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是虚北的大国,以不变应万变,任凭任何势力搬弄也不动声色,朝鲜维护了虚北的稳定。朝鲜国之富强,不断吸引各个地方人移民,尤其神州边塞的百姓,基本都喜好移民朝鲜,并以此为荣,获得更好的生活,朝鲜吸取了匈奴畜牧业的经验,引进神州的手工业,发展了冶炼业,巩固农耕与渔业,集市繁华,还带动了狩猎业和采集业。
渐渐地,那些周边小国觉得与朝鲜易货通商更为实际,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小国又主动和朝鲜搞好关系,就连所谓的苍海郡也消失匿迹了,人们为了求生,留在苍海郡过于孤立,也被虚北人看不起,谁也不想为阴险的刘家政权利用,成为虚北百姓眼里的走狗。虚北也就不再有国向神州朝贡。
刘家政权见虚北之地诸国皆不来朝贡,动摇了中土之国的地位,又见朝鲜打理四方之国,势必取得中土之国的荣誉。于是派出一名使者,意图告诉朝鲜,朝鲜与汉室的藩属关系。
这位使者名字叫涉何,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尖嘴猴腮,面色红润,双目透着狡诈。当他遥望着繁华的王俭城,便对从人笑道:“夷类的繁华都是浮云,怎么能比得上天朝!”从人都笑了,便道:“吓吓朝鲜王,使者大人便可以回去复命了!”涉何道:“我们来到了这里,就是上宾,要好好游戏一番!”
涉何作为使者,受到了朝鲜国隆重的接待,一切安排非常周到。一日受到了朝鲜的接见,涉何这些日子就觉得朝鲜不敢怠慢自己,不由得也专横起来,迈着方步便去见朝鲜王,见到右渠轻施一礼,后抬头望见右渠是一位苍老的老者,便道:“都说朝鲜是新立小国,想不到国君是充满智慧的老人!”右渠笑着,让涉何入座。涉何坐定,目不转睛的打量右渠。大臣们见涉何如此,都十分不悦。
右渠笑道:“你是刘家之使,不会轻易前来朝鲜这偏远的国度,一定有武帝重要的消息传达吧!”涉何尖声笑了几下,道:“在很久以前,朝鲜先王就已经和神州汉室定下藩属关系,武帝让我特来说明,强化关系!”右渠道:“大国有维护稳定的责任,要学着包容小国,若能联邦,也是好过一统的,至少不会逆反而战争。我朝鲜很重视与小国发展关系,秉承箕子王庭的历代作风,借助小国将影响力传至全世界!”涉何道:“神州是大国,不是小国,朝鲜如何作为!”右渠道:“真诚且平等对待每个国家,是朝鲜一直以来的宗旨!”涉何叫道:“朝鲜是汉室的藩属国!”右渠笑道:“好好好,是汉室的藩属国,你回去告诉武帝,是藩属国!”群臣一旁都小声笑了起来,涉何见朝鲜王不软不硬的,觉得自己讨了无趣。
涉何道:“王,你这是背弃了祖宗,你们都是神州人,应该也是汉人,怎么可以没有归属汉室的心!”有一员老将站了出来,正是鲍野,道:“放屁,我们热爱神州大地,不等于我们要认刘家政权是我们的亲戚,更不会入什么汉族,虚北乃是圣域,是包容之地,哪里容得下你们胡作非为,族群虽多,但出自同根,你们对不起先祖,我们多少先祖诞生在虚北之地,你们狭隘的心机侮辱了先祖的智慧,玷污了圣域!”右渠见鲍野这样,一瞪眼,将鲍野喝退,然后笑着对涉何道:“强化关系重要,不可和一个目不识丁的武夫计较!”
