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现陈实满是笑意的脸。
何绪的心脏差点被吓得跳出嗓子眼,看见是陈实,才长吁了口气,有些责怪地喃喃:“干什么莫名其妙的,吓人。”
“去哪?”陈实像个没事人似的,笑嘻嘻地拉着她的胳膊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
“我找洛迟说点事。”说完,何绪突然反应过来,当事人之一就在眼前呢。正想问问他到底找洛迟谈了什么,陈实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下来,低垂着眼眸,危险地看着何绪。
“你跟他还没接过吻吧?”
突然这是……在胡说什么呢?何绪红着脸,骂了句:“你神经病啊。”甩开他就要走。
陈实又立马追上来拽住她的胳膊,一本正经地说:“看来是没有啊……是不是因为没有经验,所以不敢?”
“没有,我才不会……”边说着,何绪的脸更红了。她根本还没把洛迟当成男朋友看待,
怎么会跟他接吻,再说洛迟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这个时候,何绪还没反应过来,这又不管陈实的事,自己完全没有必要解释。
陈实直直地盯着何绪看,看得她格外心虚,她作势退开。
他却突然,把她粗暴地拽过来,低头凑到她面前。
突然离她这么近,何绪不适地扭动着想解放被钳制的双手,陈实却纹丝不动,凑得更近地低声说道:“就当做是帮你做练习。”
何绪吓坏了,陈实两手死死地固定住她的脑袋,狠狠地吻了下来,不断地吸吮着她的嘴唇,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由于缺氧,何绪不得不开始用力挣扎,可陈实的力气那么大,一只手就掌握住了她的双手。
他拼命啃咬着她的唇瓣,像发疯的野兽。
何绪真的被吓到了,渐渐放弃了挣扎,委屈地低声啜泣起来。
慢慢的,陈实也恢复冷静,冷冷地看着哭泣的何绪。
何绪越哭越伤心,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委屈得,好像八百年的酸楚都爆发出来了。
陈实就这么看着她哭,表情没有一点怜惜,也不安慰她,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纷纷侧目。
这该是被男朋友甩了吧?哭得这么伤心。
过了好一会儿,何绪的哭声渐渐没了,陈实问她:“哭够了?”
何绪愤怒地抬头瞪他,本来都好些了,听见他的话她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好不堪。她生气地一脚踹在陈实腿上,毫不留情。转身就走。
陈实吃痛地蹲下来,抬头看着何绪离去的背影。妈的,他在搞什么呢,像个混蛋一样。
何绪照例短时间内是不准备理会陈实了。就算出门碰见陈实,甚至是在家里看见陈实,她都是一概视而不见的。陈实也没什么意见,不理就不理,一笑而过。何妈妈对此虽有疑问,但从两边都问不出什么,她索性也就不管了。反正小孩子嘛,打打闹闹。他们上次这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后来还不是好好的。
马上就要放寒假了,何绪准备去乡下的外婆家探望一段时间。妈妈要加班工作,多挣点钱,所以没有一起去。
车站的人多得不得了,好在去他们那个穷乡僻壤的比较少,加上何绪的行李只有一个背包,一口袋营养品,很容易坐到了车,不过是那种很小的面包车。车子下了高速路以后,几转几转就转上了通往乡里的颠簸小路。
又过了好一会,终于到达了当地的小镇,何绪下车,步行了近半个小时,才终于到了外婆家。
乡里空气好得不得了,何绪呼吸着新鲜空气,惬意地走进庭院。
外婆正在灶屋里忙进忙出。之前打过电话说何绪要来,老人家高兴得从早上就开始忙活。
“外婆。”何绪叫了声。
“诶!”外婆连忙把手中的活放下,欣喜地小跑着过来:“这是我们何绪?哎哟真是,长成大姑娘了,奶奶瞧瞧……哎哟,长得可真标致,跟你妈妈年轻时候越来越像了。
“外婆你身体还好吧?”何绪的外公死得早,听说四十多岁就死了,因为养家太辛苦。外婆一个人生活在乡下,她们娘俩又没有条件接老人到城市生活,总是担忧外婆过的不好。
“好,我好得很吶!我跟你说……”外婆拉着何绪的手,正要开始摆谈,就听见,堂屋里,传出一个少年清脆的声音:“外婆,我饿了,你还没好啊!”
何绪熟悉这声音,皱了皱眉,冲里面喊:“你自己不知道出来帮忙!”
外婆连忙拍了拍何绪,摇着头:“哎,哎,要不得,要不得,人家璟诺昨天刚到……”
“他也是您外孙,什么要不得……”何绪正要进去说说他,外婆赶紧拉住她,笑吟吟地说:“你听我说,璟诺可了不起了这回,得了个什么……什么演讲比赛一等奖!”
“何绪,你也回来看外婆了?”高高瘦瘦的少年轻蔑地笑着跨出门槛,两步并作三步来到何绪面前。说实话,何绪并不想面对他们这家人。
祁璟诺,妈妈的哥哥的儿子,也就是他的表哥。这一家人都很虚伪,很高傲,认为妈妈有辱门楣,所以当年任她们流落在外,不闻不问。尤其是这个表哥,他们家在城里开饭店挣到了钱,自己成绩又好,就自认为高人一等,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或多或少带着轻蔑,还非要假惺惺地问问她们的近况,装作关心的样子。恶心,何绪根本不想搭理。
“外婆我想出去逛逛,等会儿再回来。”说完,不顾外婆的阻止,放下行李往外走去。
在田间小路山走着走着,何绪发现这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了群显眼的建筑物,修得跟欧洲城堡似的,真是奇怪,这乡里乡间的,突然看见这么格格不入的东西。回去一问,外婆也说不大清楚,这是这两年才修起来的,周围的地都是被圈起来,禁止闲杂人等进入的。
“这又什么好奇怪,肯定是哪个财主的安乐窝呗!”祁璟诺在一旁满不在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