不叫小叮当了可以。那你就叫无名也行啊!非的加师兄两个字。”无名笑着摇头道。十二岁的玉儿已是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向她细望了几眼,见她神态天真、娇憨顽皮、双颊晕红,年纪虽幼,却又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的人品。

“我就不!就要叫你无名师兄。”玉儿娇笑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无名感到相当的无奈。“玉儿啊!你说我们都抓了五年的蝴蝶了,还抓啊?我们能不能换其他的?”“就不。就不。”玉儿歪着脑袋笑道:“我就喜欢蝴蝶。”“好吧!你赢了”无名垂头丧气的向着玉儿走去。

玩够了的玉儿拉着无名坐在花园旁边的凉亭下。将头靠在无名的肩膀上。吹着清风。“无名师兄,你以后会永远像现在这样陪着玉儿。宠着玉儿吗?”此时的玉儿已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只想永远和无名呆在一起。无名轻抚着玉儿的秀发,肯定的说道:“会的。只要玉儿想。无名就会永远陪着玉儿。”“那要是你以后再外面认识了比玉儿漂亮的女孩子了,你会不会不再陪着玉儿了。也不再和玉儿说话了”玉儿不停的问道。

“怎么会呢?无名答应玉儿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在无名的心目当中,玉儿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了。”无名当然知道玉儿心中的担心,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玉儿在无名的心中有着无法取代的分量。“真的吗?无名师兄,你真好!”玉儿在无名的脸上亲了一下后,飞快的跑开了。风中还传来玉儿“呵呵。。”的笑声。无名痴痴的看着玉儿。呆住了。爱情的种子已开始慢慢的生根发芽了。

蜀山。天枢宫,玉宵大殿。

玉宵真人看着长大的无名,满眼尽是慈爱之色。“无名,你来蜀山已有十二年了。以前师父不让你下山是因为你还小,师父怕你出事,现在你已经长大了很多了。修为也已经达到了入灵境的巅峰,是时候该让你下山历练了。雏鹰想要展翅高飞。就要经过不断的飞翔。途中也许会有荆棘坎坷。但总有一天会飞上蓝天。你也是一样的。还记得当初师父说过的话吗?蜀山很大。但蜀山也很小,因为相比外面广阔无恒的世界。蜀山只是笑笑的一隅。只有走过大千世界,看遍人生百态,尝尽温情冷暖。你才会真正的成长起来。”

“谢师父教诲!”无名在玉宵真人面前深深一躬。玉宵真人转头对常浩说道:“浩儿,你此次带无名下山,一定要看好他。他虽然长大懂事了,但毕竟还是一个孩子,你不但要看好他的安全,还要杜绝邪魔外道对他的诱惑。魔道中人行事向来是不择手段。为师怕无名到时候黑白不分,是非不明啊。”

常浩一拱手道:“还请师傅放心,弟子定当谨尊师命。”“嗯!”玉宵真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玉宵真人微笑着从怀中拿出一物,递给无名,道:“收下罢。”无名接过一看,却是一面小镜,形状古拙,青铜镂边,上刻龙,下刻虎,镜上刻着八卦方位,中间镜片处却非一般铜镜,黄蒙蒙的看不清楚。

无名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常浩已然喜形于色,道:“小师弟,还怔着做什么,快跪下谢恩。”无名立刻醒悟,知道手中这不起眼的东西多半便是法宝“昊天镜”,连忙跪下,道:“多谢师傅。”

玉宵真人传授无名“昊天镜”的秘诀后,道:“无名。下山后一定要听你大师兄的话知道吗?”“知道了。师傅。”无名乖巧的应答道。玉宵真人一挥手道:“你们去吧。”

“是。师傅。”常浩和无名躬身退出了玉宵大殿。

走到殿外,常浩对无名说道:“等一下我们便要下山了,你要不要去摇光宫走一趟?我们下山后还有事要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是玉儿师妹发现你不告而别的话,恐怕到时候会和你生气的。”我们点头道:“是要和玉儿说一声。”常浩道:“刚才师傅传你的法诀,你可都记下了?”“都记下了。”常浩缓缓道:“那就好,虽然你资质好,但是出去了不要给我们蜀山丢脸。算了,现在不说这些了,你快去快回。我在广场等你。”无名立刻道:“大师兄你一个要等我啊!”话音刚落。无名便祭出仙剑,御剑而去。

摇晃宫。玉儿正拉着无名的手不舍的说道:“无名师兄,你下山之后多长时间才回来啊?我舍不得你走。”“小傻瓜,说什么傻话啊?蜀山弟子都要外出历练的。我保重很快就会回来的。”“真的吗?”玉儿问道。“真的!”无名点头说道。“那我们拉钩。”玉儿伸出了白嫩的小指。无名看着孩子气的玉儿无奈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指。不把玉儿哄好他走不安心。“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等无名从摇光宫回来赶到广场时,发现等待他的人不止大师兄一个人。还有常青和常仁也在。无名疑惑的对常浩说道:“大师兄,这次下山常青师兄听你也去啊?”常浩点头道;“是啊!此次下山是有事要办,师兄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叫上了你常青师兄和常仁师兄。”常浩转身对两人道:“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三人答应一声。“是。”

常浩随即祭起了自己的仙剑。仙剑呈通体黄色,长四尺,三指宽。“小师弟跟上。”说着,他右手法诀向天一指,仙剑剑身发出一声低低震响,原本平平飘荡在离地一尺的仙剑忽地升高三尺,常浩踏上仙剑。一声尖啸响起,仙剑笔直向天疾冲而上。

