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款爱美女,美女爱金钱;只说爱情是个宝,却不见,花花世界催人变。当上老总仅一年多时间,穆嵚就搞下两个情人,而且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同是一个穆嵚,一年前还跟媳妇杏花好得像一个人似的,之后便渐行渐远,形同陌路。
乔敏是穆嵚的第一个女秘书,是他从全厂女职工中横挑鼻子竖挑眼选出来的。姑娘虽没有多少文化,管理和技术上也没啥特长,却天生丽质,长就一副美艳绝伦的肉皮囊。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美眸,常给人一种勾魂摄魄的感觉。乔敏从一个普通职工,一下成为穆总的贴身秘书,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她第一次坐上穆嵚的小轿车,感觉像是腾云驾雾,飘然如仙。她穿着艳丽的装束,在人前人后摇来晃去,感觉特别的有面子。她十分珍惜这份工作,以致连做梦都梦见穆总要辞去她而惊恐地从梦中哭醒,梦醒之后,她庆幸是在做梦,遂忍俊不禁地自己嘲笑自己。
有时,乔敏也为自己适应不了穆总的工作而苦恼。有几次,穆嵚让她写个简短的材料、统计个报表,这么简单的事她都没能讨得穆总的满意,就觉得自己不是个做秘书的料,不是穆总想要的那种既具美色又具才干的双料女人。而仅凭美色对于男人的吸引,常常是短暂的,等新鲜劲一过,不定哪天就会被人取而代之。乔敏想到这里,不由得产生一种危机感。
农村老家的艰苦生活,当工人时的微薄收入,让她尝尽了没有钱的苦头。跟上穆总这段时间,像是从地狱一下子升到了天堂,整天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简直像神仙过的日子。她觉得这是老天赐给的一次机会,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地丢掉。
她一边想着如何套住穆嵚,一边忐忑不安地在屋内走来走去。办公室的一角放着一面落地镜,有事没事她总愿意到镜前照一照,看着镜中的自己,千愁万难的事都能忘掉。迷惘中她再次站到落地镜前,细心端详着镜中那个如花似玉般的妙龄少女。她从脸蛋一直打量到自己的脚尖,看哪儿哪儿都觉得顺眼,该凸的凸的迷人,该细的细的柔和,该长得长得窈窕,该丰腴的腚蛋,不瘪不赘,圆润而有弹性。想起男人们走过去又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腚蛋,对着镜子的她,扑哧一下就笑了。
端量了好一阵子,危机感早已烟消云散,心中的自信不禁又鼓胀起来。她清醒地意识到,要想永久地傍着穆嵚,不让他轻易把自己甩掉,只有靠美貌,靠其他什么都不是自己的专长。于是,她便主动向穆嵚发起了进攻。
当初选乔敏做小秘,穆嵚看中的就是她的美艳,而不是她的才能。穆嵚是把她当花来欣赏,当茶来品味,并没想让她在工作上帮多少忙。心情不好的时候,让她消愁解闷;身体不适的时候,让她守在身旁,穆嵚觉得比吃药都好得快。尤其是出入公众场合,身边有个美女小秘陪着,他觉得是种身份的象征,感觉别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
穆嵚忖摸着,乔敏还小,十八岁还不到,对男女之间的事恐怕还处于一种懵懂、好奇、惊恐的心态,他不想贸然对她动手动脚,心急了反而不易得到。他想慢慢来,试着脚步走,熟透的瓜才感觉到甜。
过了一段时间,穆嵚仿佛感觉出一种莫名的心动,就想探探她的反应。一天,乔敏在穆总的办公室收拾文件,见穆总外出回来了,就赶紧迎上前去,先接住穆总手中的旅行包放在案上,回头又接过风衣挂在衣架上,然后温存地说:“要不要泡个澡,我给你放水去?”穆嵚说:“你真会体贴人,比杏花强多了。”乔敏说:“我看嫂子那人挺好的,既贤惠,又实诚,还给你养了个大胖小子,还不满足?”穆嵚说:“说的是,守象过日子杏花是把好手。可人活在世上,也不光是吃饭生孩子,还得有快乐,有精神满足感才行。”乔敏问:“你指的是啥?”穆嵚说:“没看见你嫂子那张脸,那一身打扮,像不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乔敏说:“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三四十岁的人了,还能跟小姑娘一样?”穆嵚说:“看看她,再看看你,她像只老倭瓜,你像朵出水的芙蓉,没法比呀!”乔敏说:“你可真逗!我比嫂子小二十多岁呢!”说着就走进卧室内的洗手间,哗哗地放水。一会儿,水放好了,就喊:“穆总,进来洗吧!看水温行不行,烫了,就加点儿凉水。”穆嵚走进洗手间,伸手试了试水温,说:“正好。”就脱衣服。乔敏退出洗手间,轻轻地带上了门。
