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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诗歌(5)

燃烧了另一方冰雕的心门

似水流年

旧时树下,你的绯红

飞过眼睑,一作揖二迈步

春风你可穿越江南

我掩面遮羞的心海

十五个水桶,一半去往月宫

一半在你身后围绕

我暗暗抱紧此刻

桃花再落几瓣芬芳

小溪再响几声蜜语

时光打住,我温柔缱绻的

年华,流进你的港湾

在我们相遇的路口

一把刀,你扔的

不偏不倚

扎向胸口

碎成一地月光

我,捡不起来

要怎样才算爱你(组诗)

追问

一直盯紧标点追问

迷糊在心底越发深沉,影子晃了又晃,黑夜

暗到骨子里

风暴

又是一场风暴,彼此递出的语言

磨亮了刀刃,扎入晚秋的窗口,血从眼角流下

腐蚀内脏

需要

割舍不掉,爱

粘粘呼呼,在时光相遇的街角,需要的手臂

捧出细水长流

消失

白昼和梦呓,都有一个名字

左右星辰,温暖风景线上相恋的花草

一阵狂风疾跑,灰色掠夺

梦境

三更时来过,拉开眼睫,笔墨汹涌海洋

绘一幅丹青,用光波寄给你

懂与不懂的味道,要怎样才算爱你

有种寒冷渗入脚踝

室内光线暧昧背影

静静的保持,还有窗外的夜

墨迹天气上的月牙

提醒低温13摄氏

动一动脚踝,寒冷

绕膝而过,唤起偶遇的语言

结满风霜

夜深了

所有的事物都在安睡

一粒种子的酝酿

一片叶儿的暂别

光耷拉眼皮

时间潜伏,黑的温床

你听不到它的脚步

此刻,我的心跳出弧线

像初恋的惶恐,深呼吸压着

遇见(组诗)

深秋

时间拐角的回眸,酩酊夕阳

相隔转经筒的声响

布达拉宫的云朵,呼唤

远山眉黛

抬腿的一瞬间

身后的芦苇,滑进深秋

苍白

红袖

相遇是首歌

经年谱的曲

季节路口,错开沧桑

君生晚,花开早,时时的花香

迷失心扉,蚀骨的伤

无恨

孟婆汤

你说要喝掉忘记,盐霜

滚落嘴角,颤抖

汹涌成海

恨文字结不成对

恨目光碰撞流星

嗅觉失灵

在宋词里

在宋词里

唐诗元曲分列两旁

小令和青案手捧词牌

将平仄格律抚平

韵脚拖长尾音,看

双调处一弯红袖

在宋词里

青砖汉瓦的苔藓

隐有婉约声叹息

挥墨溅洒的意念,暮色下

相思瘦成三五字

寂寞空城

在宋词里

倚水斜阳的楼阁

落花飘零昏黄,烟波重影外

琴候夜半,飞红凭阑相望

蛾眉淡去春色

一梦万里

在宋词里

西风不解风情,盈泪斑驳流离

门前葱绿几番,杏桃挂满几秋

打马执扇的幻觉,是那位公子

破除今生咒语,还俗

等待的笔尖

钟声敲走的重阳

看不清山的海拔

听不明水的幽静

摇曳绿树的沉甸,失落的心

脚灌紧魔咒

肩头灯火闪烁,不敢回眸

怕剪断尘世的来路

期待你的话语从空中飘来

“儿,要坚强”

