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景冉鄙夷的形容秦良宽和她,说时间和习惯可以凝聚成爱情根本不叫爱。细细想来好像她和他的爱情和这个条件很符合。但是她根本不那样想,她觉得他和她的爱怎么能用时间和习惯来形容呢。貌若天生!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
貌若天生,这样的美好诠释要是让觊觎的景冉知道一定会跳脚。
花园的灯亮了起来,这才惊醒了静静抱在一处的两人。
多娜轻轻挣扎,“阿宽,该进去了。”
他好像根本舍不得,在她耳畔厮磨轻轻唤出,“娜娜……”
多娜窘得双颊重新染起红晕,耳朵热乎乎的。“那边好像有人过来了。”
“不怕,我就吻一下,一下就好。”他声音懒洋洋的耍赖。扯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向他。
多娜心慌意乱的,“不要。”眼睛余光看到有人影印在华影扶苏间缓缓移动。
他终于还是趁着很短的时间,偷袭一口趁着她还没有发怒的时候放开。然后舔着嘴唇,偷偷扬起嘴角,像是偷吃得逞的猫儿。
多娜瞪他一眼急急地转出去,转身时候撞到他的肩膀,沾着湿气的发末擦过他的脖子。他就站在原地,看着她矮着身子穿过紫藤花从,再穿过白玫瑰花丛。站在路灯下回头对他俏皮一笑。
而他刚刚被她撞到的那一块肩头麻麻的。而她回头一笑又让他心襟-荡-漾。
他也循着刚刚的路绕出去,“等等,娜娜。”
白色的雾气间,怎么觉得她像是浩淼江水里的一条快活的游鱼,他眼睛一眨不敢眨的,生怕一不小心就让她给溜走。
……
景多娜回去的时候秦良宽送到楼下,她从车上下来,外面呼呼的刮起了风,她拢了拢秦良宽给她的披着的外套,让他快回去。然后她如往常一样钻进楼下大堂,时值深夜晕黄的灯光一片寂寥,她的脚步声很轻还是产生回音。
就在这个时候大堂右边的平时供居民休闲的区域钻出来一个人影,“多娜姐……”
来人声音打着寒颤,还有一丝不确定的迟疑。
多娜转过脸去看就看到刘薏苡摇摇晃晃的抱着胳膊向着她过来。“薏苡。你怎么来了。”
紧走几步,一把拉过刘薏苡,触手处凉的惊人。“呀,你个小丫头这是怎么了。穿这么少……”
她见刘薏苡沉默不语,眼睛红红的,出来的衣着根本不像是她平日里穿的那样整齐,像是胡乱套上的。上面是绯红色的卫衣,下面是肥肥的牛仔裤,拖鞋?
她真的是穿的一双毛绒拖鞋来找她。
结合到之前简沂南叫自己到餐厅谈话,她心里明白几分。
扯下自己身上秦良宽的外套披在刘薏苡身上,刘薏苡浑身打着寒颤往她身上靠,“多娜姐,我三哥他欺负我……不让我见你。”
“所以你就给跑出来了?”多娜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简沂南倒像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半拽着她进入电梯间,“哎,但也不能构成你这样任性的理由啊。你要是生病了爱你的人该多心疼啊!”
不生病才怪呢,这寒冷的天气,这女孩子比她身子骨还瘦些。
“爸妈不在家,他不让我出来。多娜姐,他……我说的是我三哥,简沂南,”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景多娜的反应,“他是不是还威胁你了?”
简沂南只允许她上学,其它的一律不准外出,趁着今天周末,他又不在家。她想着想着心里难过,下午的时候趁着去花园转转就逃出来。在门禁处猫着腰逃出来的时候还摔了一跤。手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掉了,好不容易坐上公交车钱包又被扒手给偷走了。
那个时候她真傻,明明有位大妈一直拽着她的衣角,让她坐下,她想怎么好让一个老人给自己让座呢。谁知道大妈是看到扒手在动作提醒她来着。
景多娜摇摇头。说到威胁,他倒是还威胁不到她。
“所以,家里人都不知道你跑到我这里来了?”
“不知道,”刘薏苡无辜转着大眼睛看着她,“多娜姐我不回去。”
起码这个时候她不想回去,难得偷偷跑出来她才不会轻易回去,让简沂南着急去。
多娜像是看穿刘薏苡的想法,这丫头想法太简单了。她拿出自己的电话。“不回去也行,你给你哥打个电话,告诉他你在这里。没准现在家里人到处找,就差报警了。”
刘薏苡选择无视多娜手上的电话,“让他着急去。谁让他不让我出来着。”
“那你说你现在要怎么做?”景多娜觉得面前这个姑娘犯倔起来了跟自己有的一拼。
她可怜巴巴的望着多娜,“多娜姐,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傻不傻啊你,你是你,他是他。我犯得着跟自己跟你过不去吗?”
多娜拽着她进了电梯,再拽出电梯。进的家门前说问,“那好,现在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刘薏苡看景多娜一脸严肃,怯弱的说,“下午的时候……我也不记得几点钟。好像吃完饭没多久。多娜姐,我就是想来见你。我讨厌三哥把我看得像是犯人。”
这丫头明明只比自己小两岁,怎么就比自己还像一个孩子。
“那好,现在你跟我回我家,但是薏苡你要答应我,你得打一个电话告诉你家人说你在什么地方。”多娜试着让自己看上去很有威严,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让刘薏苡的可怜给心软了。“或者你告诉简沂南的电话,我来打这个电话。但是恐怕你也知道他很不喜欢我,我也讨厌他。所以肯定会一场好吵。”
刘薏苡差点忘了这一点。她今天来就是来跟多娜替三哥道歉的。她讶然的看着多娜,因为多娜的最后几句话。原来是真的三哥不喜欢多娜姐,多娜姐谈到三哥的时候也是一副讨厌的样子。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因为自己引起的,是因为三哥知道她口中的那个姐姐是景多娜后打电话给她,或许还像是对付她一样警告她了,然后俩个人在电话里吵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