洗完澡,穆嵚穿着睡衣从卧室出来了,见乔敏没走,说:“离开你几天,像丢了魂似的,浑身感觉不舒服。”乔敏赶忙拿了毛巾,说:“快坐在凳子上,让我给擦擦头发,还滴水呢!”等穆嵚坐下,又说:“穆总!我在你心目中真的有那么重要?我只当自己是个废物,什么事都帮不上你。”穆嵚说:“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从来没这样认为过。”乔敏说:“这个不用你说,我有自知之明。”擦罢头发,放下毛巾,站在椅子背后,手搭在穆嵚的肩上,轻轻地揉捏起来。见乔敏这般体贴温顺,穆嵚就有点儿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试着把手伸到肩上,轻轻抚摸住那只玉手,原以为乔敏会把手抽走,不料她没有动,穆嵚就觉得有几分了,说:“站到前边来,给我捶捶胸。”乔敏转到凳子前边,蹲在穆嵚的两腿中间,伸出两只雪白的小臂,像捶鼓一样轻轻地敲打穆嵚的前胸。穆嵚半眯着眼,静静地瞟着眼前那张妩媚动人的脸蛋。从脸蛋移目颈项,又见她的脖子跟别人的也不一样,不仅白净细长,且圆润柔滑,一道褶纹都看不见。一串湛蓝色的珍珠项链,像星星一样光灿灿地挂在颈脯前,链坠不偏不倚,正好垂在白如凝脂的乳沟上。圆鼓鼓的两只奶子,像揣着两只小月亮在他的眼前蹦来跳去。他感觉自己像是放在炉子上的一壶水,被乔敏这炉火烤得浑身燥热,水变温了变热了倏忽间就沸腾起来了,周身的血管膨胀得像要炸开似的。他想把她抱在怀里,捏一捏那两只诱人的小月亮,可心里还是觉得没有把握,生怕惹恼了她,就想进一步试探。穆嵚说:“感觉嘴里有些苦,去拿块口香糖让我嚼一嚼。”乔敏就起身,从桌案上的小瓶子里倒出一块,递给穆嵚。穆嵚不去接,让放进他的嘴里,乔敏就往嘴里放。穆嵚故意咬住半截,外边露着半截,龇牙咧嘴地说:“你咬住外边半截,咱俩嘴对嘴把它撕开。”心想,如果她敢咬,说明瓜就熟了。乔敏没有惊慌,抿着嘴笑了笑,送给穆嵚几个柔情的眼神,一伸嘴,就咬住了穆嵚叼着的口香糖。穆嵚没有迟疑,顺势将乔敏揽在怀里,旋风一般抱到卧室的床上,一个如干柴,一个似烈火,乔敏虽有羞怯,却也没有拒绝,穆嵚抱着冰肌玉肤般的美人,如癫如狂,平生第一次尝到了路边的野花带给他的融骨销魂般的一刻。
自打这一次起,两个人醉生梦死夜夜缠绵,一夜数次,彻夜不疲。正当两个人夜夜寻欢之际,大约在三个月以后的一天,乔敏突然失踪了。穆嵚派人四处寻找到处打听都不见人影。就在穆嵚焦虑不安之际,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穆总!对不起,没向你请假就不辞而别了,是不是生我气了?”乔敏在手机里轻松地说。
“你是乔敏吗?干什么去了让我到处找你,宝贝,你在哪里?我派车接你去吧!”穆嵚心急火燎地说。
“穆总,我怀上了你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等我生完孩子就回去。”乔敏毫不隐瞒而且理直气壮地说。
“什么?怀上了我的孩子?不是跟我开玩笑吧?”穆嵚惊疑地问。
“是真的,你喜欢孩子吗?”乔敏试探地问。
“如果是真的,请赶快给我做掉!不是跟你说过嘛,生下来会给我添乱子的,你知道我爸那脾气,让他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不可,我求你了宝贝,做掉,做掉,一定要做掉!”穆嵚像被狗咬住了睾丸,急切地向乔敏哀求。
穆嵚说完,对方没有回话,又“喂喂”叫了几声,依然不见回音,随即便传来嘟嘟的忙音。乔敏把手机关了。
几天前,乔敏出现了妊娠反应,背着穆嵚偷偷跑到医院做了个检查,医生告诉她有喜了。回来之后她思忖再三,决定不把怀孕的事告诉穆嵚,她知道,穆嵚对自己着魔似的迷恋是暂时的,玩够了玩腻了总有一天要分手。他不可能娶她为妻,更不可能要她保住肚子里的孩子,这是穆嵚亲口跟她说的。因为,他对他那个厅长老子怕得要死。要绑住穆嵚,必须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即便做不成他的老婆,一辈子的生活依靠还要仰仗于他。有了他的亲骨肉,就像抓住了风筝的绳子,不怕他不乖乖找上门来。于是,乔敏就给穆嵚打了电话。
穆嵚没办法,只好随她去了。他揣摩到了乔敏的用心,猜她肯定是躲起来了,找是找不到的。等把孩子生下来,她就会抱着孩子来向他敲诈。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送到坟,好在情人一场,真的把孩子抱来,该认也得认,该管也得管,不能做夫妻,就继续做情人。
刚到手的一个俊妞,还没等玩够,便让她给飞了。没了乔敏的陪伴,穆嵚觉得空落落的,一段时间里他靠酗酒打牌消磨时间,夜里宁可住在厂办,也不愿意回家。有了同乔敏的一段相处,对比跟老婆杏花在一块的情景,简直如拥枯柴,味同嚼蜡,一腔欲火,上去就被她浇灭了。杏花是个本分的女人,人虽长得一般,心地却很善良,无论是相夫教子,管家理财,孝敬公婆,还是对待邻里,处处都做得十分得体。因此,穆子谦和朱莉老两口,十分喜欢他们这个儿媳妇。杏花的父亲是个老干部,几年前就已过世。穆嵚与杏花的婚事,是穆子谦当年向杏花的父亲主动提出并一块商定的。杏花虽说比穆嵚大几岁,但论长相也蛮对得起他。穆嵚肤色白,像他爸,个头儿却很矮,像他妈,站在杏花跟前,至少要矮半头。杏花很理解自己的丈夫,知道他新接手一家厂子,以往又没有多少经验,忙是肯定的,不能回家住,她也不埋怨他。
一天晚上,穆嵚回到家,杏花一打开门便把两只胳膊吊在他的脖子上,温情地说:“见你一次,真比见一次皇上都难,都快把我想死了,你就不想我?”
