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小王爷不往不利,这次却被一个小女孩儿给玩弄于鼓掌之中?
心里又给沈晏添了一笔,让黎泽彻底记住了沈晏。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第二天,沈晏为了雪云雀又专门出门儿了一趟,目的就是为了找吉云。
那天她也是听到吉云名字的,记住之后稍微一打听,便知道吉云是哪一家了,跟她家还是一条街上,相隔并不远。
沈晏直接上门拜访,说自己无意中捡到雪云雀,觉得与它有缘,想要买下它,但见雪云雀被关在笼子中,应该是有主之物,便打听了一番,找到了吉府。
吉云一听,十分爽快地就答应将这雪云雀送给她。
虽然后来沈晏还是坚持给了很多钱,但一看吉云盯着自己的眼神儿,就忍不住皱眉。
又是一个麻烦!
她脑中一转,顿时扯出一个笑容,故意抚摸着肩膀上乖巧的雪云雀的脑袋,含笑轻轻说道:“想我跟雀儿也是有缘,竟然让我在希夷楼遇到了它,第一眼看见就亲近得紧呢。”
“自然自然,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雪云雀跟人亲……”吉云忽的脸色一变,“等等,沈小姐说,那你是在……希夷楼遇见的?”
“是啊。”沈晏说着,又掩唇含蓄地笑了起来,“说起来,昨日在希夷楼还看了一场热闹呢,吉云公子也应该去看看的。”
吉云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笑容也干巴巴起来。
他打量了沈晏许久,发现她并没有调侃针对自己的意思,看来是不知道昨天希夷楼的那场热闹,中心人物就是自己。
昨天一场对赌,已经彻底成为吉云生命中不可抹去的污点了。
虽然有些庆幸,但吉云接下来已经不好意思继续拉着沈晏说话了,只得提早送她离开。
望着沈晏娇小却窈窕的背影,吉云又恨上了黎泽。
该死的黎泽!又是你毁了我好事!
沈晏当然不知道自己一句话还能换来这么一个效果。
当然,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回到家之后,沈晏在家乖乖呆了两天。
她呆在家里面,能做的事情也不多,除了绣绣花做做女红,就是跟着沈元亦一起跟夫子学习字画。
沈元亦因为沈晏的偏袒,让穆海柔对他也多了几分关注,也特意请了一位致仕的翰林院学士来给沈元亦当夫子。
这位老学士虽然官位不过五品,但为人却极有才华,书法造诣很高,算得上是一方大家。
虽然说是来给一位庶子教学,但庶子也是沈家的庶子,不是他能够怠慢的,教学的时候自然也是费心费力。
结果沈元亦还给他带来了惊喜,天资如此聪颖的学生,他平生也不过见过两人而已,另一个就是楚苍睿。
可想而知,这位老学士起了爱才之心之后,对沈元亦更是倾囊相授,让沈元亦的成长更快。
还让他有几分惊喜的是沈晏。
本来沈晏只是玩儿一般的来这里打发一下时间,前世她玩性重,不怎么喜欢练习书法,一手字顶多只能算是不难看。可这一次,玩票性质地一番学习,竟然表现出了难得的沉静心性,书法造诣突飞猛进,短时间内便有了很大的提升。
那位老学士甚至评价她的字,虽然尚且稚嫩,但已经初步表现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风骨。学习几天便能够有这样的造诣,已经是很高的成就了。
沈晏虽然不大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她清楚自己写字的时候,是顺心而为,这字中,自然带有属于她的东西。
心里忍不住欣喜,竟然让沈晏从此爱上了书法,在自己小院儿中,闲来无事的时候,也要挥毫练习练习的。
一晃,时间过去了半个月。
终于,半夏那边有了动静,沈晏一看她欣喜的表情,就知道万毒丹炼成了。
从收集各种复杂的药材,到开始丹药的炼制,半个月的时间并不算是漫长,丹道一途贯来神秘,但从丹药超乎想象的强大功效,可以想象炼制的复杂和困难。
整个炼制过程中,半夏几乎没有离开丹炉半步,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了许多。
只是她一双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顿时让她看着精神百倍了起来。
而成就沈晏万毒不侵之体的另一味药引,这些天中,每天都对雪团儿的血液进行了采集,在不伤害雪团儿的范围内,积攒好了需要的量,万毒丹一成,沈晏立马就能用了。
“这就是万毒丹?”沈晏好奇地看着面前玉盒中装着的赤色丹药,足有龙眼大小,上面有着十分漂亮的丹纹,代表这枚丹的品质已经趋近完美。
恐怕连半夏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一次万毒丹的炼制,虽然是她生平第一次,却意外地得心应手,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几乎没有出现丁点儿差错,就完美地完成了任务。
半夏对于自己的成果非常满意,对于她们准备达成的最终目的,也多了几分信心。
万毒丹的服用没有特别的约束,沈晏挑了一个空闲的时间,就按照半夏的建议,一步一步地进行了整个过程。
没有痛苦,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那枚万毒丹的味道还甜甜的,有点像是山楂,让沈晏吃得倒是很开怀。
吃完之后沈晏直接大睡了一场,一睡睡一天,惹得沈崇之夫妇俩担心不已,不过他们也是清楚整件事情,虽然担心,也没有真正惊慌。
沈晏醒过来的时候,半夏告诉她,成了。
“是吗?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啊!”沈晏说着,动了动自己的小身板。
跟以前没有什么差别。
半夏笑道:“该体现的时候自然就体现了,小姐着急也没用,总不能弄点毒药来试一试吧。”
沈晏果断摇头:“我才不做自虐的事儿!”
半夏失笑:“小姐以后可要珍惜自己的血了,这可是也有解毒功效的。”
“真的?”沈晏盯着自己白嫩嫩的手臂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最后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