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步瑶莲当初得知自己要被选入宫为妃子之时,哭的死去活来,宁愿跟着只见过几面之缘的炎墨帝君去私奔,也不愿意进入这皇宫为妃子,呆在这小皇帝身边了,原来对这小皇帝的一切,她心里其实是早已了解的,只是不想涉入,免得日后结局还不如逃婚带来的后果。
见小皇帝面色很是颓废,就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小孩子一样,看在眼里实在可怜,不知不觉,本上神也有些同情他了,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他几步走近来,脸上露出几份雀跃欲试之喜悦,兴奋:“朕想夺回朕的江山,把属于朕的一切都夺回来,朕不想再受人摆布,当傀儡皇帝了,朕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哦?”我问他:“那你打算如何夺回你的江山呢?”
“朕……”他支支吾吾了半晌,也许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憋了好久,小脸憋的通红,才结结巴巴没底气说道:“朕,朕,朕会想尽办法把兵权夺回,只要,只要,只要朕拿回了自己兵权,朕就不怕他了。朕就能重新执掌朝政,拿回属于朕的一切了。”
小孩子的世界总归是单纯的,即使只是这样想着,小皇帝脸上都已经露出了难以抑制的笑容。可是,摄政王既然能将皇权从他手中夺走,一握就是七年,一时之间,这小破孩又怎么能够轻易抢回。再者,他也曾说过摄政王门生众多,朝中五品大臣大多数出于其门下,连娶个老婆选个妃子都不能自己决定的他,短时间之内,怎么可能从摄政王手中将江山抢回。
夜露更深,天色看着已经是完全黑了下来,左右看看这屋子里,只有身后那么一张床,便问眼前的小皇帝,“夜那深了,你今天不会是打算就在我这里睡吧!”
小破孩想的有些多,小脸嗖地一下变红了,有些结巴反驳道:“谁谁谁,谁要在你这里住了,朕有寝宫,朕才不会来宠幸你这个老妖婆。”
“老妖婆?”
虽说本上神的年纪是已经到了当他祖宗的祖宗的祖宗的辈分了,但是本上神还是喜欢被人称为“姑娘”,不想听到有人用“婆”一字称呼自己,当下脸一绿,抓起方才他丢弃在地面上的长剑,拿起做吓唬状,向他丢去。
小皇帝双脚一跳,一边跑,一边回头叫:“老妖婆,老妖婆,你就是个老妖婆,把你送去给那个摄政王才是,朕才不要。”
“滚。”
临近到门口,都还听得到的他嘲笑声还有因为逃跑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这一夜,心中疑惑重重,辗转反侧,不知到了何时,才慢慢睡下。翌日,天还未亮起,就听得门外有敲门声响起了,砰砰砰砰,略显急促,还来不及开口问是谁,门已经被推开。
掀开帷帐,向门那边看去,进来的是两个宫女。其中一个个子微高挑,瘦瘦长长的,另一个个子略矮,身体有些偏胖。那偏胖的宫女看似比较机灵,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往屋子里面瞅了瞅,面上始终都挂着一抹笑容,长的喜气极了,而那个瘦瘦长长的宫女却是有些胆小,下巴深埋,小心翼翼的四处打量着,突然目光看向这边,与本上神眸光相对,瘦瘦长长的身体都吓得开始发抖了,一脸害怕的看着我,看样子不敢接近过来,直到胖宫女给她使了好几个眼色后,方才紧随着她步子缓缓往床边走近。
“奴婢拜见娘娘。”
两人都显得有些紧张,手忙脚乱地跪倒在地面上。
我摆了摆手,让她们站起,问:“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胖胖宫女笑眯眯着说:“奴婢名玉润。”
瘦瘦宫女随后怯声回道:“奴婢叫柳絮。”
珠圆玉润,轻若柳絮,名字取的与外貌倒很是符合,本上神表示这两位的家人很会取名字很有先见之名呀!看着两人来到,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坐在床上了,从床上坐起,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见屋外天色还未来亮起,想起丹穴山自己每日睡到太阳爬上屋顶才醒来,不觉有些悲戚,问她们:“皇宫里面不会是天天都这样吧,天还没有亮就要起床,太折磨人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接下来的几天,本上神就没有一个好觉睡了。
玉润笑眯眯着将床上帷帐拉起挂在了床边银钩上,回道:“今日是娘娘册封的好日子,当然要早起了,这样奴婢与柳絮就能有足够的时间为娘娘梳妆打扮了。”
“册封?”
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什么册封?”
昨日小皇帝来之时,都没有与我说这件事,难道是临时决定的,我问:“这事是皇上决定的,还是摄政王?”
玉润小声回道:“这个旨意出来时,皇上都还没有起床,这是摄政王临时决定的。”
原来如此,又是这个摄政王,本上神倒是很想见一见这传说中的摄政王步容萧是何许人也。
梳妆打扮有些费时,因为一时半会挑不出几件特中意的物品,玉润与柳絮急的鼻子都快要冒烟,最后,终于挑好,换装完毕,时间已经快要至卯时。
“走吧,走吧,迟到了就惨了,皇上肯帝会杀了我们了。”
见朝会时间快要来临,而柳絮依旧有条不紊的为我整理衣裳,玉润开始变得有些焦急,开口催促柳絮。
“好了,好了。”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柳絮手下的事终于停了下。看着镜中的自己,本上神一时之间真有些反应不过来,以往淡妆浅裳惯了,从来没有这般重彩描绘过,不过,也挺好看的。与以往装扮相比,这其实更加多了一份女子的味道。脸上不知沾了何物,显得有些粉,唇上不知抹了甚物,看着像是刚出水的珍珠一样,晶莹剔透,耳坠也比本上神往日戴的珍珠亮艳的多,下面红色宝石点缀在金色花纹上,看来,本上神六万多年还没嫁出去是有原因的。
看着,看着有些走神了,直到耳边传来她俩催促声,本上神才恍过神来,“走,走,走。”刚扯起如鱼尾曳地的水绿镶金线绣叶长裙,两只胳膊就被这两宫女给架住了,直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