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梦,你活着。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即使不找我,也该告诉你在哪里?……心中无数的问题,只有见到你的时候,来给我解释清楚。
再说,王璐琳怎么会知道蓝梦活着?大琳子一直陪在我左右,她是不可能解到,除非是王凯第一次见到大琳子的时候。那他们还说什么?有提到蓝梦的去处吗?……心有千千结,待你来为我解。
大琳子和我在大学四年时光,可谓日久生情;而蓝梦属于我的一个美丽的梦,她活着消息,让我的梦还有实现的可能。偏偏要叫两人摆在我面前,我该如何舍去。不得不说,我摇摆不定了。
不想了,我还要去做重要的事情,绝不能止步不前。
丁营村是我兄弟丁一的家乡,早早答应过去他家乡去,该去兑现承诺的时候。我偷偷从九零书吧收拾满满一箱书,悄悄地离开吧。踏出一瞬间,雷和小琪琪早已察觉说:“也不和我们道个别吗?”
我曾想过千万种道别的可能,免得太过伤情。不告而别是多么善良的方式,忧伤泪水留给自己,欢乐笑语用来分享。因为我们相聚不需要悲痛,记住你我的笑容就好。
雷看我没说话,接着说:“一个人可以吗?”
“没有啦,我先探探路。别说的这么悲伤。”
“混蛋李伟,创办即日起,我们已经是共进退。你一人去,带的书不全,人手不够,怎么开展。不能等我们这边稳定下来,一起去吗?”
“没事,我习惯了。”
不知从哪冒出四个家伙,邱大宇、胡泽、李红磊、常小强。看他们装束,不是逃荒,就是避难。一人背一身书,手头还拎着一摞书。邱说,我们商量好了,要跟李伟你走。没错,我们是没有吃过苦城市孩子,是独生子最多九零后,但绝不是只会看看电影,唱唱歌的人。之前的我们是没有找到可以不顾一切奋斗的事业,现在不一样,我们找到了。请允许与你同行。
我还用说话吗?信任的眼神示意,走了。
一行人扛的大包小包的书袋,出发了。车厢里,睡觉的、打牌的、吃饭的、脱鞋的,五花八门的行为都有。我们赶紧自己的位置坐好,若堵住后面的人,又不知道会发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们三人斗地主,唯独留下傻强无聊之际,过来烦我。而我正在看情诗,不搭理那小子。越是不搭理,他凑得越近,说:“看啥呢?别看了,聊聊天吧”
“安静。”
“什么诗呀?我也瞅瞅。”不大情愿交给他,他实在烦人了。
接过书的傻强,痴迷的看着。我变成无事可做的,手托着脸,恶狠狠盯着抢我书的人。
傻强小声念出诗……
花开的时节已过
松石峰并未哭泣
如果因缘尽了
爱人哪,我们都不必伤心
在极短的今生之中
获得了如此多爱恋
如若有来生
希望相逢的时候
我依旧是当年翩翩少年
(这里附诗一首。我非常喜欢这位情痴,仓央嘉措。也不全是,我的情诗拿出来怕大家嫌弃。)
好不容易下了火车,没多久就能到丁营村。谁曾想要达到是这么艰难,大家需要去坐丁营乡的大巴车。不是你上车整点就能发车,还需要等巴车人齐了才会发车。路上随时上人或下人,绕路拉人,路旁等人,走走停停,真不知何时能到呀。
原本三个小时路程折腾成七多小时。原本疲惫的大家,纷纷抱怨起来:“什么破地方,啥时候能到呀……”我说一句问题就解决了,今晚在附近住下,明天再走吧。
我也不想大费周章讲路上的行程,可它偏偏去那个地方并没有那么简单。若去北京、上海等地方交通交通网络布局可谓畅通无阻,这辆车没等上,还会有别的车走,而偏僻遥远的小村子,要想去就那一辆车,错过,就回不去了。
继续前进吧!一大早,我们决定租车前往,免去耽误的时间,同时欣赏欣赏祖国的山川,陶冶下情操也好。
知道我看到什么了?
运载的大车一个接一个呼啸而过,扬尘扑面而来;路边直接焚烧来垃圾,黑烟刺鼻恶心;死水般的小溪漂浮一层绿莹莹的油渍……作呕的风景,太怕了。路上的行人好似习惯这样的生活状态,平静的过着日子,无关紧要的样子,才是真正的可怕。我们继续漠然、无视的生活吧。
我敢说,城市的你,没有见到过。因为大车禁严的,垃圾被集中处理,河流已经填埋过的。我望着外面的一切,不再言语,祈望丁营村不要这个样子。
忽然,司机师傅说:“到了,你们自己走吧。”
“好像不对啊,村子在哪里?”
