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恶魔的礼物,还是神的恩赐,方伍都打算把它归为己有。
方伍并没有跟胡三把理论说的很透彻,也没有告诉胡三,在他脑海中存在的体系更细致得多!
所谓的能力,本质都是最基本的粒子,这些粒子按照不同数量紧密结合成能力颗粒,不同种类的能力粒子对应不同等级的能力。3级能力颗粒,由三个粒子组成,43级能力颗粒就是由四十三个粒子组成。
能力颗粒的粒子之间有着高强度的结构,打破这些结构,就会释放出大量能量。再用修温和的方式,吸收外界的能量,将这些粒子重新聚合在一起,回复原来的等级。
这就是对新人类能力原理的概括模型——裂解模型
同时在他脑中的另一种理论,就含糊得多。他只知道,需要同样等级和数量的能力颗粒对冲,瞬间释放的能量接近裂解方式的10倍,然后吸收外界的能量,将产生的双倍能力粒子化解为原来的等级。
只是,这种瞬间产生的能量太大,超出人类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除了自爆,没有办法利用。
方伍是个废物,他的天赋只有1级,也就意味着,他根本没有降级释放能量的可能,莉莉斯查过资料,有登记的人类的天赋中,没出现过1级。人们一度认为,神为了让每一个新人类都有能力,特意抹去了最不可能的1级。
方伍是个执拗的人,他从没有停止过开发自己的天赋,从外界吸收能量直到身体容量饱和,然后再迅速释放出去,这就是他最笨拙的修炼方法,每循环上百次,他才能感觉到容量一点点的增长,他坚持了至少10年,从没间断。3年前他发现,肉体的强度能够再增加一点点的容量,就开始了系统的肉体强化训练,又结合能力压缩方法,增加肌肉和骨骼的密度。这种组合比预期高了2个百分点。
时间是一件可怕的东西,积累更是一件让人惊叹的东西。
在一周前,他体能能够容纳的能量总数,是同龄人的5倍左右。只是很可惜,他这些能量唯一的用处,是能更快更纯净的输出给别人,比自然吸收快5%。
方伍自己也不知道坚持了这么些年,为了些什么。
命运给了他答案。
奇葩的1级能力,对冲产生的能量,依然很难被承受、引导、击出,但方伍的肉体强度足够大。
他拥有更大更坚固的池子,所以他能够承接命运赋予的宏大恩赐。
裂解的方式,天赋在于能力粒子的高低;修炼程度的深浅,在于能够将打破多少粒子结构。
对冲的方式,只与他的身体有多大的强度有关。
在这个世界里,简洁代表着力量。
需要做的事情,和他这么多年要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区别,增大容量,增大强度。
方伍知道该做什么,但他并没有感到兴奋,却非常沮丧。
他现在肉体的极限,只能够承受体内三分之一的能力粒子对冲。他计算过弄死刘百需要释放能量的总量,那得需要他将体内的能力粒子全部释放,还得再加上运气。
可现在,刘百不是他唯一的敌人,那些蠢蠢欲动的,才是他最需要警惕的。
其实,方伍还是有一个计划的,只是在犹豫。他甚至已经将每一个步骤都规划的非常细致,在脑海中精雕细琢了上百遍。
圣教把大武国人称作魔鬼,宣称他们是另一个物种。背后真正的原因是,大武国和圣教对力量运用的差别:圣教致力于发展解构更多粒子的方法,因此,圣教的功法威力更大,大武国着眼于更有效的利用勾结后释放出来的能量,让它们在体内合理的缓冲聚集,再沿着最合理的路径击发。
方伍的肉体整体承受不了对冲产生的能量,他也没有机会学会大武国的能量控制方式,他就很粗暴的想把能量通过的路径固定下来,就像用水管管理水流一个道理。他只需要在水管的不同部位,设置不同的功能,也能控制能量在哪里激发,在哪里缓冲聚集,在哪里加速击发。
方伍相信自己有能力能够设计出完全可用的方案,但他现在想不出,拿什么构建这些水管。
让肉体的一部分强化?
如果把这些管子放到在体外,就并不难解决,这种强度的能量流动,用旧时代的工业器械设计都行,当时的材料能够达到强度要求,更何况新时代已经是能量亲和材料的天下了。
但他现在能够利用的材料只有肉体。
凭什么材料只能是肉体!
方伍瞬间想到了至少五种材料能够在身体内存在,而不引起排异反应,这个疯狂大胆的想法,一旦冒出来,就根本不能停下来。
最核心的是液银,一种成熟的记忆金属,优势在于能够使混合材料共同产生形状记忆。
然后是沙晶,在能量的激发下,硬度极高,是新时代兵器的主要材料。
白墨,极佳的韧性结构材料,同时有着极强的粘性。
剩下两种材料,一种是能量的亲和剂,一种是能量的抗拒剂,两者之间的比例可以调整混合材料的能量契合度。
方伍要将这些东西整合起来,在身体内建造一个真实的水管,也像是给自己造一个新的器官。
他能够想到,如果有人发现他这样做,绝对会把他交给圣教烧死。他的做法,在旧时代被叫做改造人,一种人和机器的结合体,在所有人类的眼中,它从出现的那一天,就是充满罪恶的。
但是他不在乎,他需要力量,他打算杀死刘百,阻止崔茜进入俱乐部,他需要活下去,他想弄清楚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更想将脑海中的东西一样一样变成现实,他的直接告诉他,为此,他会在所不惜。
不管这些东西,是魔鬼的盒子,还是上帝的礼物,他都要将它打开。
不管这条路,是通向那座传说中的天京城,还是最后到达墓地,他都打算走下去。
这注定是一条漫长而又艰苦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