涉何脸色涨红不语,右渠又道:“我小的时候就知道,虚北出了一位叫高阳的人,那是我华人的天帝啊,还有伏羲三图腾,是虚北的古人群,扶余古城出了个弃,那是尧帝的司农啊,还有大名鼎鼎的羿,还有大名鼎鼎的叔均,乃至今日虚北百姓信奉的太阳之子蒙神,虚北之地千百年来是华人朝圣之地,在这里可以见到龙之灵,然而我们在你们口中是夷类,那么你们就不要做华人了,因为舜帝也是东夷,我们都是因为舜帝的五教才成为了华人,上古龙的传人已经懂得相互包容、扶持、拯救,追求融洽、融合,为什么尧帝的时候,全世界海内外的国君及百姓都拜他为帝,为什么至今都没有人比他掌管的疆域大,就是因为没有人能超越他的品德、智慧,他是圣帝,他住在名为蒲阪一个小都内,谁又能说那里的小国呢!刘家政权做主神州,谁又能说那里是大国呢!”
涉何气得奋力起身,鲍野在他身后一下把他按坐下,右渠笑道:“亲爱的使者,也许你是该回到驿馆好好想想,朝鲜是大国还是小国!”随后,涉何挣脱离开座位愤然离去。
涉何回到驿馆,无数的百姓听说涉何来朝鲜不怀好意,都在驿馆前叫骂,大骂涉何是泼猴相,还有百姓丢石头向驿馆。右渠听说百姓激愤,怕失外交之礼,忙派出卫队保护涉何。
涉何不一日,又得到右渠接见,这次没有文武大员在场,涉何道:“我奉武帝嘱托,来加强藩属关系,刘家政权是大国,他的影响力遍布神州,包含多少战国之地,箕子王庭也是大国,他的影响力纵横东西,而朝鲜国君显然也是智者,就在我面前,他会有更明智的判断!”右渠笑道:“如今进入了汉朝时代,加强与汉室的关系是十分紧要的,我没有更高的智慧,我已经老迈昏庸了,只想虚北百姓们可以安享太平,有尊严地位的活在世间,我支援年轻的武帝,只要他不涉足虚北,朝鲜愿意保持藩属关系!”涉何听后,见完成了使命,得意起来。
于是,右渠唤来文武大员,大摆筵席,与使者共饮起来。涉何醉道:“我听说虚北一国,官员皆以畜牲命名,朝鲜何不效仿!”鲍野听后怒亮战刀,右渠道:“鲍野将军可是要舞刀给使者观赏吗?”鲍野无奈,带着醉意舞起战刀。涉何小眼睛不屑一顾的瞟了鲍野一眼,撇撇嘴。鲍野战刀舞得精妙,突然晃到涉何脖颈之处,涉何吓得大叫一声,鲍野得意收回,笑着离开。
涉何暗自怀恨在心,暗道:“早晚让这些对我无礼的人付出代价!”右渠对涉何道:“使者大人,以六畜为官名乃是扶余国,他们希望官员能懂得,自己是百姓养的,所以要更好的服务百姓,另外还有虚北百姓原本是各个图腾部融合在一起的,也是缅怀图腾的一种方式!”
涉何道:“朝鲜王说的话我十分信服,只是百姓蛮野,将军无礼,靠仁慈是管治不了的!”右渠叫来自己的两位王子,卫长与卫长降,让他们陪着涉何饮酒,自己做疲惫状入了内寝。涉何见这二位王子彬彬有礼,举止谦恭,道:“你们将来是王的继任者,可想好了如何管治民政!”裨王卫长道:“自然是继承上古帝风,怀柔世界!”涉何道:“口气不小,我就不信人可以这么大度,王也是人!”裨王卫长问道:“使者大人莫非有不一样的想法!”涉何道:“只有武力才能震慑天下,保一方无虞,你可会武艺!”裨王卫长道:“使者大人,我善于用剑!”涉何道:“可杀过刁民?”裨王卫长道:“刁民是何面貌?”涉何道:“就好像你走在街上,他们向你丢掷石头的那种,对你不尊敬的那种!”裨王道:“至今未有遇见过!”涉何听后,大笑起来,心里暗道:“小王子,满脸虚伪的谦恭,居然把我绕进去羞辱我!朝鲜没有一个好人!”裨王也陪着涉何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