无名站在仙剑之上,紧紧跟着三位师兄,眼前白茫茫一片,穿入了厚厚的白云之中,看不清什么东西。茫茫云气,大风呼啸不停,刮脸生疼,云海茫茫,仙剑在破空的尖锐呼啸声中,冲出了云海。

那一片无垠的蓝天,如倒悬的深海,蓝得几乎是纯净的,无边无际,壮观雄伟。当他们冲出云海,脚下的白云仿佛水花,随着他们的去势泛起长长云气,似乎依依不舍,又如大河微浪,飘起半空,然后再缓缓落下,回到云海之中。

长空如洗,“仙剑冲天而起。开始向远方向直行而去。

这一路在天上御剑飞行,四人都有些疲惫。常浩等人决定在一座城外停下,步行进城。稍事休息后,四人都缓过气来,在夕阳中,向那座高大的曲阳城里走去。常仁笑呵呵的与无名走在一起,口中滔滔不绝地向无名介绍着河阳城:“这座城叫区阳城。是方圆百里之内,最大最繁华的所在了。住在这城里的百姓,少说也有个二、三十万人,而且地理位置又好,往来商旅极多,更是热闹。。”

常浩听着他们二人在后边嘀嘀咕咕,微微一笑,向身旁的常青道:“常青师弟,天色已晚,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明日再赶路吧。”常青点点头。“一切听大师兄安排。”

进到城内,四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惹得不少路人驻足观看。蜀山威名果然不同凡响。尤其是四人当中还有一个是半大的孩子。身上还背着一把仙剑。直到他们住进一家名叫“天苑居”的客栈之后,动静才小起来。

常浩在四人中阅历最深,又是大师兄。三人便以他为首,像这等住店之事也是他上前张罗,其后他们便被店家安排到最上等的后园居住。这家天苑居规模颇大,后园中共有四个别苑,分东西南北四方。他们四人住在东苑,每人一间房子,回去休息了一下,常浩便叫上众人,到前头酒楼吃饭。

天苑居自带酒楼,地处曲阳城最热闹的大街之上,但在五楼贵宾厅里,却是清净的很,宽敞的大厅里只摆了不到十张桌子,现在大概有两桌有着客人正在吃饭。常浩叫过小二,点了几样菜,看他样子对这里熟悉的很,多半是常客了。

无名从未到过山海苑这等奢华之地,刚才经过上楼时看见大厅里富丽堂皇,但走到五楼却见雕龙画凤,红木横梁,古香古色,与下面几层完全两样。他自然不知道世间人若是到了富贵处,便反倒追求起身份品位来了,纵然有些人喜欢光彩奢华,但为了让人说上一句自己有些修养,附庸风雅也是常有的。

他们四人坐在靠窗的一张小桌上,无名向厅堂里的布置看了一眼,对常浩道:“大师兄,这里的价钱不便宜吧?”常浩微微一笑,道:“这里是曲阳城里最好的酒楼,自然便宜不到哪去,不过我曾经在这里帮他们抓过一只蛇妖,老板对我很是感激,不会收我们多少钱的。”

过了一会,店小二便端了数盘小菜鲜炒上桌,尤其最后还有一盘新鲜炖鱼,看那鱼身鱼体延长,前部亚圆,后部侧窄,体暗褐色,有须两对,粗长。最紧要处是肉质白润,香气四溢,登时让人食指大动。无名从未见过这种鱼,忍不住便向常浩问道:“大师兄,”常浩呵呵笑了一声,道:“这道‘清炖渤鱼’,是他们天苑居的招牌菜,清香滑嫩,入口香甜,在这曲阳城百里之内,可是大大有名。。”

无名吞了口口水,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放到嘴里,立刻闭上眼睛点头不已:“啊,肉质真好,不过煮得也好,厉害,厉害!”吃完可口的晚饭后。无名等人心满意足地回到住处,常浩在西苑门口对三人道:“今晚几位师弟就先在这里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便赶路前往座岐山了。”“大师兄也早些休息吧”四人便分别回房休息去了。

这一夜,是无名十二年来第一次离开蜀山,翻来覆去的,不知为何一夜没有睡好。到了半夜好不容易才迷糊睡去,赫然间却梦到自己的父母惨死在狼妖的利爪之下。“啊!”无名从梦中惊醒,猛然坐起,大口喘气,全身大汗淋淋,过了好一会儿,他激烈跳动的心脏才缓缓平服下来。这是他十二年来第一次做的噩梦,也是第一次梦到自己的父母。

无名在黑暗中怔怔地坐着。四下无声,周围一片漆黑。他盘起腿,在黑暗中坐直身子,深深呼吸,闭上双眼,双手合十放在身前。开始运转“太清玄真道”法诀。一层淡淡的青色的光,若隐若现地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映着那淡薄的光芒,无名的脸上,仿佛也蒙上一层他所不应有的庄严。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层青色光芒才渐渐散去,无名在黑暗中睁开双眼。他再也没有睡意,走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旁边几个房间都是漆黑一片,想必齐昊他们都睡着了。天苑居的后园建了一个花园,无名从自己所住的东苑走了出去,便到了中心处的那处花园。

这时已是夜深,仰望苍穹,繁星满天,一轮圆月挂在天边。夜风习习,隐约带着一丝芬芳。小径曲折幽深,通往前方不知名处。路旁,青草灌木,各色花朵,遍地开放。无名心头一阵惘然,顺着这小径走了下去,微风拂面,带来丝丝凉意。

这样一个幽静的夜晚,一个少年,独自在幽深花园中走来,回味往事。路旁,一朵小花儿在夜风中轻颤,有晶莹露珠,附在粉白花瓣之上,玲珑剔透,无名停下脚步,不觉竟是痴痴看得呆了。

隐隐幽香,暗暗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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