穆嵚见杏花这般心切,估摸她肯定是想那种事了,便好话抚慰:“宝贝,放开放开,小心让孩子看见,先去给我做点儿吃的,等我吃饱了好亲你。”
杏花见他说得亲切,就松开了手,扭头钻进厨房做饭。穆嵚放下公文包,脱去外套,到卫生间擦了把脸,回头走到趴在桌上做作业的儿子拓拓跟前,摸摸脑袋,拍拍脊背,亲昵地说:“儿子,你比爸都辛苦,这么晚了还写作业。写吧,写完了爸给你个惊喜。”儿子先是不抬头,也不理他,后听说有惊喜,才停下笔,瞪圆了眼问:“什么呀?爸,爸,是不是买了步步高学习机了?我都跟你说半个月了,一直买不来。”穆嵚拍了拍拓拓的脑袋,夸奖说:“真聪明,一下就被你猜准了。对不起,爸给你买的迟了。”转身从公文包里拿出学习机给了儿子,拓拓接过学习机就兴致勃勃地摆弄起来。穆嵚盯着儿子,鼻子一酸眼眶就湿了,他觉得对不起儿子,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杏花在厨房喊,说饭做好了,叫穆嵚到餐厅吃饭。穆嵚对儿子说快点儿写作业,做完了早点儿睡觉。儿子只点头,顾不上看他一眼。
“呵!这么丰盛!打算把我撑死呀?”穆嵚看着桌上的碟碟盘盘笑。
杏花说:“十天八天不回家一次,招待不好恐怕以后就更难见到你了。”
“瞧你说的,怎么会见不到,我这不是忙吗。”穆嵚一边狼吞虎咽地吃,一边说,“老婆你真好,有你给我照看着这个家,我心里真的很踏实。一回到家,就像小船回到了港湾,从里到外都感到温馨。”
“吃慢点儿,别噎着了。”杏花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丈夫。
穆嵚被老婆的体贴所感动,看着杏花直愣愣地望着他的那双充满企盼溢满深情的眼神,一股惭愧之情不由得从心头泛起。他有意避开杏花的眼睛,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赶紧低下了头。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感冒了,还是上火了?我给你拿药去。”杏花说着就把手捂在他的前额。
“没事……没事……不用吃药。”穆嵚嘴里支吾着,心里却在想,杏花对我这么好,我却背着她跟乔敏勾搭在一起,这对杏花太残酷了,没良心啊,更对不住儿子啊。
等把拓拓安排睡下,杏花便拉着穆嵚到了卧室,催促道:“睡觉睡觉,我都等不及了。”两个人宽衣解带躺到床上,杏花一把将穆嵚搂住,一个驴打滚儿就把他翻到了自己身上。没有了乔敏,本想今夜好好跟杏花亲热亲热,谁知刚被翻上去,一看她满脸褶子,两鬓挂霜,身上干瘪瘪的,老得像一件弃置不用的陈年家具,刚刚燃起的一团烈火立时就给浇灭了。他满脑子想的还是乔敏,拿乔敏跟杏花比,比来比去,比得只剩下怜悯和同情了,哪还有一丁点儿激情。穆嵚像只泄气的皮球,头歪在杏花的胸脯上,平静得好像身子底下不是自己的老婆,倒像老农干活干累了,躺在地头枕着半块砖小憩。杏花见他动都不动一下,心里就来气,问:“怎么了,一回家就困了?像头骟过的公猪!”穆嵚嗫嚅着找些托词说,刚出差回来,几天没睡好。重得像块石碑,压得杏花喘不过气来。杏花一挪身子,把穆嵚掀到床上,伸手就去摸他下身的牛牛,一把攥在手里,像玩泥蛋一样揉来捏去,摆弄了半天,牛牛依然软得像火燎葱叶子一样不见一点儿长进。
杏花急了,一扭身子给了他个脊背,偷偷地抹起了眼泪。停了没有几分钟,又觉沉不住气,转过身来抱他,谁知穆嵚早已进入梦乡了。
自从乔敏不辞而别,穆嵚工作不想,茶饭不思,像丢了魂似的一天天躁动不安。这天,他再也坐不住了,让司机张卯开上那辆奔驰越野车,带上公司办公室主任何金何大总管,跑出县城,沿着盘山公路,打算去深山老林里兜风解闷。
车在盘山道上颠簸了一个上午,足足开出县城一百多公里,穆总歪靠在车座上睡觉,一路上连句话都没说。
