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时间眨眼就过,冯方合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剩下的都是水磨功夫,想好不是一两天可以好的。
其间,杨灼天天和冯方合说话聊天,得知了很多有关修练的事情,比如自己天天打坐纳气是叫修练,自己修练的是武道,除此之外,还有修道者,而冯方合就一名修道者。
某天,冯方合和杨灼两人站在一片山崖上。冯方合一脸严肃问道:“杨小友,真的想好了吗?不后悔?”
杨灼也是一脸肃容,坚决道:“冯老哥,早已想好,不后悔,你不用再问了,”
冯方合一阵大笑,爽快道:“我也觉得你这人才不可埋没在那无名小村,外面虽然危险,但也是非常精彩,上来吧,让我带你去看看外面的精彩世界,”
通过一个月的相处,他们俩的关系已经相当好了,杨灼知道,冯方合是个可以信赖的人,不会随便打探自己的秘密,就旁敲侧击的问出了自己疑惑的答案,比如自己的情况,冯方合也乐得回答,两边都不吃亏。
自己的情况叫做生而知知,什么叫生而知知呢?生而知知就是生下来就知善恶,辩是非,准确点说就是不要人教就知道头顶的是天,脚踏的是地,懂人伦常理,知道河里游的是鱼,天上飞的是鸟,地里种的是食物。
杨灼一共有三个疑惑,第一个就是为什么自己生下来知道就知道谁是爹谁是娘,答案是生而知知,冯方合说这种人非常罕见,大陆无数年历史上有记载的只出现过一个,虽然自己的秘密惊世骇俗,但也不是古往今来第一个。
第二个是自己做一些事情都自然而然的,明明是第一次做,比如说自己修练。
他从冯方合处得知,自己修练的是武道,而不管是修练那一道都要有功法,还要有人指导,但自己却没有功法,也无人指导,却练得有声有色的,照冯方合的话来说还资质很好,这是第二个疑惑。
那时,杨灼就想,自己做一些事情自然而然,是不是因为生而知知呢,是实不是这样的,修练是很奇妙的事情,不能生而知知,生而知知不是无所不知,这些都是冯方合告诉他的。
第三个是自己缺少了一段记忆,这段记忆是生下来前的,生下来前怎么会有记忆呢?这是他的第三个疑惑。
想到自己的疑惑在外面的世界能得到解答,心情不由大好。
冯方合见他久不踏上自己的飞剑,以为是因为他即将离开家乡,离开父母,而心情低落,便开解道:“等你修练有成还可以再回来嘛,照我看,已你的资质不出三年,必可从先天之境进入劲气外放的境界,那时已经是修练有成了,何必恋恋不舍呢,”
杨灼听的稀里糊涂的,自己那有什么恋恋不舍,不过知他乃是好意,却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我是不辞而别,难免吗,”
杨灼随口撒谎答道,其实杨灼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回那无名小村了,三年之约纯属扯淡,三年不回去,父母肯定以为自己已死,父母虽然会伤心,但慢慢的就会忘记自己,这正是他自己希望的局面。
冯方合见杨灼还没有动身的意思,手一招,杨灼就不由自主的飘浮起来,然后稳稳的落在了自己的飞剑上。
“来,带你傲游一翻这个天地,”
说着,意念一动,飞剑载着俩人飞上了冥冥天空。
杨灼惊呼一声,赶紧稳住身体,以免掉下去,同时向下俯瞰。
那些几十上百年的参天大树在他脚下,平时他是仰视,现在他是俯视,听着那耳边传来的呼呼风声,看着脚下的大地,他的心,难已平静。
“冯老哥,这感觉真带劲,有天地之间大可去得的感觉。”
“同感,同感,”
几个时辰后,俩人已经出了十万大山的范围,杨灼也从兴奋状态平静了下来,好奇的问道:“冯老哥,我们这是去那啊?”
冯方合刚想答话,脸色不由得一变,连忙对杨灼道:“记得去羽化仙宗找我,报我得名字就可以了,”
言罢,不等杨灼说话,便把他从飞剑上推了下去,杨灼完全愣住了,这是要干嘛?要活活摔死我?要害我也不用这么麻烦啊,照你老哥的实力,还不是挥挥袖子的事,接着,便听到冯方合惊雷般的声音。
“屈风,欺人太甚,你这是找死,”
杨灼这才明白,原来是那中年男子屈风来了,冯老哥全盛时期亦不是那屈风的对手,何况现在重伤未复,定是怕我被连累,才把我推下来。
没过多久,杨灼安然落地,这显然是冯方合的手段,天空上不时传来爆炸和轰鸣声,那声音慢慢的远离,显然是不想在这打斗,不一会,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天空静寂了下来,他们已经远去了。
杨灼叹息一声,道:“冯老哥对我这么好,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吧,只是我到哪里去找羽化仙宗,唉,先找个有人的地方吧,我不知道,肯定有别人知道,”
虽然杨灼已经离开十万大山范围了,但依然是深山老林之中,不见半个人影,连一只动物都看不到,别提问路了。
杨灼转了半天,竟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是的,没错,他迷路了。
此时此刻他正在想出去的办法,肚子却叫唤了起来,无奈之下只得先填饱肚子在想其它的事情,但更无奈的是他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而且天已经黑了,他只能饿着肚子等天亮。
第二天清晨,杨灼准时醒来,今天他学乖了,不再瞎转,而是沿途做出标记,还不时跃上高树探路。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次他只花了半天时间就走出去了。
一座雄伟的大城傲然而立,四面八方不断有人赶来会聚于此,进入此城,杨灼亦随着人流进入了此城,这是他来到外面世界的第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