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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风情三塘湖-田蓉红

大风吹过的戈壁

6月天,行走在三塘湖的戈壁上,风从遥远的地方吹过来,肆无忌惮地掠起我们的衣袂,吹乱我们的头发。风是让人恼怒的东西,但现在,它成了三塘湖的名片,这片沉寂在苍茫群山中的戈壁,忽然有一天,因为风而变得让世人瞩目。

生活在三塘湖的人,他们是很多年前被风带来的一粒种子,落下来,便在这里扎下了根。一位80岁的老人,记忆清晰地向我们伸出十个指头,不够,收回去,又伸出两个,他说:十二代了,我们的祖上从乾隆年间就到了这里,喂养马匹,开荒种地,生儿育女,十二代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经历,但是那些都被风带走了,有一天,我也会被风带走的。

如果风有记忆,它会不会记住二百多年的往事,记住那些人是怎么走进来的,怎么搭起第一间房子,扔下第一把种子,怎么让亘古戈壁升起第一缕炊烟,怎么把儿女抚养长大,然后怎么嘱咐他们把闭上眼睛的自己埋进戈壁的春天里?

一代一代的三塘湖人,就这么在风里生活着,风让这里的胡杨身躯斑驳,面容沧桑,他们却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地活着。

终于有一天,凌驾于他们生活之上的风被驾驭了,三塘湖的戈壁上树起了高高的风力发电塔,它们在广阔的天空下与风共舞,风以每秒8.2米的速度吹动着巨大的风车叶片,把戈壁的巨大能量输送向远方,也把三塘湖的名字输送向远方。

胡杨的爱情

高原上有一片湖,湖水被风吹皱,在山石间澎湃而激烈地响着。如果你一个人站在那里,你就能听懂一片湖的诉说。湖是三塘湖的前世,那时候,这里的水浩瀚缥缈、一望无际,水孕育了生命,当它退去的时候,这里一度长满了沙砾,那是另一片荒凉的湖。

是谁,率先挣扎着在这片荒凉的湖里崛起了呢?是不是胡杨?很多次,我坐在三塘湖的胡杨林中,等待光阴能给我一个答案。

关于胡杨,我曾听到过一个故事,故事里的爱情有不同版本的流传,而我只记得,一个女子爱上了一个骆驼客,有一天他牵着骆驼离开,之后客死他乡杳无音信。她每天站在风里等,把他的名字刻在一棵棵胡杨的躯干上,一天天刻下去,直到自己也变成一棵被风干的胡杨。

这是古丝绸之路上的爱情,它随着驼铃而来,被一棵棵胡杨记住,一片苍凉壮阔的戈壁从此便充满柔情。

我总是不甘心地喃喃追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三塘湖的戈壁上长满了胡杨,风再大,只要胡杨的心不死去,那么,它就会一直挺立在这亘古戈壁的风口浪尖上。

讲故事的人兀自醉倒在胡杨林里。而我每次去三塘湖,都会在风里寻找那些胡杨的身影,期待在某一棵树上,也许能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想知道,她尚未尘埃落定的思念,会被风带到什么地方。

杏林深处

在三塘湖,胡杨是属于旷野的,而杏树是属于村庄的。我们追赶着杏花开放的时节去,但还是晚了一步,有人站在树下,拄着锄头对沮丧的我们说:今年的花开得早。就这样,我们与一片绚丽的色彩擦肩而过。

虽然没有看到杏花,但是我们听到了小曲子。那时候,几个老人坐在杏林深处,旁若无人地唱,唱到兴起时,索性闭了眼,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胸膛,仿佛他们心底的声音只有通过这样猛烈的击打才能迸发而出。