车已开出县界,驶进与东安相邻的红山县,又走了十多公里,突然发现,前方路旁的山崖上,竖写着一排醒目的鲜红大字:仙侣峰旅游风景区,由此向南十五公里。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何金,及时提醒司机张卯说:“前边下路,去仙侣峰。”张卯说:“何大总管,要不要请示一下穆总,免得去了他又不高兴。”“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叫你往哪儿开你就往哪儿开。”何金不耐烦地说。
仙侣峰有个奇妙的传说。相传在远古时代,仙侣峰周边方圆数百里全都是青山绿水,景色十分迷人,住在这里的百姓世代过着富庶的田园生活。突然有那么一天,红石山上燃起了大火,漫山遍野的红石头瞬间变成了一团团火球,烧得通天彻地,一片火海。山上的植被化为了灰烬,池塘里的水全被烤干了,房子被烧成一堆瓦砾。为逃避灾难,百姓们扶老携幼齐哭乱叫地逃到了山外,被大火吞去的生命不计其数。
云霁仙子是天宫玉皇大帝跟前的一个仆女,一次服侍玉帝,不小心将玉帝心爱的一只宝碟摔碎了,玉帝勃然大怒,将其逐出天宫,贬人凡界。云霁仙子被抛下凡间时,恰好跌落在红石山一带。当她从昏迷中慢慢地醒来时,便被眼前熊熊燃烧的烈火惊呆了。人间的恐怖和苍凉,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玉帝老儿的残酷,恨他只顾自己享乐,对凡间冷暖置若罔闻。蓦地发现,她所站立的山头,却别有一番洞天,不仅见不到熊熊烈焰,反倒凉风飕飕,细雨濛濛,又见条条石隙里生出片片绿芽。云霁仙子惊喜地意识到,一定是那破碎的宝碟在显现神通。遂把手伸进怀里,摸出她从天宫偷偷揣来的宝碟碎片,不承想,碎片不见了,拿出来的却是她熟悉的那只完好如初的宝碟。她试着走到另一个山头,竟然与前一个山头出现同样的情景。云霁仙子欢快地跳了起来,一只手举在空中,摇晃着宝碟,一只手箍在嘴上,冲天喊道:“玉帝老儿,你只顾在天堂寻欢作乐,不顾百姓死活,权当小女子借你宝碟一用,救救这里的黎民百姓。”呼罢,云霁仙子瞭开双腿,翻山越岭,一座山一道川地灭火布青,回望所走过的地方,烈焰冲天的红石山全都变成了青山绿水。当她把红石山一带所有的火全部扑灭之后,便选了一处景色宜人的地方住了下来。
茫茫红石山虽已变得景色一新,却不见有人进山来生活居住。那天一大早,云霁仙子上山采果,遇见一群青少村夫,上前问了话,方知他们是来山里打探,看是哪家神仙驱走了火魔,山里能不能居住耕种。云霁仙子向他们讲述了自己的身世,以及灭火布青的经过,然后解释说,这红石山起火,是那天宫火神失职,估计是他喝醉了酒,不小心丢下凡间一颗火星而酿成此祸。现在好了,我手里有了这只宝碟,以后再不用担心燃火了。众村夫信以为真,倒头向云霁仙子下跪,齐呼感谢天宫仙女救苦救难之恩。云霁仙子忙说,请大家快些回去,游说众乡里,返回山里来住,保证大家平安无事。
众村夫兴高采烈地离去之后,却有一个英俊的小伙转身回来,张口便向云霁仙子求婚:“云霁姑娘,我叫雷火生,当年我娘生我时,山上突起大火,许多村民被火烧死,我的父母也未能幸免,多亏乡邻相救,才保住我这条小命。云霁姑娘替天行道,救民水火,实是感天动地。为告慰父母亡灵,感谢仙姑再造之恩,小民斗胆向你求婚,愿今生今世甘为犬马。仙女如不嫌弃,乞求尊允。”云霁见他忠厚灵性,遂问道:“我乃天宫被贬仙女,身负罪责,不怕将来连累于你?”小伙道:“小生愿以命相许,何惧那玉帝老儿,纵然粉身碎骨,亦绝无惧怕之理。”云霁仙子见他情真意切,遂答应了他的请求。几天之后,两个人便在众乡亲的帮助下,于山洞里喜结良缘。
谁知好景不长,天宫知道了那只宝碟的下落,遂派天兵下凡,将那宝碟收走,并将云霁仙子以偷宝罪打入天牢。失去娇妻的雷火生当下便气绝人世。就在云霁仙子被带走、雷火生倒地身亡的那一刻,夫妻俩住的那座山洞瞬间便耸立起一座双人峰,奇峰栩栩如生,宛若一对热恋的情侣。人们把这座双人峰当作云霁仙子和雷火生的化身,遂称作仙侣峰。山上建了一座仙侣庙,庙内供奉着云霁、火生两尊神像,从古至今,香火一直不断。
