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艳阳天,对于训练的军官来说是最喜闻乐道的了。干燥的空气,闷得发慌温度,这样的天气才适合军训。
昨晚,莫寒收拾了接近一个小时才把装备打包完全。王女神说,军训三天是不能够回家的,学校没有宿舍只提供一日三餐,和晚上洗漱热水,连睡觉都只能在教室里打地铺。学校美名曰锻炼学生吃苦耐劳的精神品质,其实在学生看来就是找罪受。
早早的起床,早早地来到教室,却发现教室里早已有同学。尤其显眼的是白紫薇,那让人看了就忘不了的包子脸。
“啊,光头鬼!”白紫薇看到莫寒走进教室,气嘟嘟的叫着。
他喊什么,我还没找她算账呢!“嘿,你这死包子!”莫寒不甘示弱。
“光头鬼光头鬼光头鬼!”(莫寒头发留得特别短)
“死包子死包子死包子!”╮(╯▽╰)╭两个欢喜冤家。
没过多久,人陆陆续续的来齐了,在操场上集合。先是百年不变的校长讲话,“今天秋高气爽…”然后是教官领导发言,上去的是一个很帅的军官,声音很正气严肃。不少青春期少女指指点点着么,结束时迎来了最热烈的掌声。
天气愈发的炎热,训练莫寒班级的是一个黑黑高高的军官,说话一股北方口音味儿。对于西南巴蜀一隅土生土长的人儿来说,是很不习惯。立正,转身,正步,踏步,小跑,方块的被子,便是三天简单而又明的任务。莫寒是不怕的,他吃的苦,他想那么小的时候,看着吵架摔玻璃瓶的父母,再到一个人搬进奶奶住的小屋,一个人面对白的襂人的墙壁都不怕,还怕小小的军训吗?
休息时间,莫寒喝了口水,和几个同学聊了会天。其中星云一脸嫉妒的说着寒的皮肤。白的耀眼,却又不是雪一般的白,而是带着淡淡紫气。莫寒恍然想起,很早以前爷爷就说过,他生来一副福相,紫气氤氲。但现实往往由不得这些。
很奇怪,莫寒和军官聊起了天来。那军官姓卢,果真来自北方,东北,难怪鼻梁那么挺,个子那么粗犷,海拔那么高。他说他是被分配到巴蜀地区的,刚来时还适应了老半天,他说这里好,一年四季温暖和煦,有着南方独特的魅力,但至今还是未吃得惯这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辣椒。
当听到这时,莫寒忍不住笑出声来。废话,在这里,辣椒可是出了名。中午,太阳反而没那么烈了,大概云挡住了吧。吃完午饭,可以休息一会儿。莫寒闲着无聊,又找同学聊天去了。或许他们都没有发现,彼此间的友谊与纽带,已经慢慢蔓延开来。
下午,有个拉歌活动,班上有些胆大的自告奋勇的上前演唱。但始终是少数,气氛渐渐凝滞。
“还有谁上来现一个!”教官吼了一嗓子。
“莫寒!”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其实是白紫薇…不用猜了)
兴许是上午聊得很投机,教官也记得莫寒,便朝莫寒邀了邀手。过意不去,莫寒只好走上前去,思索片刻,莫寒轻轻的说了一句,“一首《遇见》”
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理智安排
阴天傍晚车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莫寒很早之前就喜欢这首歌了,那时父母刚刚离婚。那时生活一团乱麻,那时他学会隐忍和等待。莫寒唱得很投入,他的声音很明快,带着淡淡的磁性,有种诉说的味道。一曲唱罢,鼓掌的也有,喝彩的也有,可不知怎的,莫寒高兴不起来。旁边的朱二娘一脸兴奋上午敲着他的肩膀,“你唱得真好听呢!”“嗯,谢谢。”无波无澜,带着淡淡的倦意。
消沉了没一会儿,莫寒又开心起来,原因是今天晚上的晚餐,是他最爱吃的土豆烧排骨。虽然打饭大妈没舀他多少,但他果断从黄少天的餐盘里抢了大半。笑眯眯的吃起来,黄少天也不介意,看着他的吃相—一脸满足的表情,半眯着的眼睛,像是仓鼠。咳咳…
“喂,少天,我给你说个事。”
“恩?”
“晚上睡一起吧!”
“恩。”
彼时,教室里三三两两的有人组队打地铺。组队去厕所打热水洗澡。
没有澡堂,大多数人都是打好了热水然后去不同层的教学楼厕所洗澡。
“还有,那个——”莫寒支支吾吾的说“我怕一个人,那个。。可以一起洗澡吗?”
“好。”依旧是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如溪水咚咚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