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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庆元宵公府结亲

这年又到元宵,宫中传来旨意,邀辅国将军夫人及三位小姐至皇后宫中赴元宵宴。家中便又忙碌的准备起来。菀儿三姐妹因是第一次入宫觐见,十分欢喜亦十分紧张。这日,菀儿三姐妹至上官氏处请安之后,上官氏道“你们姐妹素日里在家中自在惯了,到了宫中要切记不可多言,长辈讲话,你们只需听着便可,长辈问话,记得要在回话的时候加个‘回’字,可知道吗?”三姐妹同道知道了。上官氏又道,“你们将请安的礼节先做一次给我瞧瞧。”于是三姐妹一同向着母亲的方向,行四拜礼,道“臣女参见皇后娘娘及各宫娘娘,愿皇后娘娘祥康金安,各位娘娘万福。”母亲上官氏道“甚好,记得言语要不急不缓,声音要和谐,要尽量做出稳重之态。母亲知道你们还年幼如此有些强求了,只是宫中规矩甚严,母亲希望你们不要行差踏错就好。”三姐妹齐道知道了。然后上官氏又道“这时皇后娘娘赐你们免礼以后,你们便可起身了。”于是三姐妹起身,上官氏又道“皇后娘娘和各宫娘娘一下,还有公主,诰命,你们也要一一行礼,明白吗?”三姐妹便一同屈身行揖礼道“给大长公主及长公主请安,给各位夫人请安。”上官氏道“如此变是了。”此时萱儿道“母亲,大长公主是萱儿的外祖母,不可称外祖母吗?”上官氏笑道“虽是如此,但是宫中礼仪甚严,此时要行宫中之礼。私邸内萱儿自可唤外祖母,只是宫中不可。”三人皆点头称是。

及至元宵节当日,国公爷也郑元涛一早便往朝中去,而上官氏则与女儿们用过早膳便开始更衣,梳头。上官氏自然是朝服,朝冠没有例外。而菀儿三姐妹则显得妙龄少女格外灵气动人。四人衣装齐备便动身向宫中去了。

上官氏携女儿一同进至凤藻宫。上官氏行二拜礼道“臣妾携三位女儿参见皇后娘娘,各宫娘娘,给大长公主及长公主请安。”皇后道“免礼。”上官氏起身,站在三个女儿旁边,三个女儿上前道“臣女参见皇后娘娘及各宫娘娘,愿皇后娘娘祥康金安,各位娘娘万福。给大长公主及长公主请安,给各位夫人请安。”皇后抬头见三个女孩虽然模样相似,神情却完全不一。只见左边的女子梳朝云近香髻,身穿珊瑚色缠枝菊莲纹暗花小毛皮袄,银鼠坎肩,腰间系着玛瑙红色绣花棉裙;中间女子梳随云髻,身穿月白滚蓝边绣竹叶纹小毛皮袄,银鼠坎肩,腰下系着杨妃色绣花绵裙,甚是淡雅;右边的女子梳着百合髻,身穿松花色绣梅花蜂蝶纹小毛皮袄,银鼠坎肩,腰下系着桃红色盘锦镶花绵裙,甚是可爱。三人头上均戴着赤金蝴蝶簪,颈上均戴着赤金蝴蝶璎珞项链,衣装虽不同,但却又有如一态之感,甚是喜欢,便到“快免礼。这么小的孩子,难得礼数周全。”三姐妹谢恩放起身。皇后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这一胎三女是个什么精致模样?”三姐妹便抬起头来,此时玉菀屈身行礼,便道“臣女玉菀,这是我的两个妹妹,玉筦,玉箮。”这时玉筦与玉箮也向皇后再次行礼。皇后只见三个女孩子分明年岁相当,却自然显得出长幼之分。玉菀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玉筦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顾盼神飞,见之忘俗;玉箮则与玉筦相似,削肩细腰,合中身材,俊眼修眉,英气妩媚,甚是可爱,便道“三姐妹虽然面容相似,神情却各有特点,真真有趣。赐坐吧!”于是上官氏便坐下来,姐妹三人立于上官氏座后。此时宫女送来茶果,众人便饮茶。正在众人饮茶聊天之际,只听外面道“纯静郡主,纯敏公主到!”此时只见上官氏及平南王妃及吏部尚书之妻起身,待郡主进来,屈身请安。端静公主道“二位快免礼,在坐都是我的长辈,不敢受礼。”此时纯静郡主拉着纯敏郡主上前,屈身行礼道“给祖母请安,两位庶祖母妃请安。”皇后道“免礼。”纯静郡主又向懿敬大长公主和荣安长公主行礼道“给姑祖母和姑母请安了。”懿敬大长公主道“快免礼。”玉菀姐妹此时忙屈身行礼道“给二位郡主请安。”这时纯静郡主向上官氏后方看去,只见三个长相一致的女孩,觉得甚是有趣,道“你们就是姑祖母的外孙女,那三个同时出生的女孩儿?”玉菀道“臣女们正是。”玉菀只见眼前的这位郡主见脸若银盆,眼同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文采精华,形容大方举止自有高贵之态。而身边的另一位小郡主则身量未足,形容尚小。纯静郡主亦觉得玉菀沉静温婉甚是中意,于是便向皇后道“祖父不是要为孙女选伴读?如今既有上佳人选,又何必大费周章?”皇后看出孙女喜欢玉菀,便笑着点头,正欲说话时,只见旁边的纯敏郡主亦道“祖母,敏儿也快到开蒙之时,也想向祖父讨一位伴读。”皇后便停了刚刚想说的话,问道“你想讨谁呀?”纯敏郡主道“女儿想讨那个姐姐。”说话她指向玉箮。皇后笑道“原来是这样。”于是便对上官氏道“如此倒叫本宫不好开口了。”荣安长公主笑道“娘娘是想一次向郑夫人讨两位女儿入宫为郡主伴读,如此真不是讨宝,而是夺宝了。”皇后道“公主此言正是。”荣安长公主道“罢了,难得我这两位侄女喜欢,我这个做姑姑的只好向兰儿表姐讨个人情了。”上官氏道“果真如此那是她姐妹的福分,是皇后娘娘和公主的抬爱了。”皇后道“那么节后,我便向皇上请旨接她们姐妹入宫。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了她们姐妹的。”于是上官氏与三姐妹一同向皇后行礼谢恩。