进入风景区,穆嵚他们先找了家饭店简单吃了顿午饭,就缓步进入景区开始游览。在景区大门口,穆总细心看了仙侣峰导游图,然后沿着绿荫掩映的蜿蜒山道拾级而上,边走边观赏沿途的秀丽景色。看罢滴水岩,穿过大峡谷,观赏了百鸟园,又游览了奇石馆,再往前走,便是核心景区仙侣峰了。到了山脚下,从下向上望去,见那山果然神奇,双峰并立,形似人样,一男一女,一眼便可辨出。尤其是那女峰,身姿婆娑,双目含情,手中端着一块像盘子一样的圆形石片,石片上“玉帝宝碟”四个字隐约可见。穆嵚怀疑是人写上去的,导游却毫不含糊地说,是自然生成的。再移目看时,就见峭壁上刻着一首行云流水般的诗句:
千年仙侣峰,千年人称颂;
千年多少事,千年皆为空。
落款处注的是凡清,宋代宛亭知府,著名诗人。穆嵚观罢诗,叹道,好一个“空”字,一字道破千年历史,皆成过眼烟云,知府当时的心情,由此可见一斑。何金说,大概这人是个落魄官僚,官运不济,云游到此,发些感慨罢了。穆嵚指着山腰间一座庙宇说,那庙上的香火好盛,上去看看。何金奉承说,穆总的心肠真善,见了庙就想磕头,将来恐怕要修成仙哩。穆嵚说,图个平安嘛,有啥仙不仙的。何金、张卯跟了穆总,沿着盘山小道向上攀登,待上到山腰庙台,已累得满头大汗。穆嵚从熙熙攘攘的游客中挤进庙堂,进门就磕头下跪,双手合十,双目微闭,额头点地如小鸡啄米,腚蛋翻翘如独眼观天,虔诚的样子令身边的信众啧啧感叹。
庙堂内有位占卜的老和尚,一堆人围住正在看相算命。穆嵚磕罢头也凑到跟前,想让老和尚为自己算上一卦,看有何吉凶祸福。那和尚看了面相,对穆嵚说,施主先不要开口,老衲且说两句,说得准,可接着往下算,说得不准,权当信口开河。穆嵚微笑着点点头。老和尚说,从面相上看,先生是位大福大贵之人,上有贵人护佑,旁有朋友相助,事业如日中天,膝下儿女双全,可谓人在家中坐,福从天上来。不过,有几句话必须提醒先生,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敢说,先生今年内必有血灾临头,如不加提防,将身陷囹圄。穆嵚被老和尚唬了一身冷汗,遂追问道,大师所谓血灾,所指为何,可有驱邪避灾之术?老和尚深沉地说,我送你四句话,施主便明白了:
芳草路边开,赏花切莫摘。
万物皆有主,勿取不义财。
穆嵚听了,皱起眉头琢磨了半天,似乎有所感悟。前两句,路边芳草,即野花;允赏不允摘,是劝人要自重,不要拈花惹草。后两句,意思很明显,诲人不要贪财。穆嵚觉得奇怪,暗骂和尚秃驴,如何晓得我的秘密?心里一紧张,就想问个清楚,垂询道,烦请大师不吝赐慧,详解其中之意,事后也好遵从教诲,驱灾避邪。那和尚慢条斯理地说,这四句话乃面相显露,其中之意需自己慢慢体味,老衲也难析其详。见和尚不肯细讲,穆嵚也不多问,遂拿出占卜费放在桌上,郁闷地离开了庙堂。
看看天色已晚,何金大总管问穆嵚:“今晚去哪里下榻,原路返回还是就地住下?”
穆嵚说:“今天感觉挺累,休息一夜明天走吧。”
何金说:“那好,待我去找家高级一点儿的宾馆。”
“不要不要,来的时候,见附近村里有不少家庭旅馆,挑家干净点儿的,也好体验体验这里的风土人情。”穆嵚颇具兴趣地说。
何金突发感想,料穆总话中有话,定是想找个野妞玩玩,便心领神会地迎合。
驱车到了景区附近的一个村,穆嵚没让下车,先就嘱咐说:“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近来公司内部不太平静,有人总想让我过不去,咱们还是低调一点儿为好,免得徒生是非,授人把柄。”顿了一下又说,“这样,把名字都改一改,我叫穆老大,何金叫何老二,张卯叫张三。有人问哪里人,就说是茂枝市的,问干什么的,就说是搞贸易的,别的什么都不要说。记住了?”
