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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展翅高飞

梦想成就人生。

白玉洁在香港考区的SAT考试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并经过特殊才能、活动能力等方面的综合考评,正式被美国常青藤盟校录取,一家人欢喜万分。美国常青藤盟校所属的名校很多,哈佛、耶鲁排名居前,然而,白玉洁更钟情于哥伦比亚大学。

哥伦比亚大学位于美国纽约市曼哈顿,是美国“常青藤盟校”之一,是世界上最具声望的高等学府之一。该校由三个本科生院和十三个研究生院组成,哥伦比亚大学的校友和教授中一共有87人获得诺贝尔奖,包括奥巴马总统在内的三位美国总统,都是该校的毕业生。其所属的新闻学院颁发的普利策奖是美国新闻界的最高荣誉。

春天,白玉洁曾参加首都一家媒体组织的国际青少年领袖培训,在纽约,白玉洁不但接受了超级英文训练,而且在哥伦比亚大学学生青年领袖论坛上认识了许多该校精英。白玉洁还参观了“世界500强”金融企业,深度了解世界顶级公司的企业文化,亲身感受到世界金融中心的魅力,并与在哥大的海外成功人士交流座谈,到美国将军的摇篮——西点军校体验西点精神与领导力的完美结合,这是白玉洁报考哥大的动力之一。

哥伦比亚大学理事会外事委员会首位学生主席喻莉雅是白玉洁崇拜的偶像。这个富二代女孩,从剑桥大学到哥伦比亚大学,她没有要过家里一分钱,全部依靠奖学金。她会讲德、英、法、中四国语言,15岁那年,她用德文创作小说《红灯笼》,获德国居里文学基金会征文特别奖。今年8月,喻莉雅一首英文诗《回家》在美国著名专业诗刊“OBERON”上发表。在中国大中学生中,喻莉雅有众多的粉丝,白玉洁就是其中之一,这也是她报考哥大的动力之一。

白玉洁还很荣幸地被学校推举到上海参加哈佛模拟联合国培训。模拟联合国简称MUN或模联,是模仿联合国及相关的国际机构,依据其运作方式和议事原则,围绕国际上的热点问题召开的会议。学生作为国家代表,为“自己国家的利益”进行辩论和游说,可以说模联是IB学生实践知识、锻炼英文交际能力的绝佳平台,更是非常难得的广交良友的机会。

在培训中心,白玉洁结识了来自世界54个国家的青少年,眼界更为开阔,自信心倍增,深感前景一片光明。

白玉洁回到学校以后,她的一举一动都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这天,在新东方海图上课的几个同学相约到猫眼餐厅小聚,白玉洁爽快地答应了。

走出新东方海图校区的校门,穿过走廊不远处就到了猫眼餐厅。猫眼餐厅是附近几所学校学生经常聚会的地方,店面小而温馨,玻璃窗擦得亮晶晶,小木桌一尘不染,还有飘在空中的曲奇香,都是同学们熟悉的,除了美食,猫眼最吸引人的就是围绕客人的涂鸦墙了。在这里,留下了许多同学熟悉的名字,有的同学还在房顶上张扬地写下自己的爱情宣言和人生梦想。来聚餐的学生都实行AA制。

白玉洁很少到这个地方来,今天显得兴致很高,点了提拉米苏和巧克力蛋糕,巧克力的浓郁和蛋糕软软的香甜,在她的舌尖上瞬间就化掉了。石瑶瑶咬一口那沾着蕃茄酱的酥脆鸡块,感到特别满足,尤其是喝完柠檬茶,再嚼一块带着柠檬味道的冰块,咯吱咯吱的声音,把心情都点亮了起来。大家时而谈笑风生,时而默默无话,同学们心里明白,这可能是毕业前最后一次聚会了,都有些依依不舍,告别猫眼餐厅的时候,大家相约四年以后在这里再相聚……

雨后的天空出现一道彩虹,明媚的阳光洒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照得同学们心里暖洋洋的,心情也跟着灿烂起来。

同学们三五成群漫步在校园里,高中三年,这里的一切对他们来说是那样熟悉,那样亲切,那样难以忘怀。他们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时刻,每一种景色。

