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手又如何,这个地下洞穴,虽然空旷,但是光线幽暗,就算对方还是一个高手,不受视野的限制,但对于林萧而言,同样如此。
“杀你们的人。”林萧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面带肃杀之气。
“狂妄。”男子怒喝一声,瞬间就像消失在了林萧的视野中。
天上。
抬起头直视头顶,一个黑影正在他的头上徘徊,似乎在找攻击的位置。
傻逼么,我现在可是毫无破绽可言。
林萧的整个身体都呈现进攻的姿势,只要对方攻过来,必将受到他那狂暴的回击。
“咻,咻,咻。”头顶上的人,身影不停的晃动,速度也越来越快,峭壁上,几乎没有丝毫脚踏上去的声音。
“铮。”黑影瞬间而至,一把雪白的刀,直接向着林萧的脖颈处挥击而去,快如闪电。
感受到身后的杀气,林萧伸手在虚空一握,亮银色的长枪直接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双手紧握枪尾,身体灵活越出,直接就拿着枪尾向后挥去。
一切动作都在刹那间完成,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多余的动作。
“铛。”
长枪正好抵挡下挥击而来的刀。
没有枪法的林萧,只能用着简单的基础枪法进行还击。
然而对方并没有打算就这样退走,刀直接在枪身上划过,带着无比刺耳的声音。
眼看之间的手就要与刀正面接触,林萧不得不丢弃整个长枪,一手在枪尾一推,长枪瞬间向前划过一大截。
“嗯。”
男子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想到如此破解办法,他本来在想只要林萧手离开长枪的刹那就进行攻击,谁曾想,这转眼间,对方竟然到了他的身后。
“蓬。”
一杆亮银色的枪身落在了男子的后背上,如炮弹一般被击飞而出,鲜血从他那张过着白布的嘴洒落了出来。
“轰隆”一身,只见男子在空中一个翻转,头朝着林萧的放心,脚瞪在了墙壁上。
刚才那声巨响就是男子脚下用力,造成的,可见实力强大。
自从亮银色的长枪,开了第二层枷锁后,用的更加得心应手了,而去也感觉到了一股天地灵气源源不断的向着身体中涌入。
“咳咳。”你一个刚刚筑基的小家伙,竟然能力抗金丹,不错,不错。
男子的笑声很凄凉,他的身体经过这么久的长时间战斗,早已经精疲力尽了,如果在打下去,那输的必然是他。
“多谢夸奖,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老实人,那么你还想继续么。”林萧面带微笑的说道,眼睛却是看向了远处的一个角落。
那里的人,是他的亲人。
“你是来救他们的。”男子顺着林萧的眼光看了过去,声音幽冷的说道。
林萧点了点头,“没错,此次前来我就是为了救他们。”
“就算与城主为敌,与城主身后的势力为敌,你也不惧。”男子有些惊讶的询问道,说话间他的伤口又是一痛,血液也随着滴落到了地面上。
原来不知道何时,他的背后竟然有着一道恐怖的伤口,伤口有一拳的深度,骨头都断裂了几根,血液不停的从伤口中溢出。
“就算为敌又如何,既然我今天来了,那就说明我丝毫不惧怕。”林萧眉头微皱,说道。
“城主可比我厉害多了,他是金丹后期,你打不过的。”男子好心说道。
周千是一个惜才之人,林萧的优秀他看在眼中,在他的眼中,一个男子不能被自己束缚,有了亲情,有了爱情,对于修炼就有了阻碍,会让修为停止,或变慢,如今眼前这个少年,能以筑基期修为,对抗他的金丹中期,足以见得他的优秀。
如此优秀的人,怎么能够实在这里,应该报效整个国都。
“你这样提醒我,是不想我去送死么,为什么,我们可是敌人。”林萧有些意外的看着男子,诧异的说道。
周千叹息了一声,看了看这个黝黑的地下洞窟,声音清冷,道:“我当初为了修行,杀了自己的妻子,父母,孩子,就为了能推开仙门,一心求道。”
“可如今,你看看,我为了能将修为更加提升上去,将自己弄得不伦不类,我已经不是本来的我了,我是一个该死之人。”周千一边说着,一边将自身上的绷带缓缓解开。
林萧能够看出,绷带早已经和他的血肉黏在了一起,无论他怎么拉扯,都不可能将绷带拉下了,最后也只能将绷带拉断。
“撕拉,撕拉。”
声音不断的在空旷的洞穴的回荡,林萧看着眼前不断被拉扯断裂的白布,有着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更多的是毛骨悚然。
“你看,你看,这就是我为了修炼,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蜡黄的布条堆积在地上,一个黝黑色的皮肤暴露在了空气中,也暴露在了林萧的面前。
“看到没有,我这身体有毒的,而且还是剧毒,当初为了练功,我将自身变成一个怪物,不管是血,还是一根头发,都是有剧毒,为了能更上一层楼,我曾经杀戮成瘾,要不是遇到了城主,我可能永远都要活在黑暗中。”转眼周千已经将身体上的所有蜡黄色的布条全部扯掉了。
林萧看着那一身黝黑色的肌肤,还有那留着暗红的血液,空气中也伴随着发出了阵阵恶心的气息。
“不要呼吸,这些气死有毒的。”周千好意提醒道。
林萧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自己明明是他的敌人,居然会被一个敌人提醒,让他情何以堪。
不多时,一个乳白色的小瓶子,被林萧拿在了手中,伸手打开了瓶塞,倒出了一粒白色的药丸。
药丸不大,只有金鱼的眼睛这么大点,而去入口极化,还会在体外形成一种保护不会中毒的光芒。
“你的毒说真的对我无用。”林萧丝毫不惧怕男子的进攻,反而嘲讽道。
“我没有想要杀你,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周千说道。
一时之间林萧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由看向了远处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