“记住了。”
小山庄叫林源村,总共二十多户人家,稀稀拉拉散落在一道川的阳坡上。何金让穆总在车上稍等,自己先去察看,待选定旅馆以后再请穆总人住。
何金是个很会取悦于穆总的大管家,穆总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啥时高兴啥时不高兴,他估摸得最清楚。穆嵚常说何金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何金得意地一笑,回敬说,能得到穆总的赏识,是小的福气。自从乔敏前阵子销声遁迹以后,何金就看出郁郁寡欢的穆总一定是在想乔敏了,想要穆总解闷,必须找一个比乔敏更漂亮的妞才能让他高兴。前几次出去都没有得手,今天这次出来无论如何也要弄个娇嫩的野味让穆总尝尝鲜。何金跑了三四家家庭旅馆,最后总算选定了一家,名字叫小芳旅馆。
旅馆主人家共三口人,老两口和一个独生女儿小芳,旅馆的名字就是以女儿的名字所取。小芳正值豆蔻年华,天资灵性,姿色迷人,两只笑靥在白净的脸蛋上欢蹦乱跳,看上一眼,就会让你身麻心醉。初中没毕业小芳就辍学了,聪慧伶例的姑娘有了点儿文化,见识多了,就不安分守家总想出去见见世面。一次她背着爹娘,独自跑到红山县县城想找个地方打工,转悠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家合适的单位,饿着肚子又跑回了家。这是小芳第一次离开深山沟跑这么远去一趟县城,城里宽阔的街道,高耸的楼房,川流不息的汽车让她眼界大开,尤其是大街上林林总总的门店,琳琅满目的商品,打扮人时的各色人等,都给她留下了极富刺激、极富诱惑的印象。姑娘憧憬外面的世界,她的自信来自于她的漂亮,她觉得自己天生就该生活在城市里。
何金陪同穆总住进了小芳旅馆,穆总住楼上一个套间,何金与张卯住楼下。小芳笑脸相迎,一边照顾客人入住一边问这问那,何金等人依照穆总的嘱咐,只管支吾搭讪谁都不说出真实身份。
何金给小芳使了个眼色,悄悄对她说:“小老板,今天你算遇上贵人了,我们的老大是茂枝市数一数二的大款,一定要多长个心眼儿,想法把他伺候好了,他一定不会亏待你。”
小芳微笑着说:“这个请你放心,我会悉心照料好的,也包括你们两个。”
何金交代完,狡黯地用下巴颏指了指楼上,小芳会意地一笑,转身向楼上走去。
“老总,怎么样,我们这里还可以吧?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一进门,小芳就笑容可掬地问长问短。
穆嵚随口搭话说:“不错,挺好。”说着就脱下上衣,要往衣架上挂,却被手疾眼快的小芳接住,说:“我来吧。”穆嵚就扯拽,说:“我自己来。”小芳不依,两个人争来夺去,穆嵚就禁不住握住了那只娇嫩的小手,盯着小芳说:“都说深山出俊鸟,今儿个一睹姑娘的芳容,方信以为真。”小芳的心怦地一跳,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缓缓抽出手,将衣服放好,羞答答地坐在凳子上,说:“老总是城里人,什么样漂亮的女人没见过?”穆嵚说:“这里可是人间仙境,天下美女出红山嘛!”
穆嵚到洗手间擦了把脸,扔下毛巾又出来了。小芳姑娘竟没有走。
“小芳姑娘,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了。你呢?”
“三十大几了,老了。”
“老总说话真逗,三十几岁怎么就老了。嫂子一定很漂亮吧?”“嫂子还在老丈母娘的肚子里没生出来呢。”
“这么说你还是单身?太奇怪了,是不是条件太高了?”
“不是太高了,而是心灰意冷了。”
“怎么讲?”
“我曾谈过一个女朋友,本人条件确实不错,硕士研究生,某大公司财务主管,而且人长得也不错,谁知恋爱了几年,卷走我几十万元钱逃跑了。有了这一次,我发誓终生再不找女人。这不单单是钱的问题,简直是情感上的一次劫难。”穆嵚煞有介事地编造出一套骗人的鬼话,企图取得姑娘的同情。
“啊!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也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像她这样的女人,其实并不多见。你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大男人,身边没个女人照料,生活上怎能受得了。”小芳信以为真,富有同情心地说。
“你说得很对,没有女人的日子就是不好过。有时我这样想,干脆找个农村姑娘做老婆,老老实实,一心一意,肯定比城里的女人可靠。话是这么说,可真正有缘分的人在哪里呢?可遇不可求嘛。”穆嵚边说,边不住地打量姑娘的表情,看她作何反应。
小芳本打算求这位老总帮她在城里谋份理想的工作,谁知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的话撩拨得芳心涌动了,天真的姑娘甚至一点儿都不怀疑穆嵚身世的真假,立马就生出嫁给老总的念头。她羞怯地低下头,不敢再碰穆嵚的眼神,心里乱的慌,脸皮也红了,像朵灿烂的彩霞,一直红到了耳后根。
小芳的神情变化,穆嵚窥得仔细,观得真切,姑娘在想什么他已了然于胸。他想缓和一下局促的气氛,给她一点儿平心静气的时间,毕竟强扭的瓜不甜。穆嵚从凳子上站起,笑呵呵地说:“天黑了,该吃饭了,跟我们一块到街上吃饭去吧?”
