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是一个让人心动的词,谈起梦想总是能够勾起人无数的回忆与遐想。当现实的当头大棒砸下,梦碎了,就只剩下想想,我们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小学开始作文题目是我的理想是什么。
理想就要靠谱多了,至少字面解释来看是理性的想,而不是做梦的时候去想。当然我们总是分不清楚理想与梦想,反正在现实面前更多的都只是想。
男孩似乎厌倦了星空下的想,无论梦想与理想。这具身体犹如一个囚牢,困住了成年的灵魂,困住了那个在躁动社会下形成的躁动的心。
设置一个目标或许是最好的办法,然后再将目标细分,最后落实到现阶段需要做的事情上,来达到缓解这种痛苦与焦虑。
每个男人的后宫梦总是有的,无论你是否专情,这就和女人的公主梦同样。每个男人心目都有另一个自己,那个自己是完美的,无所不能的。
资源终归是有限的,这里只是一个闭塞的乡村,在这个闭塞的年代。穷文富武这词更是延续至今的一个道理。
在这个淳朴的山村,健壮的身体是你不用担心的,家里的菜地需要花费的功夫并不少,足够把男孩的身体打磨成功;至于新世纪男人的另一标准厨艺更是没有丝毫的担忧,没有许多代替品的农村,一道蔬菜在时令季你会每天在桌上看到,如果你不想饿死自己就只能变着花样的去丰富它;文艺青年怎么能少的了一个拿手的乐器,这里并没有什么文化底蕴,在刚刚解决温饱的年代更不用去提及,幸运的是男孩的外公会的很多,笛子、二胡、鼓、锣可为多才多艺,据说早些年与外婆二人曾经以此为生—就如同现今在街上唱歌的卖艺人;尽管字在电脑时代会大幅的降低出场与加分,但是在这个年代会写毛笔对联可是个不得了的事情,至少外公的村上所有的对联都是他写的。
农村的忙与闲很是分明,这个时候南方的农村除了稻谷其他的都不过是作为补充,离开山作旱田还有些年份,过了农忙大家基本都闲了下来,男人们大多是要出门去务工的,若是实在没有什么事情那么上山砍柴便是头等大事了,每个山林都有着明确的分布,砍去浓密的小树防止滋长豺狼等凶猛的动物,也同样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冬天要烧的柴火做准备。晚上没有太多娱乐的活动,麻将与扑克很是流行,幸而大家并不会玩太大,最小的不过是输家准备夜宵面条,当然是必须有肉的。
每个周末放假前往外婆家,在夜晚便成了男孩学习乐器的日子,作为最大且是暂时而言唯一的男丁,男孩是很有优势,稍稍一个请求,外公便放下牌局高兴的吹奏起来,外孙要学还特别的高兴,毕竟自己的儿女可是没有一个感兴趣的。
如同师门手艺,这些都是没有所谓的系统教学,也没有什么循序渐进的过度,一些特殊的呼吸、一些特殊手法,然后便是勤奋的练习;乐谱什么的也同样是没有的,外公教哪一首曲子便学哪一首。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事实上说的便是这种情况,师傅教你一些他会的曲子,遇到一些情况的技巧手法,然后碰到其他曲子你就需要靠自己的悟性与熟悉度去慢慢的分解为自己的东西。
男孩的悟性并不好,却很刻苦,稍有闲暇便对着二胡与笛子拉上一会,虽然进度有些慢倒也乐在其中。
毛笔字却是个很大的问题,外公的毛笔字对于男孩来说确实不太好看,只能是自己偷偷从外公家拿来毛笔蘸水在木板上练习。墨水虽不贵,却也不便宜,况且哪里寻那么的纸练习?
生活就是在这种似乎毫无盼头的日子里面慢慢的前行,男孩也在这日子里面渐渐的长大,世界依旧照着原有的轨迹,步步向前推进。
理想似乎在努力中慢慢的靠近,却又变得无比的枯燥,看不到成果的努力总是让人有些心烦意乱,更何况男孩并不是个大毅力者;不止多少次无奈的甩下不再练习,却不知怎地发现无事可做的自己更是被空虚与寂寞紧紧勒住,无奈又捡了起来,学习的过程便在这个扔下捡起中继续着,直至某一日。
男孩上课的时间并不多,可是家里离学校就一步路,许多隔壁村的同学都会把带来的中饭放在男孩家热饭,而且男孩家热饭并不像其他附近的农家务农因没有太多的时间只能把学生的饭盒放在后锅猪食上保持温度,这样的饭菜会有一股猪食的味道(猪食的味道并不是放了什么东西,而是因为从早上煮到中午且加了菜叶子之类的会有一股很浓的味道,当然有些会放米糠导致有米糠味道,当时并不吃饲料,放也是盛出来拌上米糠和饲料,具体大家可以在自家尝试,不放饲料人也是可以吃的。),许多的学生都喜欢把饭盒放到男孩家。倒是由此打下了良好的人缘。
“陈华,你妹妹和人打起来啦,把人的臉都抓花了。”一个同班的小胖子气喘嘘嘘的跑到男孩家中报信。
“在哪里?”男孩怔住了,脑海中却是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具体的日子倒是不记得了,当时家里人也吓了一跳一直斯斯文文从来都是被欺负的小姑娘突然把人的臉抓花了,邻居、老师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印象中,自己的妹妹也吓坏了不敢回家,偷偷躲起来了,最后脸上被抓的女孩找了家长一起先找到了她,小姑娘被打还被吓唬了,从此做什么事情都有些畏畏缩缩。
“不知道,被打的小姑娘找家长去了,你妹妹我们都没看到,听人说往村里面跑了。”小胖子有些不确定,毕竟自己并没有看到。
“谢谢小胖,小胖再帮忙叫我奶奶去打谷场。”男孩拔腿便往村子里面跑,脑子里面努力的回忆着有关这件事情的信息,据说她是在椅子上哭睡着了,才被找到的。村里面坐的石头很多,能够睡人的长椅只有一家有,村长家附近的打谷场,恰恰是村子最中心的地方。
村子不大,不一会男孩便找到了小姑娘,正躺在椅子上哭泣,幼稚的脸庞上挂满泪痕,哭的有些迷糊的小姑娘,不是抽噎一下,耸动的小肩膀靠在椅子上,从小瘦弱的她躺在大椅子上更显弱小,父母不再家带给她的伤害并不是自己衣蛾未长大的哥哥能够弥补的?男孩心中愧疚不已。
男孩轻轻的走到椅子旁,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却把小姑娘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的坐了起来便要跳下来跑开,男孩眼睛更是酸,轻声安慰道:“莫怕,哥哥在这,没事乖。”小姑娘擦了擦有些迷糊的眼睛,又哭了起来,手紧紧的抓住男孩的衣角。
中午的太阳并不小,农村的中午午休习惯还是有的,这时的打谷场有些静悄,斑驳的阳光映在二人身上,微风偶尔吹动带来清凉,吹落小脸蛋上圆润的泪珠,洒向大地。
远处的身影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小女孩紧抓衣角的手愈发的大力,或许是有了依靠眼泪在落着哭声却是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