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还不是亏得你家伙食好。”
昔时向来不要脸惯了,秋亦也见怪不怪,只把手里的书关上,闲闲问他:“说罢,你吃饱喝足了,眼下又有什么事?”
“哎……其实,也没什么事。”昔时腆着脸放下茶杯,凑上去对着他谄媚道,“就有一件极小极小的事儿,想请你帮个忙。”
秋亦轻抿了口茶:“说。”
他靠在椅子上,微微一笑:“我想问你要你房里的听君……不知你肯不肯赏这个脸,给我。”
秋亦一口茶水含在嘴里,锁着眉头隔了许久才咽下,他面无表情看着对面的昔时:
“你从我这里要走的丫头,还少了么?”
“这个丫头不一样。”昔时轻轻抓了抓耳根,斟酌道,“至少我觉得……我对她的感觉和对别的那些姑娘是不一样的。”
秋亦把茶杯往桌上一掷,声音冷硬:“你既知道她不一样,何苦还要害她?”
“什么话啊。”昔时不满地敲了敲桌面,“怎么跟着我就是害她了?”
秋亦一声冷哼:“你家中那一群姬妾还不够她受的?人家好端端一个姑娘家,凭什么跟着你回去受气?”
“我……”昔时心知说不过他,盘算着要不要夜里自己把人掳走算了。
“那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这事,我做不得主,全看她的意思。”秋亦低头去拿那盖着刮茶水里浮着的茶叶,淡淡道,“她若是答应跟你走,你又肯给她赎身,我自然不会阻拦。”
见他这么一说,昔时倒是宽心了:“呐,这可是你说的啊。”
秋亦喝着茶略一颔首。
他忙站起身来,口气仍旧怀疑:“那我现在便去找她……你到时可别反悔。”
秋亦扬了扬眉:“不反悔。”
话已至此,看他样子也不像说笑,昔时闪身便出了门,一眨眼功夫已不见人影。
书房内,秋亦悠然自得地把茶杯盖上,也抖抖衣袍站起来,慢悠悠地往外走。
今日天气阴冷阴冷的,风一阵接着一阵,地上的落叶洒得满院皆是。听君拿着扫帚正将那枯叶扫到院落的一角去,还没等她歇口气,眼前一花,有人便唰的一下窜到她跟前来。
“哑丫头,你好端端不在秋亦院子里,怎么跑这里来了。叫我好找。”
听君稳住身形,抬眼一看来人是他,登时心生无奈,默默退后了一步,低头接着扫地。
昔时举目四顾,瞧得周遭空无一人,地上只摆了一个水桶,不由把眉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