小芳从沉思中被唤醒,神色局促地说:“你们去吧,我手头还有点儿事,谢谢你老总。”小芳转身要走,见穆总已伸出手与她道别,就握住了。穆嵚温情地揉摸着小芳的手,似是向她传情,说:“会下象棋吗?”小芳说:“刚学的,下不好。”穆嵚说:“谦虚什么,晚上没事拿副象棋过来,咱俩对弈几盘怎样?”小芳说:“那就让你见笑了。”小芳头前下楼梯,穆嵚在后边跟着,一边系着衣扣,一边哼着小调,得意扬扬地来到院子里,就喊:“老二,老三,街上吃饭去。”何金在门口探了探头,见穆总如沐春风的样子,心中不禁窃喜。
找了家个体餐馆,点了几道山珍野味,拿了两瓶随车带来的茅台,边上菜边就喝起来了。穆嵚眉飞色舞地说:“晚上没什么事,可以放开多喝一点儿,夜里睡个好觉。”何金见穆总神情烁亮,料他已跟那小老板热乎上了,就琢磨,不能让他喝得太多,喝多了会拿捏不住分寸,好事办不好,反倒会办砸了。劝阻说:“穆总,今天你身体不适,不能喝酒太多,最多喝上二三两,恰到好处就行。”穆嵚在心里戏骂,这小子!我心里想什么都逃不脱他那双贼眼。
深夜,小山村被夜幕湮没在崇山峻岭之中,川坡上几处幽暗稀疏的灯光像冥火一样悠来晃去,四周的大山仿佛飘在夜空的乌云浑厚而朦胧。闹夜的山鹰在林子里嬉戏,不时传来尖声怪气地嘶鸣,给阒无人声的小山庄平添了几分阴森和恐怖。
除楼上老总屋里的灯还亮着,各个房间的灯全都关了。小芳端着水果盘,掂着象棋,蹑手摄脚走到楼上。听房间里有动静,便轻轻叩了几下门。穆嵚打开门,见是小芳,不禁心中暗喜,说:“我以为你休息了呢。”
小芳说:“来晚了吧?我是想打发客人都睡下了再过来,免得这个叫那个找,玩都不心静。”放下象棋、水果,“先吃块西瓜,待会儿再下棋。”
穆嵚说:“你想得真周到,谢谢你这么体贴我。来,咱们边吃边下。”
小芳掂住小口袋,呼啦一下就把棋子倒在了桌子上,折叠在一起的一张破破烂烂的牛皮纸棋盘也跟着倒了出来。铺好棋盘,摆好棋子,双方对弈就开始了。第一盘下了个平局,穆嵚见小芳的棋艺还可以,赞赏道:“小小年纪,棋下得倒蛮老到。看来得下个赌注,没点儿刺激,我的灵气出不来。”小芳说:“赌多少?”穆嵚说:“我赢了,你输我一百,你赢了,我输你一千,怎样?”小芳说:“这也太不公平了吧?”穆嵚说:“咱俩还讲什么公平不公平?我如果输了,权当是支持你办旅馆。”小芳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一连下了三盘,穆嵚都输了,小芳赢了三千就觉得不对劲,说:“老总,你是不是故意让着我?我可不稀罕你这几千块钱,我还有大事求你呢。”穆嵚说:“什么大事?你说。”小芳说:“我想让你在城里给找份工作,脏的累的都不嫌,钱挣多挣少也不嫌,只要有活儿干就行。”穆嵚说:“这有啥难的!到我公司上班就可以了。”小芳一听就尖叫着拉住穆嵚的手:“真的,你答应了?”穆嵚说:“这还有假,我的公司有几千人呢,还在乎多你一个!”小芳兴奋得在地上又蹦又跳,马尾巴小辫摇得像拨浪鼓,嘴里直夸老总人好。
穆嵚抓住机会,欲擒故纵地说:“可能是爬山累的,浑身筋骨难受,是不是该休息了?”
小芳正想表达一下感激之情,便献殷勤地说:“我给你按摩一下吧,对恢复你的体力有好处。”
这话正说到穆嵚的心坎里,就装模作样地答应了。
小芳让他把衣服脱下。穆嵚只脱掉上衣。小芳又说连裤子脱掉。穆嵚说这多不好意思。小芳说瞧你那腼腆样,我都不在乎,你怕什么,怕我把你吃了?穆嵚笑了笑,乖乖地脱掉裤子,只留下裤头,面朝下趴在床上。小芳也脱去外罩,只穿一件贴身米色挂肩小褂,麻利地按摩起来。只按摩了几下,穆嵚就情不自禁地夸赞说:“真舒坦,没想到你还有这两下子。”小芳娇声柔气地说:“只要你带我走,保你天天舒服。”
按摩完了后背,小芳让穆嵚翻身仰卧,给他按摩前胸。小芳赞美道:“你的皮肤真好,又白又细腻,城里人跟农村人就是不一样,注意保养哩。”
穆嵚见小芳夸他,不由得抬起手轻轻地抚摸在姑娘的胳膊上,一边揉捏一边谀笑着说道:“我的皮肤怎能比得上你的皮肤,瞧你的肌肤多光鲜,像剥了两层皮的葱白,又像刮去皮的白藕,更像景德镇烧出来的玉瓷瓶,真的让人艳羡。”
小芳不加躲避,任由老总摸捏。穆嵚见小芳没有回避,就大胆地把手从米色小褂下边伸进去,摸住了她的乳房。这一摸不打紧,穆嵚胯下的那个牛牛腾地一下就挺起来了,裤头立时被顶成伞状。小芳心里一慌,胳膊就哆嗦了一下,没当心小臂碰着了牛牛,她乜斜了一眼那货,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小芳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樱桃一样的小嘴照着穆嵚的额上温热地亲了一口。
“小芳,嫁给我怎么样?”穆嵚见时机已到,就大着胆子颤抖着声音说。
“你觉得我配吗?”