酸堵住鼻翼,开成

一朵朵黄菊,在我收藏的相框里

今天,不曾带你上山

零点

此时身体内的时钟交换经脉

细胞摆开食谱开始工作

像键盘上的小手敲击每个骨节,心肝脾胃

自然代谢的物化下,剔除白昼的破损

在夜的机器下缓慢流淌

而一些蠢蠢欲动的窥视

一些旧仇新恨的叠加

燃爆了一个民族的怒火

那山,那海,那岛屿上星星的呐喊

在这个时辰握紧准备

听古老的历史,振臂一呼

船舶,飞机的身影正以孤注一掷的神态

咬出一条血路

雄关

这是一卷史书,从古论今

娓娓道来的沧桑与日月共辉

我掰开泥土的呼吸,俯耳聆听

一个声音暖彻心扉

那是大地的脉搏,巨龙身下

铿锵有力

那绿蜿蜒江山,那云蓬勃万里

我踏着石阶的疼痛

看汉字的笔画,渗透苍穹

脑中的惑

如平静湖下打闹的鱼

草垛旁的一只白鹭寻找

眼中未知的秘密

电线在蓝色天幕

画上休止符

麻雀演奏出五线谱

叮叮咚咚的音乐流淌

像蝌蚪的小脚,踩碎了秋风

哪一根弦才是旧时的诺言

左右道路的文字

东倒西歪

阳光下的暖

燥热和冷静的空调对视

如今

清白的如一朵莲

风吹

莲动

心不动

逝去

有个声音一直在召唤,前方的鸟语芬芳

像美好家园,疾病,疼痛纠缠的碎事

云烟飘散

那个声音带你走路,你回到壮年

步履轻快,眼明耳聪

街市上布满没有见过的盛景

你笑口常开,忘记婆婆曾给的汤

继续走,继续看,无穷的力量

向着那座桥,那块石头

远的我看不见你了,只在梦里

在雨纷纷的青草旁,抚摸

石碑上的你,点一炷香

放下一卷纸折的花

竹海之恋

骑着竹蜻蜓,梦里,我想你

越长越大的爱,从儿时的村庄

飞往遥远,飞往牵挂的眼眸

这片海是心的温暖

这片葱绿绵延一生的疼痛

放手飞翔,翅膀下的嘱咐

溅起涟漪。飞吧梦想

听风涛浩瀚

思念的声响

铺山盖岭

此刻,我想你

在胸腔和舌根之间撞击的那句话

生痛

咬紧了

怕惊扰秋水蓝天

想念了

就在心里开花

指尖上的秋

我吹一曲笛音,还是弹拨一段

高山流水,让满目的红

爬上枝头

涌上云烟,融入嘴角眉梢的火

和着韵律

和着指尖飞出的思念,只一季

点燃心底潜藏的渴

远方你的声音

你若有若无的讯息

像电线上的麻雀

奏出的五线谱,亲切温暖

是稻田的金黄,收获

遇见你的秋

坐在夜色里的,男女

思想越来越喜欢捉迷藏

借喻带着隐形的翅膀

和文字对峙,一不留神

他们相拥而笑

光穿紧身夜,抚慰

案头下的我们

还有黑暗里不为人知的

细碎

错爱

如果时光可以回头

我愿意重新投生

在你的身后

少于你的年华

那样你就可以热烈地爱我

可是我们不能挽住轮回

让你早去一步,让我晚行一晚

遗憾是隔开我们的河

有你真诚的表白

我颤抖的心呀

该怎样的震惊和动容

我听到你的呼唤

和伤痛的歌声

天浑然一色,闪电穿过痉挛

我是多么的罪过,让本质的你

动了春潮,原谅我的文字

原谅我的语音,让你如此这般

爱的纠结

对你的回忆只是个空信封

曾经住在粉红信笺里的你

在夏的街头

倒在誓言的脚下

那些过往的印迹

那些交心的语言

那些苦痛的折磨,还有

那些甜蜜开出怀疑的花

悬挂相识窗口的信任

腐败溃烂,植于泥土无影无踪

我听到心切切地哭泣

我看到回忆的伤口,隐隐的疤痕

放弃,两个字千钧之重

碾过肺腑,碾过失望的原野

风,掀开封口的笔墨

空空的信封里,一滴泪珠

躲闪不及

座右铭

小时候就有参照物的光芒

跟随年龄长大

你也在变换身份

为了实现梦和生存的砝码

中秋的前一天

降温的深夜

炖着节的前奏

道路上看不见人影

之前,车水马龙

全部,来自超市街角的流向

远处高速出口的灯光下

一些车辆喘着粗气

迫不及待的喇叭高过视线

秋雨

落叶颤抖着枯黄

雨种在湖泊脸上的青春痘

离八月的蝉声远了

水牛保持缄默,追随它的水蛭

蚊蝇,不再骚扰

这个潮湿的季节

车轮扬起凉爽

水洼倒影处,乌云困乏

徒有行人急促的步履,苍茫

视线的末端

初秋,给肌肤一个拥抱

温柔和淡漠占据心底

萧瑟的位置

我只让睫毛落进你的色彩

是谁在脚下喊我,草儿

我很小心地提着裙子,怕惊醒你的美梦

轻点,再轻点

我想在暮色里找我的伙伴

看,前方的花儿向我招手

鱼儿你来和我做游戏吧

我喜欢你眨着眼睛对我说

小美女,小美女

我还想赤脚下去,让你咬着我的脚趾头说

不走,不走

那个小漩涡哟,你躲在那里

好调皮,好调皮

鸭弟弟,你也赶集来了

妈妈呢,让你们单独行军

来吧,来吧

我的膝下有虫鸣,我的草丛有芬芳

排好队伍,我帮你们喊操

看阳光的水里,有很多你的可爱多

吃吧,吃吧

和我一起长大,扭着屁股

跳一曲春的圆舞曲

我要把你们锁进相册,我的蜡笔

他吹着口哨,不管夕阳西下

枫叶已晚,我只让睫毛落进你的色彩

我望着我焦虑的心,难以下手

我望着我焦虑的心,难以下手

有遇见你的痕迹,你痛苦的声音

磁铁一样烙得我生疼,你不信吗

我动摇过意志,像杨柳依稀

像抽刀断水。不能呀!

