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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焰火晚会

回到现实生活里,“狼崽子们”提出欲擒故纵,直接被大琳子无视掉。我需要发起最后的冲锋号,给我时间不多了。四年时光飞逝,他们即将毕业,没有他们的校园,我也无法待去了。要走,怎么可能把王璐琳留下,除非让到嘴的鸭子飞走。

身边学生忙着毕业论文和投简历,德馨阁的大家在密谋最后给学校前所未有的盛大派对。傻强和老胡抱着烟火炮架子,过来对我说:“看我们淘来的宝贝。”

“学校严禁私自放焰火,校领导知道怎么办?”

“没事,我们会说李伟老师让我准备的。”

我可怜兮兮眼神乞求他们,不要了,校领导再找我谈话,我肯定活着回不来了。他俩摆出耸耸肩摇摇头无所谓的姿势,搞的我无奈,更无语。

前期准备会场布置不再长篇大论,我们进入盛大派对。

“夜色笼罩冰冷世界,谁来融化我们的心脏,请允许跟我进入12级毕业盛典。”主持人邱大宇兴奋说。

灯光投射到三角钢琴上,胡泽弹奏出行云流水音符,常小强随音乐嘶吼着“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台下同学瞬间触电般沸腾着。

“大家嗨不嗨?”主持人邱大宇说。

“嗨”。

“还想更嗨吗?”继续说:“有请李红磊舞蹈表演。”

我听到着句话感觉不可思议,暗想红事深藏不露呀。

晴天霹雳的红事,扭扭捏捏走上舞台说:“同学们,我真心不会跳。你们放过吧。”

“那可能呀,那天还跳了。”傻强急忙辩解说。

“那我要请三个助手。”

观众已经开始骚动,要求别浪费时间。音乐再次响起来,天鹅舞舞曲悠扬旋律包围整个会场。这时四只高矮胖瘦,参差不齐“天鹅”笨重跳着。红事把“害”他的邱大宇和常小强拉上,我看着他们神奇表演。之前说过,邱大宇体重庞大,瘦小的天鹅服装被他一撑,丑态百出。观看者前仰后合,笑的眼泪都挤出来。

他们表演终于结束,该我上场。原先准备和大琳子情歌对唱,她拒绝与我同台演出,只好一个人了。拿起口琴,吹起的《天空之城》,清新纯洁之音在吹吐换气下,火爆的气氛变得冰封的宁静。

天宫城堡里住着美貌绝伦公主,渴望外面的天地。诅咒的魔法限制天宫外行动能力,公主天天以泪洗面。一鸟儿滑翔公主身边,祈祷鸟儿能找位能力者,带她逃离天空之城。鸟儿不知疲倦飞翔天际,不分昼夜翻山涉水寻觅着。结果,别说能力者,连个能飞上天空的都没有。鸟儿休憩时,过来一个巫婆,未卜先知她说:“我可以帮你找到你的人,前提要喝下药水。”幼稚的鸟儿说:“老婆婆,你可不骗人哦。”

巫婆违心说:“我都这么老了,骗你有用吗?”鸟儿义无反顾喝下药水,药水在胸腹翻滚,身体巨变。巫婆临走留下句,你将成为能力者的骑士,但药水副作用可能耗尽你的精力,好自为之吧。

紫金铠甲披身,绿光宝剑一闪抽出,双翼抖动,一飞冲天。天空之城禁地,公主激动问:“骑士先生,你来救我的吗?”骑士点点头。接着问:“先生,你见鸟儿没?”骑士再点点头。又问:“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骑士言:“荆棘王。”随后,宝剑一出,冰封了万恶的魔咒,公主顺势翻出,骑士抱住,飞离。

踏入乐土,公主深情对骑士说:“可以娶我吗?可以……”还没说完,骑士瘫倒,幻化成荆棘鸟。太过突然,公主哭泣着鸟儿,嘶吼着:“我不要出来了!我只要鸟儿!我不要。”

凄美的故事随着音乐落幕,台下仰慕者欢呼不断。对于我的口琴实力也赞叹不已。你可别不信,很小的时候,我也苦练乐器,练习的日子是那样枯燥无聊。不诉苦了,以前的事,有时间说。

结束后,我被邱大宇叫住。

“李老师,我们都要毕业了。你有什么寄语吗?”

“寄语不敢当,一会我请大家帮我个小忙。现在先有请张校长讲话。”

我的话一出,所有学生静默。这次活动他们煞费苦心,为了避开所有领导,专门挑了夜晚,却被我“背叛”。所有人恨透看着我,但也仍热情掌声欢迎张校长到来。

“同学们,别生李伟老师的气,他也是怕出现意外事件发生。我们在为你们服务,生怕你们受到丁点伤害,你们倒是也好,叛逆心呀!”张校长苦口说:“大家先把所有等灯光熄灭。”

炫彩的探照灯顷刻关闭,漆黑的夜晚席卷而来。

“你们看很远外围拿手电筒一群群黑影,知道是谁吗?”张校长婆心说。

一个同学大叫:“好像咱们班主任,没错是咱们班主任。”躁动孩子们叽叽喳喳交流着。

“没错,是你们12级所有教师。他们担心出现未知危险,又怕打扰属于你们派对,只好远远望着孩子们”张校长絮叨说:“你们马上毕业了,我来说我心中感受。”

