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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叛逆

原本开心的容颜因为一个电话而皱了眉,原本今晚是要好好的和林冬儿和梅燕好好玩儿的,不知道李青风在电话里说些什么,之后李婉君则一直显得有些恍惚。

李婉君自从父母十二岁那年离婚时,至少现在自己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心里早已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自那以后便在没有见到母亲,心里总有一种恨,同时也害怕。

李婉君一直对刘美玲态度冷淡,觉得父母离婚其实是受到刘美玲从中挑拨,因为在父母离婚两年后,父亲带回了刘美玲,大约同居过一年这个人女人成了自己的后妈。即是到现在为止,自己也是直呼其名,或许这就是偏见。李青风也没少和李婉君争吵,但她总是执拗,提到她母亲,李青风就觉得亏欠她。

刘美玲早已习惯这样的称呼,也劝过李婉君父亲不要太过勉强她,很多事都不是想象的那样简单。

李婉君心里虽然很不高兴,但还是若无其事和林冬儿、梅燕吃过饭后继续逛街,两人或许明白但是也只能默默地陪她一起或是因为心情差的缘故,出奇的买了好多衣服,旁边的林冬儿看得愣愣的,戏谑道:“婉君,你这是要转性了,买这么多衣服。给我两套好不好嘛。”

梅燕提着衣服,打趣的说:“冬儿,就你那一米五的身高,婉君的衣服你就只有羡慕的份儿!”

这不说还好,一说林冬儿就有话说说了:“咋了嘛,浓缩的都是精华,我这么可爱,这么乖,婉君的衣服我……我穿不了,我看着可以吧!”

“看着,你可浪费了,还不如给我呢。正好我俩差不多……”

反正这两人无论因为什么都会拌两句嘴,这一下吸引了婉君焦灼的注意力,心情倒是晴朗很多。

或许女生的心情便是如此,一下子被引开,烦恼抛却。

纵然夜市如潮,灯火迷离,午夜人潮渐渐散去,或是回家休息或是找一住处,舒缓疲惫而又兴奋的身躯。李婉君三人相互并排着,穿过稀稀疏疏疏的大街,相隔几十米远的路灯在人们头顶上不知疲倦俯瞰,灰白的光投射出来。几人逛了许久,肚子又是咕咕噜噜的叫,林冬儿提议不如吃个宵夜再回去,反正都毕业了,开开心心的疯,什么都不要管。

这附近对于几人来说,早已是轻车熟路,找到吃宵夜的地方并不难,不出几分钟,已经找到,对于喜爱夜啤酒的人来说,烧烤、小龙虾是不可少的,出名的当属麻辣小龙虾,配上一瓶冰镇啤酒,那滋味岂一个爽字所能概括。

李婉君和梅燕找一空位子坐下,林冬儿询问两人要吃什么,就跳跳蹦蹦去摆摊老板面前叽里咕噜说着,手里还不停指指点点摊子上的,老板按照她所指,手中的夹子利索的点动着。不一会儿,就是满满当当。点完吃的,林冬儿又向老板要了三罐啤酒,然后才心满意足回到位子上,等着。

“你在那边这么久,我以为你要包场了唉!”李婉君见林冬儿过来,微笑着说。

林冬儿笑嘻嘻样子,马上回答:“哪有包场,我只是给老板说一下咋们几个人要吃什么,谁叫你俩不过来,我就勉为其难多点了些。”

坐在对面的梅燕开口问:“你都点了些什么,我和婉君都没你能吃,不会是偷偷给你自己多点了吧!”

这边聊着,那边美食已经出锅,由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老妇人端上,满满一大盘,像一座小山一样堆在三人面前的桌子上。婉君和梅燕相视一眼,心里满是震惊,异口同声的说:“冬儿,这么多,吃的完吗?”这没完,老妇人有些低沉声音响起:“三位美女稍等,还有冰镇啤酒和麻辣小龙虾一会儿就给你们端上来,请你们稍等一下。”说完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虽然看着年纪颇大,但速度丝毫不亚于年轻人。

“冬儿,你这是开玩笑吧!这么多,这大晚上的,还有啤酒……”梅燕带着一丝惊讶。

“你们觉得多吗,不多啊!每次你们都说多,哪次不是吃完了的。放心好了,你们要是吃不了,吱一声,我帮你们解决。嘿嘿……”

“可是这大晚上喝酒不好吧,咋们几个都是女孩子。”

说着说着,这边的麻辣小龙虾也已经出锅,还是由老妇人端上来。

几人也不再为此事多嘴,双手并用麻利的剥开虾壳,嘴里也不停的嚼动,在辣的快着火时,一口冰凉啤酒下肚,果然舒爽许多。

虾子由一堆变成三堆残肢虾壳,一盘小山高的烧烤也只剩几根竹签,三人碰了一下罐子,然后大闷一口啤酒,随即空瓶落地。三人手上占满了剥虾时的油,脸上沾着油渍,还有烧烤和辣椒在嘴边。互相看着对方脸上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

刚刚还在嫌弃点多的,现在望着桌上的虾壳,林冬儿还想再去点,两人连忙止住,让她看看时间都几点了,还在外面。

林冬儿咯咯一笑,一想,也是,喊道:“结账!”

