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萌萌翻了个白眼，道：“这种方法在我地北国已经广泛使用了，要是像你们疑虑的那样，那我地北国早就没有几个活人了。”
是的，地北国是没有几个活人，只有两个。不过尤萌萌对于种痘法还是有足够的信心的，那可是经过历史检验的。
见肃王和牛禄、方圭还都是一副不放心的表情，尤萌萌又继续说道：“种痘法跟疫苗的原理是相同的。牛感染天花之后，由于牛的体质比人强，天花病毒在牛的身体里已经被减弱了。牛身上的脓包汁液注射到人体后，人只会出现轻微的发烧、刺痒、红疹等反应，不会出现大病的。”
方圭听完尤萌萌的话，思索了一阵后问道：“虽然老夫是第一次听说‘疫苗’、‘病毒’这种名称，但公主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那天花病毒到了牛身上，就像脏水被过滤了一遍？”
“对，就是这个意思。”尤萌萌点头道。
肃王又不放心的问尤萌萌：“那这种种痘法真的没有一点危险？”
“危险是有的，喝水还有呛死的呢，何况是种痘？”尤萌萌说道，“体质弱的人，被种痘后有可能会有危险，但这种几率很小。”
肃王抿着嘴唇，犹豫起来。
知县牛禄想了一会儿，对肃王说道：“王爷，卑职认为可以一试。就算有一定的危险，但跟预防天花的效果相比，这种危险完全可以忽略。退一步讲，金鸡岭村已经受到天花疫灾，咱们就当是实验好了。如果这种方法真的有效，那对我大楚国的万千子民来说，无疑是大幸之事，功莫大焉！”
肃王听完牛禄的话，思考了一阵后，毅然点头道：“好，那就照萌萌说的方法试试吧。本王愿第一个种痘。”
“王爷，万万不可！”一直静立一旁的韩冲，一听肃王说要第一个种痘，急忙惊呼。
牛禄和方圭也出言劝阻道：“王爷，那‘种痘法’还没经过尝试，您万金之躯，且不可冒险！”
肃王一摆手道：“你们无需多言，我相信萌萌。”
尤萌萌很是惊诧的盯着肃王看了一会儿，忽然对肃王笑道：“项咏，你很不错哦。这样吧，种痘法既然是我提出来的，就让我……我的手下来当这第一个实验者好了。”
尤萌萌说完，诡笑着望向在远处牵着马儿牧草的冬翎。
“阿嚏！”毫无征兆的，冬翎打了个喷嚏。冬翎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这是谁在惦记我？难道是小……公主？”
牛禄道：“依卑职的意思，王爷和异国的客人们都不用冒险。金鸡岭村的村民，如果不种痘的话，恐怕最后也没有几个能存活下来。到那时，卑职难辞其咎。既如此，还是由卑职和金鸡岭村的村民一起来当这实验者吧。”
方圭也附言道：“老朽作为一县的医官，救治疫病本就是分内之事，真要种痘，老朽也算一个。”
肃王动容道：“好，牛知县和方博士公忠体国，本王定会上奏朝廷嘉勉。”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尤萌萌也有些感动了，不管肃王和两名地方官是不是在作秀，但他们在这种难以预料后果的事情面前，敢于说出这种话，的确难能可贵。
尤萌萌一笑道：“你们可真有趣，又不是抢头条，还一个个争来争去的？都当自己是明星呢？”
“明星？那是什么？”肃王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