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
我在大学校园呆过4年,每每想起校园里的那些灯光与笑容,总会情不自禁地会心一笑,那是一些很有意思的日子。哪怕是一些笑话,现在回想起来,也别有风味。
一次期中考试,我做完了考卷,便跺着脚对同桌说:“你会做这个动作吗?”同桌不假思索地踩了三下,说:“这有什么难,神经病!”但我却大笑起来,指着同桌的脚说:“你踩的是自己的考卷!”
同桌慌忙拿起来一看,马上又漫不经心地说:“对不起,是你的考卷!”我接过一看,傻了!
本想捉弄同桌一下,悔不该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大学里,蠢事干了不少,趣事更是一箩。系里一位刚从外国回来的老师,因为讲惯了英语,上课举例都用A、B、C。
一日上课,老师又说:“假设有三部影片可以选择,你比较喜欢‘A’片,还是其他两片?”
全班一下子哗然,因为在福建,人们常称“三级片”为A片。而老师仍不会意,以为自己拉链没锁好,上看下查一番之后,仍不得要领。
后来,辅导员老师由于自己喜欢吉他,便发动全班同学一起“喜欢”,一时宿舍楼里琴声悠扬。有一天,一位女生的吉他坏了,跑去找辅导员说:“老师,请帮我调琴!”老师乍听,又看了看那个因跑步而来脸颊红红的女生,心里想:调情?一时愣住,不知说什么好,自己也脸红到脚后跟去。刚好有位女老师声带不好,失声了,无法继续授课。第二天,好事者就在黑板上写了10个大字:“辅导员调琴,女老师失声!”辅导员太太是个明理人,她开玩笑说:“还好,不是女老师‘失身’。”
那时,我们与辅导员一家都很熟,常在一起弹琴说笑,像这类“误会”时有发生。一次开班会,由于是讨论一个有趣话题,同学们七嘴八舌,十分吵。这时,辅导员说:“各位同学,现在我们来做个脸部运动,请大家把嘴巴张成O形。”台下众人很合作地做着动作,等待下文,整个会场顿时鸦雀无声。老师接着说:“据我多年教书的经验,要让学生马上由吵闹到安静这是唯一且最有效的方法,屡试不爽,各位毕业后也可以用在你们的学生身上。”
众同学发现上当时,已来不及了。
曾参加不少选修课的学习,但师生之间往往都不太熟,因为人太多。特别是那些老师,很少会认出自己的学生。一次某老师发考卷给学生,大叫“朱肚皮”,没人应。只听该老师自言自语道:怎么有这么土冒的名字?继续发完考卷,他说:“没领到考卷的同学到前面来。”一男生怯怯地走过去,老师问:“刚才我叫的是你吧?为什么不来领?”
那男生像个蒙冤的小“右派”说:“老师,我叫朱月坡,不是朱肚皮!”
原来是该老师“识字不多”!
另一次,某心理学老师在讲解关于“想象力”的知识,他说:“一山难容二虎原意是……”
正当该老师唾沫横飞之际,一位同学站了起来,很有创意地说:“报告老师,假如两只老虎,一只是公的,一只是母的呢?”
该老师(已婚)脑筋也灵,马上说:“这可能是因为你未婚才会这么想的!”
在另外一节课里,这位心理学老师指着地图问我:“意大利的轮廓使你想到了什么?”
“橡皮靴子。”我自信地说。
“为什么是橡皮的呢?”他得寸进尺。
“因为它的周围全是水。”这回我急中生智。
对此,老师很欣赏,并表扬了我。可遗憾的是,一个月后,他竟然忘了我的大名。当天,第二节课本准备考试,可这位教授宣布考试延期时,我举手抱怨说那将打乱其他科目的学习时间表。
“你叫什么名字?”教授追问。
我有点心虚了,以为冒犯了他,便小声说:“我叫黄大力。”
“好,大力,”教授说,“这门考试我将给你优,因为你有勇气说出这番话。”
“那样的话,老师,”我后悔不迭地说,“我实际上叫罗西,你还记得吗?”
“不要哄我了,罗西是你什么人?”显然,教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