三人清理干净身上的油渍,提着东西准备往回走,林冬儿这会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三瓶啤酒,递给李婉君和梅燕,这会儿两人也不再排斥,欣然接受。

三个人并排着,东倒西歪的扭着,几乎释放了所有的自己。李婉君从来也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有这般疯狂的模样吧!第一次以如此的方式反抗着那不喜欢的家……

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城市的夜终也安宁下来,三人也已经回到各自的家。

……

与城市的夜晚霓虹闪烁不同,在乡村夜晚天空是一种深邃的湛蓝色,星罗棋布撒上一颗颗星子,在挂上一轮玉盘,月影凝霜,晚景银装,伴着一股夹杂着泥土芳香的清风,找一处高高的地头,铺上凉席,一眼望去,山势浮动,宛如置身于幻境,远处偶然浮动的灯火,悠悠然然,照亮了那个世界的路。

摇曳的竹影飘到院子,却没有打扰院子里乘凉的人儿,本来这个点儿,爷爷的生活习惯是早睡了的,因为和晓涵聊天停不下来,爷爷说了一些曾经给苏尘讲的文革时期的故事,那个时代每个人都是食不果腹,衣不御寒,想要吃到白米饭一年到头都不知道有几回,人人在大队吃饭,一起吃饭,一起干活,说到这时爷爷眼里泛起泪花,大概是感怀伤情吧,好多人在饥荒时代没能撑过去,想想现在的生活比起数十年前,幸福不止十倍。

过去的事毕竟已逝去,现在最最重要的事便是过好现在,努力创造未来更好的生活。爷爷虽然没读过多少书,经历数十年风雨,看过几个时代的变迁,仿若看空一切的智者。叮嘱晓涵在大学不要荒废,好好学习,在未来必然是高科技的时代,很难出现取巧就能成功的人。苏尘和林旭两人聊的开心,也没注意他俩说的啥。时间不早了,爷爷先行回屋睡去,年纪大了也没年轻人那多精力,叮嘱大家不要熬夜,早些休息,明早才有精神。

虽然答应的好好的,可是年轻人总会睡得晚一些,对于总有些痴迷,聊天聊着无趣,林旭提议不如玩儿点什么。不过这黑灯瞎火的,不如生一堆篝火,正说着在院子里火已经燃上,橘红色的火焰轻轻地扭动着丰盈的身姿,伴着微风,倚着皎白月辉,彤彤焰光把大家的脸映得绯红绯红,活脱脱八分熟的红苹果。火焰在干裂的木材上滋滋的,偶尔一两个火星乱跳。

篝火、音乐、舞蹈往往必不可少,但是三个人唱歌还行,跳舞那还是算了。因此,林旭提议游戏玩法便是:其中一个人唱一段歌词,另外两人猜歌名,如果没猜对那么就完成歌唱者的一个要求,可以是问问题也可以是现场做一件事。但是不能使用手机,可以商量,时间不超过一分钟,当某个人猜对时,猜对者变成出题人;猜错者则回答上一个出题人的提问,若是不能回答则现场完成一件事,依次类推。

那么就开始了,第一首歌决定让晓涵唱,刚开始晓涵唱了一首大家都熟悉的歌“第一次见面看你不太顺眼,谁知道后来关系那么密切……”

听着倒是熟悉,就是猜不到,对于苏尘不大听歌的人实在是有些困难,林旭挠了挠头答:“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那么就由先答对的人唱下一曲,林旭笑呵呵地说:“不好意思了,我来唱第二首,听好了,对了晓涵,他输了,你快想个问题为难一下,嘿嘿。”

苏尘看着林旭说:“就话多!”

第一次,算是苏尘输了,晓涵说:“我要提问了。苏尘你准备好哦,如实回答,不能瞎编……”

“好啊,问吧。”

“你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是干嘛?”

“呼吸。”苏尘答。

“你们俩这也太敷衍了,等会儿我来!”林旭不满的说。

林旭开始第二轮“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自然是免不了最喜欢的周董的歌。

这个肯定难不倒晓涵,不过苏尘只是觉得熟悉,也想起来,就是慢了半拍,这下又轮着苏尘回答问题。

林旭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有”苏尘直接说。

晓涵脸上不禁喜色犹增。而林旭自然是松弛有道,这多年的友情自然是明白他的想法,点到为止。

不过接下来越唱越离谱,完全不晓得唱的是啥,几个人也是各自有输赢,反正是晓涵猜对的次数最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好几次都是瞎猜的!其次是林旭,赢得最少的是苏尘,到后面纯属恶搞,就是想想整整对方,最开始问班里最漂亮的是谁,最喜欢班里的谁,暗恋过谁什么的,到后面直接要输的一方倒立、翻跟头,亲地,亲小黑等等!

总之三人度过了一个难忘而愉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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