他们是三塘湖的“唱家子”,曾经在每一个婚礼的前夜,坐在炕头上传唱着生命中最原始的美丽和激情,把一种祝福和启蒙带给即将走进婚姻的年轻人。

他们手里拿着父辈用过的甩子和三弦,充满怀念地唱。他们唱的时候,微闭的双眼里,是不是能够看见年轻时候的自己?若不然,他们的眉眼里,怎么会有那么浓的醉意。

我站在远处,看见一朵枝头残留的杏花被那些嘶哑的声音慢慢击中,轻轻飘落,那一刻,三塘湖的杏林深处只剩下一段斜阳、一棵古树,和几张苍老却执着的脸。

大地深处的秘密

哈密瓜熟的时候,三塘湖的风里也弥漫着一种香甜的气息,浓荫遮不住那些橙黄的色彩,如同戈壁挡不住哈密瓜的芳香。

只有温暖的土地,才能适合瓜果的生长,那是阳光、风和水的赐予;而更深的温暖,来自地下,那里是储蓄温暖的煤田和燃烧温暖的油田。

三塘湖的地下,藏着另一个世界,亿万年的沉淀和轮回像一个巨大的秘密,蛊惑着今天的人们。一片瓜果飘香的土地深处,还积蓄着多少让人惊诧的能量呢?

三塘湖的风里,一直传唱着一个名叫杨拯陆的神奇女子,她22岁的生命停止在一场风雪里,那是1958年秋天的风雪,它们带走了她芳华正茂的青春和如花似玉的生命。55年的光阴,并没有削弱三塘湖的记忆。如果她地下有知,知道在她倒下的地方,如今已开发出亿吨级油田,该会是多么欣慰。

藏在地下的石油一直沉默着,它们用沉默固守着一个未知的传奇,后来,它们用喷薄而出的方式告慰和祭奠这个年轻的英灵。

三塘湖的风依旧一年一年永不停歇。有一天,在这片大风吹过的戈壁上,我们坐在一片瓜地里,用目光探究一个哈密瓜表皮上斑驳纵横的纹理,恍惚间觉得,它从这片土地上生长出来,带着土地深处的芬芳,也一定知晓土地深处那些遥远的秘密。我的美丽哈密梦安继东梦是理想的种子,也许有的人梦想学富五车,有的人梦想富甲一方,有的人梦想事业腾飞……梦想牵引着我们的灵魂,使我们的人生不断前行。

我梦想我的家园——哈密更加美丽。因为哈密绿洲千年繁衍,亿万年的矿藏积淀,能量聚集,来之不易。哈密的今天,后发赶超,风光无限,刷新速度,“煤”飞色舞。

瞭望广袤哈密,美丽的天山发端于此,横亘其中,孕育了“一日游四季,十里不同天”的独特异域风光。我期望这里的风光更加美好,我们的哈密瓜园幸福甜蜜,五堡魔鬼城梦幻神奇,巴里坤古城文化草原风光旖旎,伊吾河谷红色经典威名远扬。把我们哈密浓郁的特色文化融入广袤神奇的自然景观,打造国内旅游的热点城市,吸引八方来客。

走遍天山南北,亿万年的资源聚集,煤炭、石油、有色金属、石材等矿藏应有尽有,遍地是宝。哈密的骄阳光照充足,百里风区风力强劲。如今的哈密能量十足,活力四射。看天山南北到处钻机隆隆,公路铁路物资货运川流不息,高楼林立的哈密新城,人们脚步匆匆,扬眉吐气。我期望哈密工业高速发展之时,生态持续改善。高科技、深加工、产研结合,成就哈密工业体系。哈密成为高科技人才的乐园,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富足。

品味哈密瓜、葡萄的香甜后,你可知哈密还是独具世界名贵葡萄纬度的最理想种植带,再加上沙土化土壤、得天独厚的光热条件及纯净无污染的天山雪水灌溉,便孕育了这人间极致的甜蜜情怀。如今,高效节水、绿色有机蔬菜、瓜果已全面铺开。我期望哈密的有机农业快步走在全国的前列,建成天然畜牧——有机育肥——有机种植的绿色体系。从田间到餐桌,统一管理、统一认证,让哈密人吃得放心,用绿色健康养育出代代具有强健体魄与雄健精神的哈密建设者。

仰望天山,俯首大漠,建设繁荣富裕和谐稳定的美好新疆的大幕徐徐拉开。为了我们美丽的家园,为了每个哈密人甜蜜幸福的梦,我们要大声喊出我们的爱:爱哈密,天山南北风光美;爱哈密,各族兄弟一家亲;爱哈密,瓜乡骄阳烤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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