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罢了,以后我来照看你。”男子似叹了叹,扶着椅轮带她去了那片繁花盛艳的梅花林。
如此神圣纯洁的人,若说何花配得上他,本应是出泥不染的白莲,而不是耀眼不屈的梅花。可偏偏,他却选择了自己的极端,想必这人经历沧桑不少啊。
清浅歌回了回神,将充满迷雾的眼睛定格在开的正艳的梅花上。
可她又不知道自己上一世经历过多少沧桑和孤凉,上一世与她有牵连的人一一回到身边,上一世的一切不会重启,却会在某个契机开启。
清浅歌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无奈撇了撇嘴,初春本就有些微凉,昨晚又一夜没睡,另加痛哭流涕心力交瘁能不感冒吗?
团子又猥琐的奸笑了几声,要不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她会与他耗如此时间,让他离开吗?她直觉一向很准知道他在天亮前一定会离开。对方来的目的也是不知明的,若天亮前还不走,大不了就撕破脸皮去喊救命。
更何况,如此一哭,身患夜盲的娃纸虽说看不太清。但因近距离也瞧见了七七八八,那光滑细腻的皮肤让清浅歌不禁咂舌。
所谓一箭双雕在此形容清浅歌再不过合适了,忽然团子嘴边的笑僵硬住了,那啥?美男子呢?不会发现什么把她扔了自己跑了?
“我看你有些受了寒,便帮你拿了碗姜汤,过来,我喂你。”心有灵犀的感觉,他有些事宜的出现了,轻轻搅动着手中红棕的液体,温润如玉的气质似微风般迷人心醉。
“喵”清浅歌望了一眼,放心的抬起四条爪子努力走出猫女郎的感觉。
默默看了半晌,他如水般漂亮的眉毛紧督,嘴角抽搐的笑了笑,叹了口气道:“按以往的步伐便好,不必改变你周身的自然。”
这话,好似一场及时雨,将爪子搞得七上八下全如乱麻的清浅歌,抚平了清浅歌心中的苦闷与烦躁。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是世间少有的,似泉水叮咚溪水长流般动听。
恢复以往从容自若的步伐,刻意讨赏的到了他的面前,他笑着把姜汤喂到清浅歌的嘴里。
“喵呜?”清浅歌再次使出了她的超萌特技与出神入化的兽语。
而他却好像十分厉害的心灵感应让清浅歌不由赞叹不已:“名字?太久了。我,已经忘了。”顿了顿,督眉道:“但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告诉我,我叫……虞刹。”
于刹那间,风华绝代吗?
“哗啦”微风拂过,梅花耀眼夺目,缓慢且淡然的飘到了他的身上。那漂亮的花瓣带着几分不屈,儒雅的如神,灼了她的眼灼了她的心。
清浅歌脑中一闪,熟悉的感觉,那模样相同但又不同。女子一身烈红戎装,身上的飒爽与恣意无论如何也不会遮掩。男子并没有眼前碍眼的轮椅,而是紧皱眉头坐着弹起悠扬甘冽的琴。很快有人打破了这份唯美与宁静。
一位士兵慌忙赶来,匆忙的说了什么,女子神色略带凝重的离去。男子收了琴,眉头并没有松下,轻轻张了张嘴。皱眉抬头望天,念旧事的伤感表情如火一般烧了一切。
狼藉硝烟中,穿着邪肆红衣,紫色的瞳孔染了些许猩红拥有一双狐耳的男子对女子挂着魅惑人心的笑。
黑白电影般的半段并没有停下的样子,随即出现了女子与狐耳男子打斗的场面以及她惨败,最终女子从九重天坠落。
秀白的手臂向上伸了伸,怀伤的呢呢喃喃,歪头再无生息。
接着有了与之整个片段唯一出现的声音:“浅歌啊浅歌,你何必与本殿做所谓的朋友,本殿毕竟只是……一只犯了滔天大祸囚禁千年的野狐罢了。”
后面大概还有什么,但却已经惊神,因为眼前的虞刹把几近失神的她叫醒了。清浅歌摇了摇头,本想摸脸捏一捏醒神的她,却看见满手的水泽。双爪几把抹去,愣神暗道:前面还有一些很悲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