成熟的理智说,离你远点,再远点

忘记就会淡淡洗平你的眉头

我想消失到视线的边缘

慢慢地隐在文字之后,可你

打翻了醋坛,说冷漠挂在我的脸庞

我把你放进秋天,秋天叹了口气

这孩子,还有青涩的笑容

邂逅的悸动——兔子和猫不同,猫能抓老鼠,兔子不行,有点风吹草动就吓得躲到洞里独自忧伤,会忘记带给它的阳光和翠绿甚至它喜欢的胡萝卜,虽然有点莫名还是头枕泥土的芳芳自然而随心所欲,太多的负荷和尘事会摧残美丽和纯净,只愿如水如云……

邂逅的悸动(组诗)

难识别

难识别,文字的偶遇

鲜花或者锦囊是袖里乾坤

雾锁重阳

飞流的讯息

曾领略悸动的忐忑

春在桃林下漫步

伯牙摔琴而过

流水泣泣,高山眺望

绿在远方皱眉

你,卡在唇语夹缝处

放开身心吧

像白云,像月光

又是力量又是痛苦

又是力量又是痛苦

还有咬我心扉

缺口一样的老鼠

玛雅年的金秋

白露后的夜晚

车道喧嚣,一遍又一遍

宁静在虚无里飘渺

盲音处,神经呆滞

眼泪独舞

我的胆怯病,跌落

尘埃

灵犀的果实

从晨曦走到黑暗

回头在路上

心怀花朵

有些人心里藏着春秋

有些人心里怀着炊烟

还有些人心里躲着蛇蝎和刀剑

而在五尺讲台

心怀花朵的他们

比鸡鸣早,比星辉晚

此时,他们是父母贯于人生

此时,他们是扁舟载向知识海洋

此时,他们是灯塔言明前行方向

此时,他们是阶梯助我攀登的高度

无需颂歌,无需季节的顾盼

桃李结满辛勤的枝头

年轮的斑驳,皱纹里的智慧

点燃求知的渴望

春色芬芳,挂在眉梢嘴角

我想用师恩的力量

和成熟的痕迹,开一朵灿烂

添一笔浓彩

在岁月的留言板上

永不衰老的爱

货车驮着货物

带它走向发展的舞台

客车捎紧芳踪

飞往想象的家园

灯光永远伴随黑暗

是它前行的拐杖

月,夜夜和星星,对雨长眠

不要以为它不言语

沉默固态是它的凝思

当你移动时,它的外表开了口

你只是不懂物化的音容

它的世界见证风霜

你看那古城墙诉说历史

你看那稻草人守卫稻田

一个茶杯有你的痕迹

一对香枕有你的味道

它的表达你接收到心底

长久的生息静静等待亲近

我要你亲近,长久地亲近

像固化物体的姿态

16点的时光

16点的时光,沉鱼平落秋色

暮阳收起锋芒

风湿漉漉的脸,书写

闷热的空虚,像猫爪抓出无数的惆怅

像蛇蜿蜒深埋的秘密

怪吞噬痛,鳞片闪烁络血的伤

坐在这茫然的街角

左脚提不起精神

右手划不下诗意

只听心“扑通,扑通”

就要越过井的边缘

枝叶还在睡觉,风的脚步很轻

屋檐下,鸟鸣若有若无

我静坐晨的心脏

细细观望,入秋后的早寒

远处的河塘,是八月的雨媚

地平线交接处

房屋吻着蓝天,有点羞涩

我听到泥土下成长的声音

根茎酝酿下一个冬春

这是乡村的角落,燥热冉冉升起

当肌肤拥抱太阳

投影消瘦,所有萌动的眼睛

整理果实

桃树

这些结着果子的诱惑,一朵一朵的嫣红

星星般挂在翠绿的枝头

不用招手,不用喊“喂……”