至黄昏时分,众人又移至凤仪殿行元宵夜宴。一时又各色烟火齐放,宛如白昼,热闹非凡,玉菀三姐妹亦是十分开心。且她们在家中虽也有烟火,却不如宫中的精妙。而圣上这边的宴席诸大臣也都相谈甚欢,且镇国公的两个孙子远清,远澈亦为偏偏少年,今年16岁的他们亦深受圣上的赏识,大公子远清为从五品翰林院侍读学士,二公子远澈为御林军带刀护卫。况且二位公子乃是国公爷与大长公主的后人,故而妄图借此机会向圣上请求与之结亲的大臣数不胜数。而圣上心里貌似早有人选,便借此元宵宴上,与国公爷谈到“远清今年也18了吧,从前两年要为远清指婚至今也没个人选,先前帮着端静选侍读,到见到了大理寺卿的女儿,如今大理寺卿的女儿也17了,不如就只给你家远清吧!”国公爷忙起身谢恩。圣上又道“如今抚远大将军总是在意图观望,你也瞧见了,他最近很不安分阿。”国公爷道“如今群臣参奏他的也很多,只是不知圣上您如何决断。”圣上道“他如今手握兵权,我也不得不多考虑考虑,此人虽然没有君子之态,但到底也不是作恶之人,不如找个人牵制着他也不错。”国公爷道“那么圣上的意思是?”圣上道“他的女儿今年也15了,我想把她指婚给你家远澈。有个女儿在我们这边,他的心自然要收一些。”国公爷道“圣上放心,我们全家绝不会亏待这两位小姐。”圣上道“如此甚好,那么节后我就安排。你就等着娶孙媳妇吧!”此时众人皆向国公爷与郑元涛道贺。

这厢郑府内高氏等人也煮元宵,看花灯很是快乐,只是柔儿有点落寞。高氏见她兴致不高便问她是否身体不适,柔儿道不是。和儿见高氏不解便到“其实和儿也不明白,为什么今年妹妹们也不在家过元宵节呢?往年不是只有父亲母亲和哥哥们进宫里去的吗?”高氏道“因为你妹妹她们也受皇后邀请,所以要一同去。”和儿又问说“那为什么我和姐姐没有被邀请呢?”高氏道“傻孩子,你们怎么会进宫里去呢?”柔儿道“原来不是母亲亲生的和母亲亲生的区别这么大。”高氏道“柔儿,知足常乐,不要总想着得不到的事。这样才没那么累。”柔儿道“我知道,您放心吧。我们再去做点元宵,等着妹妹们回来,当夜宵来吃。”

元宵宴至2更便结束了,国公爷与郑元涛及上官氏母女回至府中,高氏与众人前来迎接,因想着孩子们要早些休息,于是只有国公爷带着郑元涛夫妇一起在家中摆酒庆元宵。

而这厢玉菀姐妹回到府中,便去静宜苑找柔儿姐妹,柔儿见她们来甚是高兴道“你们去了一天累了吧?怎么不叫我们过去,你们倒过来了。”玉箮道“我们带了好多吃的回来,急着和姐姐们分享。”柔儿笑道“正巧,我亲自做了元宵,我吩咐人去煮了我们一起吃。”玉菀道“我们轻声些,不要让姨娘听到,不然我们就要回去了。”柔儿笑道“没关系,她们刚刚去祖父那边自己庆元宵去了,她当我们都睡了呢。”筦儿道“我叫梅嬷嬷去煮元宵,再去拿些山楂露来,免得我们吃积了事。”众姐妹皆说好。于是梅嬷嬷便帮她们去准备夜宵。夜宵拿来后道“幸而大姑娘捏的元宵小,但也不可多吃,夜里吃这个可不好消化,你们记得吃好以后要多说话,再饮这山楂露,方可睡下哦。”说罢,便退出房中。

姐妹五人便开心的庆祝元宵,玉箮又很开心的讲宫里的烟火有多美,多大,多好玩,姐妹几个谈笑风生,直至4更时分,方才就寝睡下。玉菀三姐妹也并未回集雅苑,而是玉菀同柔儿,玉筦,玉箮同和儿挤在一间房里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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