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裳苦思冥想,自己究竟能拿出什么让林萧觉得有价值的东西呢。
身体肯定是不行的,她不会给,林萧也不会要。
财物宝贝之类的东西,她有倒是有,但是也没有多到能够让林萧心动。
至于权势什么的,那就更是扯淡,她自己都没有。
想来想去,她还真的拿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林萧已经走出很远,霍清裳真的急了,崔柏这个家伙一直挡在她面前,她打也不能打,骂对方直接无视,比牛皮糖还烦人。
“怎么就给我定了这么个婚约。”
霍清裳很是不悦,自己父母给她订下的婚约,结果就是这么个玩意。
偏偏这崔柏身份地位丝毫不比她低,她就算是想要撕毁婚约,家里人也是不会答应的。
崔柏笑吟吟的就去牵霍清裳的手,想要感受一下那份柔软,霍清裳连忙后退一步,怒视崔柏,“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是我未婚妻,这不是天经地义吗?何来的得寸进尺!”崔柏面带笑容。
“那也只是未婚妻,还没有到成亲的那一天,我嫁不嫁给你还不一定呢!”
霍清裳打定主意是不会嫁给崔柏的,崔柏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嫁给他还不如嫁给喜欢男人的林萧。
至少以林萧的性格来说,不会管她做什么事情。
看着就是要找麻烦的崔柏,霍清裳狠狠的咬牙,给林萧传音说道:“你帮了我,我可以带你去见那一位,而且保证安全。”
这是霍清裳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了,要是林萧这都不动心,那她也就是无计可施了。
“他不一定有让我心动的地方。”林萧淡淡的回绝。
“他肯定有!”霍清裳说出了一个秘密,“他之所以回来,确实是被更强的人击败了,但是这不是唯一原因,更因为他去过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林萧问道。
霍清裳说道:“具体的我不知道,你可以去问他,但是我可以肯定,你应该会有兴趣。”
林萧没有多犹豫,拉着霍依萱回转过来,站到了霍清裳的身边。
他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霍清裳终于微松了一口气,传音说道:“他身份不低,你不要把他打的太狠,免得惹麻烦上身。”
要是林萧和在霍家一样,把崔柏也扒光了挂树的话,那这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怨了。
以崔柏的性格,真要遭受了那样的屈辱,肯定是立即叫人,要和林萧拼命。
“我自有分寸。”林萧回应道。
“你是谁?”看到林萧过来,崔柏皱眉不已,目光在林萧和霍清裳之间逡巡。
“我是她的朋友。”林萧指了指霍清裳,霍清裳连忙点头。
崔柏眉头皱的更深,眼中闪烁着寒光,“我怎么不知道她有你这么一个男性朋友呢?”
崔柏知道霍清裳性情冰冷,女性朋友都没有几个,就更别说男性朋友了。
“刚认识的。”林萧笑道。
“刚认识的?”崔柏瞳孔微微一缩,他对霍清裳监视的很严,根本就不知道林萧这么一号人。
要是他知道林萧把他一直想看的东西看光了的话,估计立马就要暴走。
崔柏哈哈一笑,“原来是裳儿妹妹的朋友啊,我是她的未婚夫,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要成亲了,倒是候你可要来参加婚礼啊。”
这家伙倒也是能忍,到了这份上还能谈笑风生。
霍清裳怒道:“我可没有答应要跟你成亲!”
“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崔柏说道。
他又偏头看了一眼林萧,“朋友,我是崔柏,金羽学院院长的儿子,我想你可以离开了,以后离我家裳儿妹妹远点。”
崔柏摆出自己的身份,用来威胁林萧。
金羽学院院长之子?怪不得霍清裳不能对他动手。
整个金羽府城,霍家是第一家族,霍振坤也是金羽府的府主。
但是,这并不是说霍振坤就是金羽府城一手遮天的人物,在金羽府城,还有一个金羽学院。
在东临国八大府城,每一个府城都设有这样的学院,直属于东临国国主管辖,也可以说是用来监视当地的势力的。
所以,霍家虽然势力大,但是面对金羽学院的时候,还是要矮上半个头,毕竟对方的后台太硬。
这也就是无论崔柏多么的无耻,霍家都不会悔婚的原因,实在是不能得罪,免得崔柏的父亲给东临国国主吹点什么妖风,那霍家可就大祸临头了。
“你是在威胁我?”林萧笑的很邪恶。
崔柏淡淡的说道:“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不要做出错误的决定。”
崔柏眼中带着杀机,“你一个小小的筑基境界,我要杀死你,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崔柏的手指搓了搓,做出了一个捏死蚂蚁的动作,眼神之中充满了轻蔑。
在这金羽府城,他就不会害怕任何人,哪怕是第一家族霍家,面对他的时候也不敢造次,这就是他崔柏嚣张的原因。
否则的话,以霍清裳的实力,杀他就是两剑的事情,但是霍清裳就是不敢动手。
林萧说道:“你今天不要难为她,我可以放过你,也可以不计较你的无知言语。”
林萧只说了今天,至于明天会如何,那他就不会多管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崔柏冷笑,“还你放过我?我有说过要放过你吗?”
崔柏身后的两人立即上前一步,目光锁定在林萧的身上,森寒的杀意将他笼罩住。
“看这样子,你们是想要动手了?”林萧淡淡的说道:“我劝你最好考虑清楚。”
“你怕了?”崔柏哈哈大笑,伸出一只脚,指了指说道:“你要是怕了,那就跪下来,把我鞋上的泥土舔干净,我或许会大慈大悲放你一条狗命。”
“你不要太过分!”霍清裳怒道。
她就是讨厌崔柏的性格,太过嚣张跋扈,完全不把人当人。
“这并不过分。”崔柏笑道:“我已经很仁慈了,要是过份的话,那他就已经死了,我这是给了他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