“别净说些没用的了,宝贝,快点儿让哥亲亲你。”
穆嵚揽住小芳的腰,一把将她抱在床上,一张湿漉漉的大嘴就把那张樱桃小口嘬住了。
小芳用力推开,嗔着脸说:“你当真要我嫁给你,不是一时冲动吧?”
“我说话算数,绝无二心。”穆嵚信誓旦旦地说。
“那好,明天我就跟你一块走。”小芳迫不及待地说。
听了小芳的这句话,穆嵚沉默了,既没有拒绝,也没有马上答应,心想,绝不能让她去,去了就什么都露馅了。于是,他想出了另一种安抚小芳的办法。
“既然要娶你,我就要尽到一个当女婿的责任,你上无兄长下无兄弟,你走了,留下两位老人怎么办?城里你就不要去了,在家好好侍奉两位老人,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穆嵚巧舌如簧,诡诈地说。
“你反悔了?”小芳有点儿生气,小嘴一撅,就不依了。
穆嵚赶忙解释道:“先别急,你听我说,我是这么考虑,仙侣峰这个地方发展前景不可限量,我想在这里投资,先建一个旅游度假宾馆,委托你当总经理,以后我还要不断地投资,建许多许多的项目,都让你管起来,到时你就是名震红山县的大老板了。所以,你哪儿都不要去,就在这里给我看好这块风水宝地。”
“你说话当真,不是哄我的吧?”
“咋能呢,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小芳甜蜜地笑了笑,说:“这还差不多。”说话间,身上的衣裳已被剥光,穆嵚把个雪人一样的小芳裹在怀里,像只怪物一样涌动起来,整个小屋似乎都在摇晃。慌乱的小芳感觉胯下有点儿不适,就喊:“你把我日疼了,你那东西带刺呀,怎么火辣辣的像根烧红了的火柱?”疼得呲牙咧嘴地叫,就往下推。穆嵚哄宠着说:“宝贝,你不懂,等过去这阵就好了。”小芳听他说得很门道,心里就疑惑,问:“没有娶过媳妇,你怎么会知道女人的事?”穆嵚急忙掩饰说:“没有没有,你放心,我身上的每个零件都是清一色的簇新原装,绝不是二手货。”忽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穆嵚抬头看时,地上原来簇拥着一群老鼠,喜盈盈地瞪着小圆眼望着他。“哎呀小芳,这是你们家养的宠物啊,好几只老鼠都在偷看咱们呢。”
从这次之后,隔三差五穆嵚就来会一次小芳,每次来都是自己驾车,不让任何人跟着。在小芳和小芳父母的竭力要求下,过了不到一个月,两个人没有登记结婚,就匆匆在小芳的家里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这一切,不仅小芳一家人被蒙在鼓里,穆嵚的父母和杏花,以及公司里的人,谁都不知道他在红山县又偷偷娶了一房媳妇。婚后,穆嵚拼凑了几十万块钱,兑现了为小芳建旅游度假宾馆的承诺。
话说穆嵚的第一个情人乔敏,躲在农村的一个亲戚家,果然生出一个孩子。一天夜里,她抱着孩子气昂昂地来到瑞达电气公司,进门就提出要同穆嵚结婚,否则就到大街去闹,到法院评理。乔敏像块掉进灰窝里的豆腐——吹不得也打不得。穆嵚毛了手脚,像哄孩子一样哄宠道:“宝贝,我跟你说过,我爸我妈护杏花护得要死,我跟杏花是离不了婚的,离不了婚又怎能和你结婚?你千万不能闹,闹的结果只能是身败名裂、两败俱伤,到头来不仅咱俩结不成婚,而且从我这里什么你都得不到了,我劝你还是放明白一点儿。”乔敏不依不饶地说:“那你说咋办?要不我就继续给你当秘书。”“不行不行!”穆嵚慌忙阻拦道。他担心把乔敏留下,像个钉子一样整天盯着他的行踪,一旦发现了他与小芳的来往,加上杏花,三个女人一台戏,非得闹翻天不可。穆嵚早就想到了这一步,似有准备地说:“宝贝,你的事我早已安排好了,就在你躲避我怀孕生孩子这段时间,我料你一定还会回来的,所以就在茂枝市给你买了一套房子,楼上住宿,楼下还有两间门店供你经营,你就安安稳稳地在那里生活,吃的用的花的什么都少不了你的。”乔敏听了穆嵚的这番安排,觉得也只能这样了,笑了笑说:“亏你还有良心,没有把俺娘儿俩忘了。”
从此,穆嵚只要一得空,要么前往远在一百公里外的红山县林源村找小芳,要么去茂枝市找乔敏,家里的杏花,他都顾不上看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