一样拉扯你的脚步,掠夺你的瞳孔

你嘴里溢出的惊喜

穿过八月初的回廊,秋凉了季节

风摇着满树的声响,不急不躁

一股成熟的暗香

唤醒内心底,一个潜藏的名字

来吧,靠近我的身边

蒂落的芬芳

有你温暖的呼吸

溪边细语

独步溪边

一船垂钓的寒意涌上抱膝的肩头

黑暗埋在深处不可目测

而脚边似有探出涟漪的话语

那位前朝走廊扼腕女子

雷声中惊悚的脸,卷落一地尘埃

宫墙,月影,花下泪

跳进泛黄的线装书,一字一节的苦

扬帆远去,踏碎星的美梦

风催促着

水的柔情蜜意

三寸金莲说了一半

石头上的青苔也说了一半

听呼呼空调声

只一间小小天地

灯阻挡黑的窥视

玻璃奋不顾身,窗外

夜穿着低胸吊带裙

闪着葡萄的眼睛,有股电波透过心扉

风火烧八月,加点蝉声,蛙鸣的调料

捣鼓潮动的细胞,东张西望

那呼呼之音落在发稍,群龙乱舞

机器冷漠的凉,妄图安抚

久居温室,藏于身份证上

一只沉思的金丝雀

旗袍赋

我走进申城,走过儿时的记忆

走过扉页上张爱玲的《红玫瑰和白玫瑰》

那一纸流苏的音乐

踏着留声机款款而媚的民国

只一节藕色的开叉,若隐若现的诱惑

周身流淌的唐诗古韵

半个月牙中升腾的凹凸

卷一帘幽梦

淡了春色

热裤

你从不喊热,只留一尺束腰

束小蛮腰,盈盈一握的夏

细眯着眼,看时尚布纹

从T台琉璃的胶印上,猫步妖娆

闪烁街头巷尾

牛仔,蕾丝裹紧青春的灵动

长长相思跟踪光的角度,心

嘣出唇边,吞咽

浮起的念想

裙之舞

英格丽·褒曼按下的裙摆,风抱团窃笑

地铁张开的大口,世界多了幅名画

你从此得宠而贵,牡丹退避三舍

一个旋转,一个喇叭

扯下伪装的面具,江山如此多娇

君守得了江山,守得了烽火台上万众的呐喊

我舞动红颜,剪开十二月的荆棘

与贴身的香囊,珠纱幔后

瑶琴一曲

表达

在白天,过了三秋。

在夜里,过了三冬。

不说见与不见,不说忘记与回忆,推搡和躲闪,欲迎故纵。

我摊开白纸,素的像云,用蓝墨水上游想,抛弃黑色、红色、紫色有关色彩的幻觉,随你而去。

我钟爱文字,是骨子里分解的组织,分行让气流喘息,标点像在提示,你呀你。

我隐喻、象征,我所有的春天,爱这纯洁,像纱,像雪,像我们的相遇。只用纯蓝着墨点你,点你的眉,你的笑里不可捉摸。

梦,随风……

依在夕阳的傍晚

风轻轻诉说

像你耳语的缱绻,如烟如梦

这个等待的时光

绿叶不解红妆,栅栏隔山隔水

朦胧地平线的前端

婆娑淡漠春色,一卷墨香入肺

三千青丝宛结,着纯白蕾丝的呼吸

有影子在

睫毛下闪烁

秋乏

斜依轩窗,淡淡的凉

悬浮肌肤上秋的时节,混合

窗外高低音顿挫的交响乐,蝉和青蛙

撑破喉咙,拉紧幺弦

哦……

还有秋老虎正在路上

灯光下黑白的文字稍有倦意

眼睛读着,行之将木

脑海里的机器,开始锈迹

卷不动的标点,理不清思维脉搏

索性闭目养神

抱膝的空气里,有种桃源的味道

我眼里的龙舟

披红挂彩,你是龙王九子之身

一声口哨,一阵锣鼓

万人目光前,你是离弦的箭

射往蔚蓝,飞溅的浪花

燃起朵朵激情的种子

你沉住气,瞄着劲

三头肌拉紧风景,青筋凸现的力

风咬牙切齿,疯狂后窜

吆喝湿透季节,湿透

观望者手心里

忐忑的期盼

我坐在上方的窗口

吹一首风琴与你呐喊

并肩的太阳里,等待成熟的时光

振臂划向

人生的海洋

叶诗文

只一朵浪花,颠覆

十六载春夏,跳跃水中的那一秒

国旗就在手中扬威

还是懵懂的青涩

那些冒着冰寒的语言,激怒

灵魂的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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