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庄严肃穆的老者无奈叹气道:“祭祀终于完了。孩子……爷爷对不起你!”
在祭台上,残留的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从尸体的面相来看。其生前应该是一个俊俏的小伙子。年纪大概在二十岁左右。
温柔的拉上白布,老者潸然泪下。
“大祭司,人死不能复生。何况小鹏是为了族人而死,死得其所。”旁边一人安慰道。
“呵呵,死得其所?你们又知道什么?祈求天运昌盛吗?谁又知道真相……”大祭司老者自言自语道。最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没再继续说下去。
……
十九年后。
“拓韶哥哥的剑术又提高了呢!”一出水芙蓉女子说道,眼里满是羡慕。
“是吗?看来我亲爱的幽莲妹妹爱上这小子了。可是你不知道,凡是天赋极佳的族人就会被……”女子身旁一健硕男子惋惜道。
“是啊,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一个定律。可是又如何呢?我还是喜欢拓韶哥哥。”名叫幽莲的女子坚定地说道。
“幽涂哥哥,你说要是我带着拓韶哥哥逃离部落,不是更好吗?这样一来拓韶哥哥就能够逃离做祭品的命运了!”幽莲低下眉头,小声地说道。
幽涂摸着幽莲的脑袋亲昵的说道:“妹妹,你是不是想多了,你认为你们逃得过族人的抓捕吗?”
“族人?该死的族人,咱们的父母就是为了保护族人而死的。那时我们才多少岁啊?就是因为族人的存在,才让我们早早的成了孤儿,没了父母。”幽莲前一刻还充满爱意的眼神此刻变得幽深怨恨。
“是啊,都是为了保护族人!还有那该死的入侵者,如果不是他们,咱们的父母又怎会战死沙场?咱们的父母是英雄!”幽涂紧握着拳头说道,复仇的火焰在他的眼中闪耀。
“幽涂哥哥快看,拓韶哥哥又赢了。”幽莲笑道。
“嗯,又赢了。”幽涂随声附和道。
而后幽涂心道:“族人又如何,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我的妹妹。祭祀吗?管他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就会给你弄来,哪怕是付出我的生命!”
此刻场上响起了轰鸣的掌声。
“拓韶好样的!”
“拓韶……”
“拓韶……”
“拓韶……”
“拓韶……”
……
比武场上,一名生得俊俏,衣着简约流畅的青年将右手中的剑插到地上,而后伸出右手拉起了倒在地上的另一名男子。
男子起身后,两人来了个熊抱,以示友好。
而那名俊俏男子就是拓韶。
比武结束。
拓韶和那名男子一起走下场去,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清新美丽的白衣女子。
见到此等美女的到来,那名男子知道自己多余了,找个借口准备离开,于是说:“拓韶老弟,我就不打扰你的好事了。”
“嘿嘿。”拓韶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回道。
“拓韶哥哥,恭喜你又赢了。”女子笑着说道。
场外,幽涂看着那名白衣女子,瞳孔不由得微微一收,心脏处不由得一紧,一阵微微的心痛传到灵魂深处。随即眼神黯淡了下来。
看到哥哥的变化,幽莲担心的说到:“幽涂哥哥,醒醒,小心心魔。”
幽莲的声音如同黑夜中的一缕灯光,在幽涂短暂的黑暗中带来光明。回过神来,幽涂笑着说道:“呃,哥哥没事。”
“还笑,你不知道,一旦被心魔控制,整个人就会变成魔头吗?”幽莲担心的说道,语气中带着责问。
“哪有,哥哥怎么会被心魔控制?我的好妹妹,你就别担心了。”幽涂怕幽莲担心,赶紧解释道。
“都是这个女人惹的祸,哼!白兰,我会让你难过的!抢了我的拓韶哥哥不说,还迷惑我幽涂哥哥。胸大就了不起吗?”幽莲在心里愤然说道。
另一边。
“白兰,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奶奶不是教你巫术吗?”拓韶好奇地问道。
“人家知道你今天有比武,所以就……咯咯,你知道的啦?”叫做白兰的女子腼腆的说到。
“哦,就是说你为了我,特意放下了巫术学习。”拓韶故意说道。
“知道就行了,何必说得那么明白?欠揍啊!”白兰说罢,举起了自己的小拳头。像是在表示,这是我的心里话,你不能说。
“其实我都知道。”拓韶说完,特意看了看幽涂兄妹两。
“你知道……什……么?”白兰抬起头看拓韶,而后顺着拓韶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那个已经在她的心里存在了很久的男子。一阵忧伤涌入她的心室。
“幽涂……对……不……起。”白兰在心里说道。而后立即换了一副开心的表情。
可惜这个过程太快,幽涂没有发现,只有在白兰身边的拓韶观察到了。
“哎,同是天涯沦落人!”拓韶在心里感叹道。
“谁跟你是‘天涯沦落人’了?”白兰问道。
“我说过,别窥探我的思想。要我说多少遍?”拓韶听到白兰的问题,立即反应到。
白兰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而后说道:“你以为我想啊?谁叫你观察能力那么强,人家的一点小情绪都被你捕捉到了。可我又没有你那种明察秋毫的能力,人家就只好用巫术啦!放心了,我只看到你的一点小秘密。”
“小秘密?算了,该看的你都看了,不该看的你也看了。从第一天认识你,我就没什么秘密了!”拓韶颇为无奈的说道。
“巫术太逆天,我等小虾米无能为力啊!”拓韶心道。
“知道就好。”白兰呢喃道。
就在拓韶和白兰聊天的这一小会,幽涂兄妹两来到了他们身边。四人八目就那样对视着。幽莲先是狠狠的瞪了白兰一眼,而后暧昧的深深看着拓韶。拓韶则是瞥了幽涂一眼后,眼神立即转到幽莲身上,而后又迅速黯淡下来。至于幽涂则是深情款款的一直看着白兰。白兰呢?在刻意回避幽涂的目光。
现场的气氛被这四人弄得异常的尴尬。以至于,一些好事的、知情的人慢慢向着这边聚拢,像是在等待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