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老了,一直养老不好么?你已经保护了他数次,仁至义尽了。他却是不知足,临了临了还要闹上这样一场,想必不过是知道父皇命不久矣,怕最后的保护伞没了,朕清算罢了。”
“你当真没有这个想法?”
“朕自然是有的,义忠亲王在金陵的势力极大,他保护的盐商,林海不敢动,水溶查不到,那么多的银钱就这样流入了他的口袋,朕如何甘心。何况他给朕下毒,哼!”水岚将下毒一事也记到义忠亲王头上了。
水博大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怪不得岑儿要反,你这个容不下人的如何能当好皇帝!”
“是呀,难道让天下人都知道太上皇容不下朕,要朕为义忠亲王的儿子让位置,所以才给朕下毒。”水岚脸上的笑容越发残酷,“朕也是你的儿子,是你立的皇上,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甚至比不上一个甄宝玉!”
水博脸色蓦然灰败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荣国公!”
“这个黑锅还是别让荣国公背了,这事情是溶儿上报的。他虽然是北静王,却依旧是朕的血脉。”水岚叹了口气,是呀,水溶也是他的儿子,却是被出继了,和皇位无缘,不过这样更好。
“水溶!哈哈!”水博突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分外的渗人,“水溶,水溶,不愧是我的好孙子。”水博怜悯的看了看水岚,“水溶和贾赦的关系,你真当你我父子二人没有被贾赦耍?”
“父皇想多了,年纪大了,该颐养天年或者是归去皇陵了。”水博想到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没想到,只是当年之事,贾史氏都不能完全摘干净,如果真被追究,贾赦可不是用一个爵位能解决的事情,贾家全族都会被牵连,甚至是诛九族。贾赦还不至于在知道这件事情后告诉水溶。而水溶能知道,是将甄家当年的奶娘产婆还有管家都挖了出来交给了皇家暗卫,这也算是水溶在贾赦离开扬州后的功绩。只是到底是水溶自己找出来的,还是贾赦留下的,这就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
水博气结,这是让自己选择安静的活在宫里还是干脆死了算了是么?只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水博咳嗽了几声,脸色铁青的指了指门口,水岚识趣的离开,刚到门口就听到了背后一连串的,“太上皇,主子,快宣太医……”永寿宫乱成一团,水岚却在这样兵荒马乱的情况下离开了永寿宫,派人通知了忠顺王来宫里侍疾,就回自己的御书房处理政事去了。
贾赦听到太上皇病倒之事,并不惊讶,明日进宫还是要进的,而现在……贾赦看着自己面前缩成一团的贾珍,头又痛了。
“叔叔,你帮帮我,我怎么办呀!叔叔我不想去战场,叔叔有人弹劾我呀!”贾珍仿佛一头受了委屈的小兽在诉说着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