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慢吞吞地走在街上,看着四周的高楼大厦心中一阵迷茫,“我该何去何从?”
江小白微微眯眼,抬头看了看天空中那个熊熊燃烧的球,一道柔柔的身影忽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那个贱人……。”江小白突然面目狰狞地骂道。
下一刻,江小白忽然感到一道道好奇的目光聚集到他的身上,视线从太阳移到四周,路上稀疏的人类正以一种好奇而又怜悯,嫌弃而又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现在的年轻人啊……”,“又是一个被甩的可怜人吧……”闻言,江小白却是浑身一热,一种羞耻的感觉油然而生,下意识的捏捏拳头,加快脚步向家的方向赶去。
他今年十九岁,本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龄,家庭条件不错,成绩也是上等,不幸的是原本海誓山盟的女朋友今天却是离他而去,就因为另一个雄性人类,一个比他大二十几岁,身家是他数十倍的雄性人类。每每想起女友一脸甜蜜的倚在那人的怀里,嘴里却无比淡漠的提出分手时的场景,江小白心中就一阵怒火,两年的感情啊,居然就在这两天的时间里被金钱所磨的消失殆尽。
“妈妈,待会儿我们去吃肯德基好不好?”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目光从脚尖移向前方,一个身穿公主服的小萝莉正背着小书包牵着一位美少妇蹦蹦跳跳的走着。
“大热天的,穿这衣服是想生蛆吗?”这是江小白第一个想法。不过转眼又想到自己的父母,和那贱人交往的时候似乎和他们闹了很多矛盾啊!回去后好好的和他们谈谈心吧。想到这里,江小白失恋的痛苦似乎轻了许多。
昂!!!一声低沉的轰鸣划过宽阔的街道,“这是什么车子,看上去很拉风诶。”江小白瞄了一眼逼近的红色靓影默默想到。
“嗯?”江小白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回头,刚才的母女两人恰好走到红色跑车前进的路线上,“现在的年轻人啊,交通意识都去哪儿了?”一道念头一闪而过。呆滞片刻,江小白几乎是本能的冲向那对母女,“危险,快走开。”一声大喝之下,原本嬉戏玩闹母女终于看到了极速接近的跑车,发出了一声尖叫,不过却并没有躲闪的动作,似乎是被吓呆了。跑车…还没减速
“该死”江小白轻骂一声加速向两人扑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江小白终于成功将两人推向一边,轰……一声闷响,跑车准确的与江小白的腰部来了个亲密接触,江小白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挂在了街边二楼的窗户上。
临死之时,他看见母女两人惊恐中夹杂着感激的目光,心中一阵舒畅,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好事来,也许是因为本能吧,只是…不能再见到爸妈了……
只是……这个本文又有什么关系呢?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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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幸福村北行300里的一座大山上,一个身穿廉价运动服的青年正背着一个小包,艰难的在灌木里穿行着,周边尖利的树枝和草叶把他的衣服划出几条细细的口子,但他毫不介意依旧不声不响的前行着。
两三个小时后青年前方的树木终于到头了,引入眼帘的是四周连绵的群山以及……头顶刺眼的阳光。
这货名曰田恬甜,嗯~听起来有种软绵绵的感觉,不过这孩子可是正宗的男性。
就在前一段时间,这货在家里玩健身毯的时候突然晕倒,田爸田妈赶紧把他送进医院,一系列检查以后,另全家人崩溃的结果出来了:血癌晚期!
也不知道这货为何都血癌晚期了还能活蹦乱跳的玩健身毯,反正田恬甜的好日子结束了:每天都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无聊的时候做做化疗,还时不时的从鼻子插进一根管子说什么吸痰,你妹呀,我还好好的好不好,没事吸什么痰?
被折磨十几天之后,这货终于忍不住无聊,偷偷拔掉手上的输液管,跑回了家里。当然,无聊只是一方面,田恬甜的家庭条件不好,老爸给人开挖掘机,老妈在化工厂里打工,一个月也赚不了几个钱。在老爸的只言片语中,田恬甜了解到他住院的这几天里,家里上上下下的花了几万块钱,虽然还不至于掏空家里的全部资金,但也要让田爸田妈挣上一阵子了。
回到家里,田恬甜又是一阵迷茫,不过随即又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些节目,比如一位老人患了什么癌症,觉得医治无望的他拿起摄影机走进了大山中,开始了自己多年以来的摄影梦,结果几年以后,老人再去检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癌症竟然不治而愈。
想到这里,田恬甜也有了打算:自己不是也向往大自然吗?不如也出去走走,万一这病也不治而愈了呢?
想做就做,这货从家里翻出一些户外必须的用品,有找出一套封印多年的运动服换下身上白蓝相间的病号服,留下一张一条就奔赴网上查找的无人区而去。于是,就走了前面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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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霍~”田恬甜看着一片苍翠的山脉,情不自禁地对着前方大喝一声,嗯~中气十足,回音不绝,只是,我这头怎么这么晕啊?
也许是由于大脑供氧不足,田恬甜感到全身上下一阵无力,腿上一软,整个人都向低处滚去,而不远处……似乎是悬崖峭壁。
田恬甜顿时一惊,四肢挣扎着想要抓住周围的杂草灌木,不过此时的他却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峭壁离自己越来越近。
哗啦~伴随着几颗碎石滑落的声音,田恬甜顺利的滚下悬崖,无力的在空中翻滚着,下落速度越来越快
微凉的风猛烈地刮在他的脸上,带走了几分无力。田恬甜感觉力量慢慢回到了身体,“不能死!”这是他此时唯一的想法。
环顾四周,悬挂在崖壁的条条藤蔓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利用这些藤蔓?
想到做到,田恬甜四肢并用,稳住了身体,并靠近了崖壁。时间已经过去了6秒,而田恬甜的下落速度也达到了50米每秒,以这样超过绝大部分汽车的速度,田恬甜吞了吞口水,全力抱住了一根小腿粗的藤蔓。
呲~~汁液飞溅,绿色的汁液混合着血肉洒向四周,田恬甜的速度也快速的降低着。
剧烈的疼痛刺激着田恬甜的神经,田恬甜强忍着放手的冲动,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放手,自己所费的一切都会成为无用功。
也不知过了多久,几十秒?几分钟?田恬甜觉得手中一空,迷迷糊糊的大脑瞬间清醒百倍,藤蔓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