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才明白,他总是通过我——他惟一的儿子,来间接地参与许多事情。我打球,他在一旁喝彩;我加入海军,就是他“加入”了海军。我回家度假,他便安排我参观他的办公室。对同仁介绍我的时候,他由衷地说:“这是我的儿子,也是我自己,要不是情况不同,他做到的也是我能做到的。”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总是很轻。
父亲已经去世多年了,但我越来越多地想起他。我不知道昔日他是否感觉到过我同他一起行走时的不情愿。如果他清楚这一点,我为自己没能告诉他我有多内疚、多卑俗、多懊悔而深感愧疚。
当我为琐事而抱怨时,当我妒忌别人的好运时,当我缺乏一颗善心时,我都不由得想起父亲。而在这样的时刻,仿佛是我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来恢复一种平衡,并且我在心里说:“你定步伐,我努力跟上!”
就是无数双这样的手,牵着你,扶着你,支持着你,让你一步步走到今天。记住——
无人能独自成功
佚名
早在15世纪,纽伦堡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住着一户人家,家里有18个孩子。18个孩子!光是为了糊口,一家之主、当金匠的父亲几乎每天都要干上18个小时——或者在他的作坊,或者替他的邻居打零工。
尽管家境如此困苦,但丢勒家年长的两兄弟都梦想当艺术家。不过他们很清楚,父亲在经济上绝无能力把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送到纽伦堡的学院去学习。
经过夜间床头无数次的私议之后,他们最后议定掷硬币——失败者要到附近下矿四年,用他的收入供给到纽伦堡上学的兄弟;而胜者则在纽伦堡就学四年,然后用他出卖作品的收入支持他的兄弟上学,如果必要的话,也得下矿挣钱。
在一个星期天做完礼拜后,他们掷了钱币。阿尔勃累喜特·丢勒赢了,他离家到纽伦堡上学,而艾伯特则下到危险的矿井,以便在今后四年资助他的兄弟。阿尔勃累喜特在学院很快引起人们的关注,他的铜版画、木刻、油画远远超过了他的教授的成就。到毕业的时候,他的润笔已经相当可观。
当年轻的画家回到他的村子时,全家人在他们的草坪上祝贺他衣锦还乡。音乐和笑语伴随着这顿长长的值得纪念的会餐。吃完饭,阿尔勃累喜特从桌首荣誉席上起身向他亲爱的兄弟敬酒,因为他多年来的牺牲使阿尔勃累喜特得以实现自己的志向。“现在,艾伯特,我受到祝福的兄弟,应该倒过来了。你可以去纽伦堡实现你的梦,而我应该照顾你。”阿尔勃累喜特以这句话结束他的祝酒词。
大家都把期盼的目光转向餐桌的远端,艾伯特坐在那里,泪水从他苍白的脸颊流下,他连连摇着低下去的头,呜咽着再三重复:“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