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川的雪也无非如此。
磐石般坚定的落下,突如其来的风刮起了它们,像是东城的樱花园,在早春时节散发出的迷人。
已近凌晨,窗外的雪倾盆飘散伴着狂风不断拍打着玻璃窗。
这时办公室只有他留了下来,白炽灯下陆边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椅上飞快地敲击着键盘紧紧地盯着一个接一个从光标右侧跳出来的文字。
不过他心里并没有抱怨着工作的繁多,不一会儿终于大功告成了于是娴熟地点击保存,上传。随后便如释重负地靠着椅背稍作休息,望着窗外的雪心想着昨夜入睡前母亲在耳边的话。
这让他有些说不出压力。
随手摸了摸皮包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没带伞,这时再拿出手机居然没电了。
他有些落寞地垂下了头自言自语道:
“苦尽甘来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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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臭小子,你到底找的是什么”傅文德拿着一罐可乐撞了撞楚千寻的胳膊。
“不不不,我不渴。”楚千寻摆了摆手,没有接过可乐。
“哟,真不知道以前谁一放学就挤在小卖部嚷嚷着要冰可乐。”傅文德拉开,‘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着。
“你说这里没有,哪里还会有啊?”楚千寻问到。
“这个…”他脸色正经起来,随意的把可乐罐放在书架上,思考,道“据我所知,这里是宁川甚至全国最大的历史图书馆,如果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别的地方应该也没有了吧”
“那不应该啊…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欸,你一人说什么呢”傅文德看着自言自语的千寻,问到:“你不会真认为那什么木屏有什么价值吧。嗯…我觉得吧,那东西除了雕刻精美点,其他…也没什么了吧”
“可你不觉得…那上面提写的故事,有点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
“按理说,就算没有文字记载那位将军,也多少应该对那场政变有所提点,可……”
“哎哟,你怎么现在一点儿也不爷们了”傅文德打断他的话,接着又说到
“那万一就是苏老爷子随意买来的一个挡风的木屏,我听我的老师说农村人很忌讳风水的,没准儿就是图个吉利。再说了那苏老爷子万一精神…哎呀,反正这事没什么蹊跷的,咋俩多少年没见了,收拾东西出去吃饭吧!”说罢,傅文德向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什么烂衣服,穿的难受死了。”
“或许…真是我搞错了。”楚千寻合上文档,起身把它放回原处,然后和傅文德一同出去了。
“滴”门应声合上。
黑了灯的资料库,只剩下一抹门口报警器的红色,淡淡却又浓郁的历史气息,飘散在每一个角落。
走廊里,也黑了灯。
回荡在这里的,有些权倾朝野,有些甚至坐拥江山,也有些却寂寂无闻,低着头,鞠躬尽瘁地过了一生。他们也许做过许多惊天动地的事,也许碌碌无为地过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