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财务部王总监刚好来向邓诺天汇报工作,见大家都盯着苏晓瑾那屋在那里窃窃私语,于是便好奇地打听了一下,听完吓得他脸青一块,白一块的,原来她真的有男朋友!而她的男朋友竟然是他的老板!他居然敢向老板的女人送花,这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
王总监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接着两腿发软,脑袋直冒冷汗,拿在手上的报告不知道是递给邓诺天好呢,还是不递给他好?抬眼刚好对上邓诺天那双冷峻的目光,更是吓得他懦懦地打了个招呼,转身就往电梯口走去。
“诺成,你不是说你今年一定带女朋友回来一起过年的吗?女朋友呢?”数落完大儿子,黄碧莲又转身数落起小儿子来。
“妈,本来……”
“什么本来、本来的?!别解释了!我要见人!说那么多废话干嘛?”邓诺成刚张口,就被黄碧莲给堵住了。
苏晓瑾望着邓诺成那张哭丧的脸、欲言又止的神情,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还冲着他做鬼脸,那意思仿佛是说,现在轮到你自求多福了!邓诺成自知理亏,只好一声不吭地任由着黄碧莲责骂。
“妈,家事回家谈吧!”忽然传来邓诺天低沉、磁性的声音,他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这时正站在门口,望着屋里那三个人,脸上挂着暖暖的笑容。
“你总算回来了啊,我的大忙人!”黄碧莲一脸嫌弃地瞟了一眼邓诺天,又接着说道:“我跟晓瑾去看件衣服,你们俩爱上哪,就上哪呆着去吧!”说完拉着苏晓瑾的手,笑眯眯地往电梯口方向走去。
邓诺成望着那两个女人离去的背影,转头又看了看邓诺天那落寞的神情,不禁摇了摇头,可怜起他哥来,“啧、啧、啧,哥,你这下完了,妈现在简直就是你的情敌啊!这外面的情敌还容易防,这家里的情敌,是怎么防也防不了啊!”
邓诺天一脸的苦笑,谁说不是呢?他好不容易早点回来,想着跟自己的老婆多说会儿话,却不想半路被他母亲劫了去!,他现在跟他的母亲抢老婆,简直可以说是分秒必争了!
苏晓瑾和邓诺天的事,很快便传开了,虽然邓诺天向来拒绝采访私事,可各大报纸上还是登出了他们俩的事,有些甚至将苏晓瑾和陈阳之间的往事也都挖了出来,各媒体对苏晓瑾的各种评语都有,大多都是说这女人本事了得,出身平凡,却能在两个如此出色的男人之间盘旋,最终踢掉了瘸了腿的花花公子,攀上了才貌双全、家世显赫的邓诺天!还有些报导说邓元平夫妇对这个儿媳极其的不满意,苏晓瑾想嫁入豪门完全是异想天开,根本就不可能!诸如此类,不乏讽刺、嫉妒之意。
邓诺天看着那些子虚乌有的报导,深锁的眉头不禁越蹙越紧,这虽是他预料之中的事,可真面对了,想着苏晓瑾又要受委屈,他还是很心痛,有一种生疼的剥离感。
而苏晓瑾倒很泰然,人生终有许多得失,若用这些流言蜚语换来她一生的幸福,她觉得值得!
邓诺天和苏晓瑾的相关报导也很快飘扬隔海传到了美国,传到了陈阳那边。
陈阳和蒋晓晓来到美国后不久,蒋晓晓便骗陈阳说她父亲托关系帮他联系上了著名脑科医生约翰森,陈阳信了,因为蒋晓晓从来不骗他,她的话,他自然是信的,更何况依照蒋晓晓父亲的实力联系上约翰森那也是很有可能的事,他殊不知,在蒋晓晓登上飞机和他一起离开Z城的那一刻,她父母的心就彻底凉了,她的父亲更干脆登报宣布解除他和蒋晓晓的父女关系!这一切都让蒋晓晓很心痛,可看着陈阳,想着每天可以和他守在一起,她也觉得值了。
在约翰森的帮助下,陈阳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虽然走得慢些,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回到Z城去,他始终还无法面对心中的那个人。闲来无事时,他常常坐在画室里画画,画了好多,山水、花鸟、物体,画得最多的是一个女人的画像,蒋晓晓从来不去看那幅画,她怕刺她的眼。这么多日子过去了,苏晓瑾一直在他的心里,他对她的爱一丝一毫不曾减少过,所以即便她不在他的面前,他也可以很完美地将她画出来。
蒋晓晓还是在等待,等待着哪一天他真的放下了苏晓瑾,等待着他开始喜欢上她,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行!
陈阳也希望自己可以快点放下苏晓瑾,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蒋晓晓,可人最难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心了,越是想放下却越是放不下。
快过年了,刘惠娟提前几天便飞到了美国。除了在对苏晓瑾的态度上,她和陈大海再也没什么共同语言,而陈大海也几乎不回家,家里异常的冷清,所以她时不时地会飞到美国,来看看陈阳,过年就更是想跟陈阳一起过了,陈阳虽对她不待见,可她来了,总不能赶她走吧!
此时,刘惠娟看着那份关于邓诺天和苏晓瑾的报导,冷哼道:“哼!这些媒体也不知怎么想的?邓诺天怎么可能会娶苏晓瑾?真会胡编乱造!”
陈阳用冷眼扫了一眼他母亲,他原本当她是空气,不想跟她说一句话,可听她又一次那样说他心爱的女人,终究不痛快,忍不住说了句:“像你们这样的人,哪懂得什么是爱?”说完,转身离开了客厅。
刘惠娟望着她儿子离去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难不成她儿子到现在还喜欢那女人?那他为什么放下那女人,和晓晓一起到美国来?抬眼对上蒋晓晓的目光,蒋晓晓淡淡地笑了笑,笑容有些尴尬。
刘惠娟也笑了笑,说道:“晓晓,真的是委屈你了,这些日子一直让你陪着阳阳。”刘惠娟对蒋晓晓深怀愧疚,她对蒋晓晓是很和蔼的,毕竟人家是豪门千金,而且为了她儿子可以说是不惜一切了。
“伯母,您不要这么说,我又没做什么,阳哥哥根本就不需要我怎么照顾,我也就陪着他说说话,解解闷!”
蒋晓晓说着走到了刘惠娟的身后,轻轻地按摩着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