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颜晓夕拉着衣袖在桌子上烦躁的一蹭一蹭,小脸差点皱成一个小包子。
观察她良久的明婉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到她座位上,道:“大早上的,你这是干嘛啊?你又不是第一天因为迟到被老班罚写检讨了,以前也不见你这么纠结啊!今天这是怎么了?瞧,衣服都蹭脏了。”
弯腰,纤手拾起颜晓夕用衣袖扫落地下的信签纸,看了两行,不得不说颜晓夕写检讨的本领越来越高了,瞧这一字一句多真诚多无辜,其字面意思是表达自己不该迟到,内涵却是迟到不是自己的错,作为年年作文全年级一等奖的她在写检讨方面都甘拜下风。
颜晓夕抬头瘪嘴,委屈哀怨的看着她,默默无言,眼神更加的委屈哀怨
明婉儿被她突如其来的表情吓到了,嘴微抽一下,问道:“你没事吧?”看得她瘆的慌。
颜晓夕委屈的看着她问道:“我长得很丑吗?”
明婉儿明显不知道她问她这句话的意思,摇头:“不丑啊,小夕很可爱。”
颜晓夕一听更委屈了,一副“你最好”的神情看着明婉儿,楚楚可怜的把今天早上聂寒和她的赌约说给明婉儿听,一边说聂寒如何的小气,如何的自大,如何欺负自己,又把自己说的好不
委屈,好不凄楚,未了愤愤的问明婉儿道:“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明婉儿默默的听她诉说,直到颜晓夕问她,她才有点反应,抓住重点,淡淡的问了句:“聂寒?四大校草之一那个?”
颜晓夕一愣,不明白他是不是
校草,但一想到他那张俊美的女生陶醉,男生嫉妒的脸,颜晓夕托着下巴,点头,:“如果他来我们学校读书的话,应该是校草吧!”
明婉儿转头看一眼一下课就奔到林承那里叽叽呱呱说个不停,时不时又对林承暗送秋波的柳樱,一片乌鸦从她头顶飞过,看着林承黑着脸压根搭不理柳樱的样子,明婉儿摇头,好好的一个纯白小青年就这么被她糟蹋了。
偏偏柳樱还嘚瑟的对明婉儿一笑,看,她家小承承多可爱,林承皮肤很好,以至于柳樱愣是忽略了他难看的脸色,还把他的不耐烦看成害羞,别扭,小任性。
明婉儿觉得她真的够了,懒得理她,从她的桌箱里拿出昨天的那本校园杂志,放在要颜晓夕面前,指着封面上四个帅哥中的其中一个问道:“是不是他?”
颜晓夕看着他那张帅气却可恶又可憎的脸,点头:“对,就是这混蛋。”
明婉儿眉一挑,这聂寒到底怎么是把从来不乱骂人一句颜晓夕惹毛的?一开口就是混蛋,但一想到颜晓夕说的聂寒的赌注,明婉儿眼一眯,洞察到一丝不一般的味道,她直觉这里面肯定有戏,心中一笑,表情淡淡的对颜晓夕道:“我看你当定人家孙子奶奶了,就凭你那点自控能力,怕是人家一个美男计就把你迷的脑袋晕乎,东南西北分不清,小色女一个。”
颜晓夕一红,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连忙反驳道:“你乱说什么,我对宴哲可是忠贞不二的,一个月后,你还是好好看聂寒裸奔的样子吧,哼,我才不会爱上那个猖狂的坏蛋,叫他霸占我房间,叫他说我没脸没胸,叫他害我迟到,叫他害我写检讨……”一手拿着笔死劲的戳课桌上的草稿纸,一边念念叨叨,完全把草稿纸当聂寒戳了。
明婉儿:“……”虽然自己也是女生,但看着颜晓夕瑕疵必报的模样,也不得不承认那句从古至今的名句:“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