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曹旭的许肯后,赵武立即点队换成便装出营,临走时赵武找到曹旭,直表心迹,他不喜欢那火刀兵,请划归第五队。
令人出奇的是,曹旭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原本刀兵和枪兵都不是同一体系,加上赵武还是新人,根本就驾驭不了上等效用的斩马刀兵。
赵武回身时,三火人早已准备妥当,向着三火整齐有序的新兵们大手一挥:“出发。”
三十人浩浩荡荡的开赴第一站李家河,一路疾驰,等赶到李家河集市上,天色方才大亮。按照路上的规划,高少宝和宋良兵两火人,化装成猎户两人为一组分别把守在八条要道上,观察沿途行人。
赵武则携同从两火中挑出的四人,以赵武、尚冰、刘默为首,划分三组,从东、南、西南三个方向进山,不论能否找到,天黑前都要赶回李家河碰面。
“有问题没?”赵武向刘默问道,这次他接下任务,其依靠就是手中有刘默这张王牌。三组人,赵武对自己和尚冰都没信心,这次能否在第一部露脸,就全看刘默的了。
故此,在分完任务后,他才向刘默询问。语气虽很平常,但眼神中闪过一丝的犹豫,还是被刘默扑捉到了。他没说什么话,只是重重的向赵武点个头,尔后率队离去。
“拜托了。”赵武向尚冰一拱手。
尚冰看着已经离去刘默那弱小的背影,心道:“原来你是在赌啊!”但嘴上却说:“我尽力而为。”
说完一拱手,尚冰也率队离去。看看东方红红的朝阳,赵武有点后悔了:“这一天的时间也太短了吧!”
鬼头山以前他也去过,山下是密林,等走到山腰却都变成了灌木野草,据山下老农说,这鬼头山可是个宝,它孕育着上千种药草。
由此赵武推断,每晚的夜雾或许就是这些灌木野草造成的。再往山顶走进,就没什么山路了,密密麻麻的荒草横生。
这山顶并结合了山下和山腰的特色,灌木、野草、树木等等,密密麻麻的排成一片。有些地方密麻的过不去人,那就只能多走几步路绕过去了。
奔走了一上午,终于爬到了山顶,但却找不到下山的路。要不是天上还有个太阳做指示牌,只怕今个这四人就要困在鬼头山了。
沿途的蛇虫猛兽多不胜数,红花蛇、青衣蛇等等,足有十多样。野猪、野兔、山鸡等十来种。
“还是古代好,大自然没有被破坏,这十来里的山里竟然什么玩意都有。”站在山顶最高处的赵武,望着漫山遍野的红红绿绿,不由发起感慨来。
“古代?队正,古代是啥?”一个士兵递来双诧异的表情。
赵武忙改口道:“呵呵,没啥,古代就是已经过去很多年的岁月,呵呵。”
在山顶上就着凉水吃点干粮,一身的疲惫也顾不上了,这都跑了半天,一天金兵的影子都没见到,回去可怎么交差!
“难道是我的预感错了?”赵武边走边想,却在这时听到一士兵大叫道:“快看,有人。”
“哪里有人?”赵武忙取下肩膀上的三角猎叉做好接战的准备,众人也都忙拉下兵器,紧紧注视着前方。
‘嗖’一条黑影飞来,接着就是一声嘶叫。一瞬间就消失在了视线中,只留下枝叶还在不停摆动。
“净瞎扯乎,一只野兔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要是真的是敌人,你们还不撒丫子跑了去啊。”赵武嘴上呵斥着三名士兵,他自己的手却不自主的在额头抹了把。
经过了这个插曲,又翻过两座小山头,依然什么也没发现,回头看看日头已经西斜,余晖洒满了天空。
赵武觉得再找也找不出什么痕迹来,只盼着刘默或者尚冰那能收获点什么吧,要不然这趟可就白折腾了。
知道鬼头山落日后诡异的赵武,不敢再多做停留,立即带人向山下奔去。不过在沿途宽敞的地方他留了个心眼,都一一做出标记,或许会有用到的一天吧。
返回李家河集市外一片树林时,高少宝和宋良兵却早已归来。根据他们描述今天八条路上,唯独西南那条行人最多,而且多为挑夫,以满筐进山,又以空筐下山。
不多时尚冰返回,赵武忙上前询问是否有所收获,不过尚冰的表情很令赵武失望。尚冰所负责的那几座山头,位于正南方,非但没有遇到像赵武遇到的各种猛兽,就连蛇虫也没遇到一样,很是令人诧异。
十几人靠着树林嚼着最后一点干粮和凉水,可到了夜幕降临,虫儿鸣叫,仍未看到刘默五人的影子,这时赵武的那颗心开始不安份起来:“别是真遇到金兵了吧?刘默能全身而退吗?”
但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嘲一番:“刘默何许人,能是你赵武可比的,人家自小就是活在死人堆里,什么事没碰到过,更何况他还是一名出色的情报手呢。”
“队正,要不要派人去看下,这天色有黑透了,要是他们再不回来,只怕会是迷失在鬼头山了。”一向不关心别人生死的尚冰,这次竟出奇的关心起刘默来了。
赵武摆手道:“没事,如果刘默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他还叫刘默吗,呵呵,没事的。”本想说如果他连这点都做不到,还能称作天顺军天字号探马吗。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事刘默既然没有公开,作为兄弟的他岂能把刘默给卖了!嘴上说着没事,可心里却是早已担心的要死,还好这份掩饰的本领还算不弱。
“武哥,我回来了。”就在赵武顺着思绪,猜测刘默会遇到什么危险,在什么地方遇到,这时刘默的声音却已传来。
赵武一惊,忙跳起身,循声望去。可眼前黑洞洞的,除了偶尔飞过的萤火虫外,就再也看不到其他。
“哎!这还没睡着呢,就做起大梦来了!”赵武自嘲一句,摇头轻笑。
“武哥。”刘默飞一般的速度跑到赵武身旁,不待赵武向他问及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刘默就接着说道:“一切正如大哥所料,在西南鬼头山山腰间有一个村落,名叫半山坳,在半山坳里驻有精壮一百余人,而且根据他们的营房构造,只怕人数将在两百左右。在鬼头山里不时还有人出入,约莫在山里还有几十号人。现在大概估计敌人将在二百四到三百之间。”
“啊。”赵武一张嘴巴惊讶的半天都合不拢,他没想到事情真如他所料,金军还真的是派了先头部队进来,既然探清敌情,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去向曹旭禀报吧。
而就在赵武刚要喝令众人离此返回军营时,却被刘默一把拉住。
“武哥,还有别的情况,你先听完再想打算,也不为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