站在教室门口,同学们想起他们一起打闹、一起抽风的傻样子,想起他们一起勇斗歹徒的情景……

从教室到食堂,过去觉得很长很长,现在又重新走了一遍,不过五分钟,重复而乏味的三点一线的生活原来这么短暂。

走过曾经上选修课的路线,47级台阶,过去觉得好辛苦,如今似乎一下就到了,大家一起走,笑着闹着,满是幸福和快乐。

走过篮球场,喜欢篮球的男生们想起每一次暴扣、过人、投球,还有女生羡慕的目光,校园青春模特队的少女们自然也不会忘记男生傻呆呆的样子。

来到医务室,过去没有伤着碰着,谁还来这个鬼地方,如今,这里的消毒水味道突然变得好闻。

清清的小河边,校园里的情人路,那些习惯了在晚自习和自己喜欢的人手挽手地在这里漫步的同学,他们谈学习、谈生活、谈理想、谈未来,还有悄悄的拥抱、偷偷的亲吻……引来了学弟学妹们羡慕的眼光……

这些零零星星的记忆片段,如学校里那棵樱花树,洁白纯洁的樱花飘落下来,那一肩一头全是记忆的芬芳。如同放映老电影一样,高中三年的一幕幕又重新在眼前一一掠过,一个个熟悉的角落,一个个值得回忆的瞬间,一张张亲切可爱的笑脸,那么清晰地重现,一如曾经逝去的过往。用数码相机录下这些值得珍贵的回忆,值得收藏的经历,然后把照片装在相册里,或者把它们放在文件夹里,若干年以后,在那温暖的午后,静静地捧着一杯奶茶,蜷缩在沙发里,轻轻地翻开它,回顾一下自己的年少轻狂。当上锁的记忆之门打开时,所有灿烂、缤纷的日子,一一在面前重现,说不定会让你感动得泪流满面。亲爱的同学们,珍惜你所拥有的一切吧。即使大家走到天涯海角,心和心相连,手和手相牵,相信彼此的距离不再遥远。在现实与梦幻,忧愁和欢乐中,在无数异想天开的疑问和自以为是的求解中,你的思想逐渐深刻,你的目光日趋深沉……

熟悉而亲切的上课铃声又响了,王老师什么讲义什么书本都没有带就登上了讲台,他知道高三毕业典礼即将举行,同学们虽有离别的感伤但脸上洋溢着青春的光彩,一个个都向他投来亲切、崇敬的目光;他知道那是一种雄鹰即将展翅高飞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他知道这“最后一课”的分量,他知道同学们已经没有心情听他讲课,而是来与他告别,听听他的“临别赠言”。

王老师清了清嗓子,扶了扶眼镜,满怀深情地说:“回首往事,老师和同学们一起走过了彼此生命中难忘的时光,同窗三年,同学们一起经历了欢笑和泪水,尽情挥洒属于你们的青春激情,用心守护着我们共同的一份荣耀……”

也许是过于激动的缘故,王老师似乎有些忘词,他环视了同学们一遍,继续说:“我相信,三年的高中生活带给你们的不仅是薄薄的一纸证书或是一份大学录取通知书,更多的是你们学会了团结、自信、包容、付出……我为你们的健康成长感到骄傲和自豪。在今后的日子里,你们都要奔赴世界各地继续深造。虽然我们远隔千山万水,但我们相信时间和空间拉不远我们的距离,因为我们的心永远紧密相连。欢迎同学们常回母校看看,请相信这里有一直牵挂并祝福着你们的老师!年轻的朋友们,未来是属于你们的!”

王老师眼含热泪,同学们倾情鼓掌。

掌声,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的掌声。

从北京飞往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的飞机即将启航,前来送别白玉洁的有她母亲白冰清、继父石钢,马克和石瑶瑶,一家人聚集在第三航站楼话别,童童因为公司有一份订单合同要签约还没有来。

行李已经托运,白玉洁一身牛仔打扮,只挎了一个包包,亭亭玉立,依然是学生模样,清纯秀丽,只是眼圈有点红,和亲人谈笑间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她在期待着一个人的到来,然而,还是不见童童的影子。

白玉洁有些焦急,有点失望,她几次用手机拨了她熟悉的号码,童童的手机始终关机。

石瑶瑶不耐烦地抱怨:“哥太差劲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来!”