“当你领到通知书那一刻,我们签下一封四年合同,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愣头愣脑你们有的参加社团,图谋不轨的去搞联谊,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吧;有的打工做兼职,好几次路上望见你们热情在发传单,却被路人无情的拒绝,你认识到社会并没有你想象那么美好;有的埋头在图书馆里疯狂吃书的人,三点一线的努力着等等。忘了说,还有的在烟火缭绕的宿舍也很努力,拼命的打游戏的诸位,感谢让我们相遇度过四年。”

下面同学哈哈笑着,张校长接着说:“不管你怎样生活,四年已经到了。合同马上到期,你们又要迷茫的踏上新的旅程,可能悲伤,可能欣喜,可能纠结。我最后说的是两个字坚守。社会上有很多诱惑,你发现什么信仰,人生价值统统都是没用,可以说是个屁,放出来只会让人作呕。‘坚守’那时候对你很重要,坚定相信在心里,默默的工作,直至实现它。不要害怕失败挫折,你们青春是可以挥霍的,你们玩的起。加油吧!谢谢孩子们。”

雷鸣般掌声送给可敬可爱张校长,我走上台说:“同学们,我错了,饶了我吧。请大家帮我个忙,万分感谢。”

主持人邱大宇上来捣乱说:“我们帮吗?别忘了暴露我们计划,始作俑者谁呢?你们要好好想想。”

“不是的,李老师为我们好,我们该帮他。”台下这类话,多了起来。

一小姑娘说:“老师我们到底能帮什么呀?”

“我得罪了你们的王璐琳老师,要请求她能原谅我。等下每人得到一张纸条,男生念第一句,女孩子念第二句,我念第三句。大家千万记住了。我去找你们的王导员去。”

我跑到手持手电筒老师们堆里,王璐琳还傻呵呵和旁人聊天。一过去,我把她生拉硬扯,说:“王璐琳,我严肃要求和你对话。”

“拉什么拉,要说什么说吧。”

“你敢跟我到学生那边吗?你若敢,以后绝不打扰你。若不敢……”

“怕你呀,老娘也是……”

我窃喜,说:“好了,快走。”

回到同学队伍中,王璐琳站在孩子们中间。我握住话筒说:“孩子们准备好了吧,大家都是大学生,有素质的大学生。我们不需要排练彩排,就一次机会。一二三说”

男生浑厚的吼着:“山无陵,江水为竭,我真愿为你山盟海誓。”

女生细腻的叫着:“冬雷阵阵,夏雨雪,你真带我去天涯海角。”

关键的时候,该我说了。我没有开口,一群孩子已经起哄说:“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王璐琳老师,我们好爱你的。”

我蒙了。

“我说你们什么好,这是我的台词。算了,点火吧!”我无奈看着王璐琳。谁知,璐琳放肆的笑我。

场中央篝火熊熊点燃,学生洋溢的笑容映照出来。我拉着王璐琳逃离“是非之地”。焰火这时也被点燃,争前恐后冲上夜空。学生围在篝火跳着舞,哼着歌,好不快乐。

缤纷的焰火装点黯淡无光世界,熄灭瞬间再次宁静。大琳子伤感说:“焰火的美过后,什么都再次沉寂。”

“不不,焰火的幸福,在于它本身就是幸福。正如‘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诡辩者,‘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焰火之乐。”

“才女,我错了。”

“对了,刚才学生吼什么了,我都没听见。”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打算要和你同归于尽。”我笑眯眯着说。

大琳子靠到身旁,拧着我腰上的肉,温柔说:“限你三秒,重想个好听的话。不然你会被淘汰。”

“好听的,真有这么好想吗?”

“三,快想吧。”大琳子竖起手指示意我。

“慢,我想想。”

“二,少废话。”

“我脑子一片空白。”

“一,没机会了。”得意说。

我脱口而出,什么都没想。说:“我喜欢你,绝不能失去你。”

王璐琳忙说:“这不算,以前我讲你和蓝梦的事,你小嘴甜的,现在这么俗,俗不可耐。”

我深情双目对视说:“俗就俗点吧,管用就行。以前我脑子里一直把你当成蓝梦,认为你不会离开我。但这段日子里,你就是王璐琳。你不可替代,我一定要追到你。给我的时间不多,马上要离开这里,你愿意跟我走吗?”

“嗯这个,……你真的要走吗?”

“当然,马峰、程子琪那边我还没有处理好。况且我现在有个创业点子,正等找他们去。”

“那你有钱吗?”

“学校待的攒不少,应该够用。”我坚定说。

“我这也有些,你也带上吧。”

我迟疑说:“这不好吧,这是你的钱。”

“什么你的我的,最后不都是我的吗?”羞怯的大琳子拉住我的手说。

这还说用什么吗?反手搂住她,一手揽腰,一手抚摸她修长的发丝。她死死勒住我说:“书呆子,你终于肯专心喜欢我了。”

“鬼精鬼精的家伙,我的心只属于你了。”

远处即将毕业学生们尽情的欢呼,激情四射。朦胧的月色下,我拉着大琳子散步小花园。突然,猫兄飞出来,我俩大惊失色。大琳子问我:“我们走了,带上它呗。”我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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