师傅狡猾的说:“一直向前走就到了,走吧。”
师傅说向前走能到,没错。他却没告诉我们要走多长时间,何况我们一人身上背着厚厚的书,不停走呀走呀。庆幸是,碰上丁营村的村民,听到会免费捐赠东西,乐哈哈赶着牛车捎我们进村了。
不辞辛劳的来丁营村,竟然真出现我们眼前。
豁然开朗展现我们一副闲适宁静的画面,不舍打破着世外桃源之地。
一眼望去,翠绿的树片儿迎风沙沙作响,细叶飘落入小溪之上,玩闹的小鱼探出头来,吐出盈透泡泡。无知的孩童骑着水牛,扯着柳条敲打水炮,好一个欣喜欢乐不得。一旁妇人洗衣窃谈,嘻嘻哈哈一番。爷们哪里去了?不曾见到,倒有些老爷子耕作而归。
这久违的亲切感让我贪婪吮吸着空气。瞅瞅蔚蓝天际群雁,摸摸盘庚错节巨树,早已忘却我身边的伙伴。我曾寻觅过无数的土地,足迹遍及的角落里,幻想能一个能躲避城市喧嚣,远离世俗的世界,结果,越走越远,越走越迷失了自我。
我爱上这里,爱上这里的山,这里的水,更希望会出现一个爱我的人。
不知道她能否像天使降落我身边?但愿吧。
之后,和友善的村民打听村长住处,说是在莺莺学校。
到达校门口,远远见一个一位老者,皱巴巴的衣着,头戴绿沿帽,手持大扫帚一点一点清扫着,不紧不慢,很享受的样子。胡泽上前询问说:“老人家,知道村长在哪里?”
老人不言语。邱大宇和胡泽两人四处寻找不见人影。倒是有不少孩子在打闹嬉戏,并无旁人。
回来的邱抱怨说:“这里片地上凹凸不平,孩子上面跑太危险。怎么像样的操场也没有。”
“找到村长了吗?”
强说:“连个人影也没有。”
我们决定再问问老人。这次我用大嗓门说:“老人家,知道村长在哪里?”
真的没猜错,老人上了年纪,耳朵有些背。丁老人说:“我就是呀。有事?”
不可思议,这个平易近人的老人是村长。之后,我们说明来办天使书香的意图,希望村长能安排个地方,顺便解决下住宿问题。
丁老人说了,这些都好办。村民大多外出打工,走的没多少人家,很好解决,但你们要答应个请求:“帮他代课。”
我们的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孩子们,可我们却没有当过老师,万一误人子弟呢?
没等我们反应,真诚的丁老人接的说:“学校就三名老师,最近一个孩子生重病,家里人都在外面,回不来。蓝老师放下手头的工作,照顾孩子去了。这样下来,老师更少了。除了上课孩子外,只能在室外待着。”
心直口快的傻强说:“校长也太抠门了,不拿钱来招老师。”
丁老人咳咳说“我也是校长。”
傻强脸红的躲到一边去了,红事说:“不对呀,国家年年不是指派师范类院校支教吗?”
“国家已经给了很多帮助,帮的建学校,批教育经费。真心的感谢政府,偏偏我们穷村子留不住人,别谈发展了。身体好的,学下文化的都去大城市谋好营生,留下尽是些妇孺老幼,走不去的,种种自家田,勉强为生。”
我们专注的聆听着,老人接的说:“我年轻的时候也走去过,为别人打工,发现吃了没有文化的亏。后来回来,一定要办学校。”
“你们知道吗?学校办起来了,可没人来。”
惊讶的问:“为什么不来念书呀?”
“男孩子要帮家里务农锄地,砍柴挑水。女孩子还要照顾更小的弟弟妹妹。更何况,学校要交学费,更没人来了。之后,我贴出公告,学校不收取任何费用,还送免费的三餐,这才招到孩子来。”
钦佩的眼神望着这位老人。老人继续说:“学生是招好了,可老师不好招呀。人家眼界高,嫌咱这疙瘩薪水低,伙食差,宿舍蚊虫多。来了没多久,都走掉了。在这里,我这把老骨头恳求你们把外面的知识和眼界,告诉我的孩子们。我不想看到他们出去受到伤害和侮辱,到任何地方生活都会得到应有的尊重。”
情绪高昂的邱首先表态说:“一定,把我们所学交给他们。关于体育锻炼和紧急伤口处理知识,我包了。”
胡泽说:“把陶冶情操的音乐,交给我吧。”
红事说:“绘画和历史知识放心交给我吧。”
我凑过来,问:“真会画画呀?”
“不信,我吧我最得意的金陵十二钗画像拿出来。”
竖起大拇指佩服。傻强正要说:“我要……”
我打断说:“村长,给我留个人手吧,办书吧也要人手的。”
“你们说的我怎么都没听过,没有能教英语和语文的吗?”
“英语嘛,过段时间我来安排人来。语文我可以带,不知能否按我的形式授课。”
“什么形式?”
“我想在天使书香授课。”
“可以。”丁老人说:“真心感谢你们,我先安排住宿。对了,你们明天可以上课吗?”我们惊诧,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