石钢说:“这个臭小子,有什么事比亲情、爱情更重要的……”

石瑶瑶听了说:“什么重要?钱重要!他是财迷心窍,气死我了!”

白冰清在与女儿话别,心里也很不安,脱口而出:“不会出什么事吧?”

石钢安慰她说:“不会的,再等等!”

白玉洁开始不安和慌张起来,极力装作很镇定,心里期待着童童立刻出现在眼前。

马克在使劲打电话,童童的手机依然关机。

飞往纽约的航班即将起飞,乘客们已经开始登机。

石钢一家人簇拥着白玉洁来到安检口。

白玉洁含着眼泪,动情地拥抱母亲说:“妈,你多保重,到了美国,我会给你打电话。”

接着,白玉洁对继父说:“爸,妈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呵护她!”

石钢说:“孩子,你放心,我会做一个好丈夫,过些日子,我会和你妈妈、童童一起去看你!”

白玉洁拥抱了石钢:“谢谢爸爸!”

白玉洁又一一和石瑶瑶、马克拥抱道别,然后,一步三回头,眼泪汪汪,频频挥手向亲人们告别,终于从安检口消失了。

白玉洁登上飞机,她坐在头等舱靠窗的位置,她曾经极力反对坐头等舱,年轻轻的,太特殊了,但是,童童说,这是他用旅程积分自动升级的。头等舱八个位置有七个都是空空的,白玉洁显得很孤独,她系好安全带,眼睛一直望着窗外,企盼着童童奇迹般地出现,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向她招手,但是,她彻底失望了,心情格外郁闷。她想不通童童为什么不来送她,难道金钱真的比她还重要吗?

舱门关上了,飞机就要起飞了,一个戴黑色礼帽、墨镜、留着胡子、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士最后登机,坐在白玉洁的身边。

他迅速地系上安全带,然后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蓝色礼盒,递到白玉洁手上,说:

“A friend asked me to bring this present for you。”(有个朋友托我把这件礼物带给你。)

白玉洁回头一看,坐在她身边的人好像在哪里见过“Thank you。”白玉洁说着迫不及待地解开红色丝带,打开蓝色礼盒,里面是一条闪闪发光红玫瑰钻石项练,既精美又精致。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红玫瑰心型盖,童童和玉洁的笑脸分别镶嵌在里面,上面刻着三个字:Don’t forget me(勿忘我)。

刹那间,白玉洁潸然泪下,仿佛自己此刻已经在美国,她和童童心在咫尺,身在天涯。

白玉洁把项链挂在胸前,一边拿出纸巾擦眼泪,一边装作眺望窗外的景色。

“Miss,are you going to US for college(小姐,是到美国上大学吗)?”身边的男士问。

“Yes.”白玉洁说。

“Columbia University(哥伦比亚大学)?”男士问。

“Who are you(你是谁)?”白玉洁觉得好奇怪,难道真是童童派来的保镖,护送她到哥大的?

男士把手放在白玉洁的手上说:“Shall we be friends(交个朋友可以吗)?”

白玉洁不悦,推开他的手说:“Please respect yourself,sir(先生,请自重)!”

男士像变魔术似的,从风衣内袋里掏出一朵红玫瑰递到白玉洁面前:“Do you like roses?Here you are(喜欢红玫瑰吗?送给你)!”

白玉洁愣住了!她这才仔细地审视着身边的男士。

男士慢慢脱下礼帽、墨镜、摘下假胡子冲着白玉洁笑……

“天哪!是你!”白玉洁顿时惊呆了。

白玉洁感到童童就像天兵天将突然降临,激动得要跳起来,安全带限制了她的自由,她侧过身猛地扑进童童的怀里,热烈地亲吻他。

“我说过,我要送你上飞机!”童童双手托着白玉洁泪光闪闪的笑脸说“男子汉说话算数!替你订机票的时候,我就订了两张。”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想给你一个惊喜!”童童亲了小玉一下说,“再说了,我怕你飞机上太寂寞了,我可是个故事大王……”

是的,童童就是这样一个不断能给人惊喜的有故事的可爱男生,这正是白玉洁梦中的情人,如今,美梦已经变成现实。

有一种温暖叫感动,感动留在白玉洁的脸上,也留在她的心里。

飞机终于离开了首都机场,冲云破雾,在蓝天上高高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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