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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1959年

2月,毛泽东在省委书记会议上讲话,提请全党必须重视、发现、认识和解决现实中的许多问题,其中谈到了《水浒传》中的“三打祝家庄”,他说:问题就是矛盾,要发现、认识、解决。从前讲过《水浒传》里的“三打祝家庄”,还编了个戏。这个戏现在又不唱了,我倒很喜欢。原来就有《探庄》这出戏,把它发展一下,就变成了一打、二打、三打祝家庄。解决第一个矛盾,即道路的问题,于是石秀探庄;解决第二个矛盾,分化三庄联盟,孤立祝家庄;解决第三个矛盾,即祝家庄的内部问题,这才有孙立的“投降”,里应外合。头两次失败了,第三次胜利了。这是很好的戏,应该演唱。

[附注]《探庄》,即《石秀探庄》,见《水浒传》第四十七回《扑天雕双修生死书,宋公明一打祝家庄》。

孙立·病尉迟孙立,梁山偏将之一,马军小彪将兼远探出哨头领。排行座次第三十九(地煞星第三位)。孙立里应外合故事,见《水浒传》第五十回《吴学究双掌连环计,宋公明三打祝家庄》。

5月13日,毛泽东在审阅中国外交部关于1959年4月26日印度外交部外事秘书杜德谈话的答复稿时加上了一段文字。他说,印度不是我国的敌对者,而是我国的友人。“你们看吧,‘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中国俗语),今后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中国的西藏地方与印度的关系,究竟是友好的,还是敌对的,你们终究会明白。”

毛泽东从少年时就喜读《水浒传》,书中“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的思想对他影响很深,有些在毛泽东晚年的思想轨迹中仍然可见。1959年,他在庐山谈到当时刮共产风时说:“宋江立忠义堂,劫富济贫,理直气壮,可以拿起就走。宋江劫的是‘生辰纲’,是不义之财,取之无碍,取自农民归农民。我们长期不打土豪了,打土豪,分田地,都归公。那也可以,因为是不义之财。”可见《水浒传》等书中“大秤分金银,大碗吃酒肉”观念仍然影响着毛泽东晚年的思想。

[附注]“宋江立忠义堂”,见《水浒传》第六十回《公孙胜芒砀山降魔,晁天王曾头市中箭》。

“生辰纲”,见《水浒传》第十六回《杨志押送金银担,吴用智取生辰纲》。此处作宋江,当记忆有误,劫生辰纲是晁盖、吴用等人。

7月23日,毛泽东在庐山会议上在讲到大炼钢铁时说:“要提高质量,降低成本,为好铁奋斗。无一股热气、神气,办不好事。李逵太急,列宁热情磅礴。有话就讲,口说无凭,立此为凭。”

8月2日,毛泽东在中共八届八中全会上在谈及路线问题时说:“就路线错误来说,大多数都改好了。用团结——批评——团结的方针,能改好,要有此信心。不能改的,只是个别人。我们要尽人事,努力帮助,对人要有情。对错误的东西要无情,那是毒药,要深恶痛绝。要摆事实,讲道理,不要学李逵粗野。李逵是我们路线的人,李逵、武松、鲁智深,这三个人我看可进共产党,没人推荐,我来介绍。他们缺点是好杀人,不讲策略,不会做政治思想工作。总之,要采取摆事实,讲道理的方法,至于有时候凶一点,也不要完全禁止,大辩论嘛。”

12月29日,毛泽东在致钟学坤信中说:“你的工作和学习如何?尽心工作,业余学习,真正钻进去,学一点真才实学,为人民服务,是为至盼!”

[附注]“真才实学”,见《水浒传》第二十九回《施恩重霸盂州道,武松醉打蒋门神》:“这一扑有名,唤做玉环步,鸳鸯脚,这是武松的真才实学,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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