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都把剩余的粮食带到集市上去出售。农产品虽然从未富裕,却足够了。我们分离牛奶,每周把乳脂拿去,换来面粉、糖、盐和其他基本的必需品。母鸡下了蛋,我们就卖煎蛋赚钱。我们还饲养牛,牛肉既可用于餐桌又可拿去卖钱。我们把家里食用的牛剥掉皮并卖掉这些牛皮赚钱。感恩节和圣诞节我们食用火鸡,其余的火鸡全部卖掉赚现金。
我们是自给自足的人,有吃有住就是缺现金。有些年我们种植一种印度谷物,小麦和棉花也带来额外收入,但是更经常的是“大沙碗”的气候毁掉我们大部分的谷物。
尽管我父亲是一个勤劳、乐观的人,但那种恶劣的气候和艰苦的生产条件开始压抑他的精神。为了养活一家8口人,他离家到油田去做工,只剩下我母亲在哈特城照料着孩子们。
父亲离家时,我仅10岁出头,但我不得不去找一份工作做。这个城的经济活动不过是买卖牛、猪、马或者骡子。我们的邻居罗比·克拉克经营着一家买卖牛和猪的畜栏。我求他给我一份差事。
“对不起,克利福德,”罗比说,“只是我没钱付你薪水。”
我感到灰心,跑回家对妈妈讲。她总是给我打气,解释说几乎每个人在这一艰难时期都会遇到困难。她对我抱有很大的期望,劝我继续去试去闯。
那一夜我苦思冥想终于有了一个主意。第二天我又找到罗比·克拉克,告诉他我有个计划。我愿意在他的畜栏里做工而他不必支付我现金。他只要给我一些准备淘汰的小瘦猪仔就行。因为这些小瘦猪仔是圈里最小的,它们被认为一文不值。它们小到争不过那些大猪仔去抢母奶吃,常常被母猪压死或饲养人杀死。
罗比想知道我要这些瘦小猪仔做什么,我就讲给他听。他认为这是个聪明的主意。我得到鼓励,立即开始为他工作。
我把这些小猪仔转移到我为它们搭的圈里。然后我和奥托·单威蒂达成协议。他是火车站旁边那家四间房的旅店兼饭馆的主人。我每天无偿搬走他厨房里那些10加仑一罐的没人要的溅洒出来的、脱了脂的牛奶。我还与谷物加工机的主人霍默·希尔达成另一项协议。我为他清理加工机,作为报偿,我拿走那些撒落到地上的谷物。我把这些谷物泡在那些剩牛奶里,每天喂养我的小猪仔们。
我的瘦弱的小猪仔开始长大了。它们比那些猪栏里正常的猪长得还快、还大。大自然母亲似乎给予了它们比它们那些兄弟姐妹们更强的生存意愿,这一复活再加上我给它们的良好食物和照料,使它们拥有超过其他猪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