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长歌从暗黑的屋内走了出来。
月华覆在他的身上,将他那双幽深的眼眸映衬得越发神秘。
他看向前方,妘璃渐渐离去的单薄背影,眉心微微地蹙起,眼底似有一丝情绪隐隐波动。
·······
尽管妘璃一直在自我安慰开解,一直在努力坚强,但面对暮长歌冷漠的态度,她终究难忍心中的痛楚。
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了下来。
将头埋在膝盖上,泪水终是落下了。
她想不明白,明明感觉他就是玄羽,可他却……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难道是她的感觉出错了吗?
难道他真的不是玄羽?
忽然,一双小手将妘璃抱住了。
妘璃愣了下,抬起头来,见是妘殊。
“娘亲不哭。”妘殊伸出柔嫩的小手,替妘璃抹去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就算他不是爹爹也没关系的,至少现在娘亲成了他的弟子,他是凤族的王室宗亲,或许娘亲可以从他身上打听到爹爹的消息呢,而且他定也可以带娘亲去南禺山。”
看着妘殊一脸懂事的模样,妘璃心中一片柔软。
先前殊儿明明也相信,暮长歌就是玄羽,现在见她这般难过,反倒来安慰开解她了。
不过……殊儿说的话,倒也在理。
即便暮长歌不是玄羽,也没什么可难过的。
或许通过暮长歌,她能更快地找到玄羽。
这样想着,妘璃心里舒服了一些,呼吸也终于顺畅了。
她伸出手揉了揉妘殊的头,“殊儿也别难过,我们一定会和爹爹重逢的,早晚有一天,一定会!”
妘殊摇了摇头:“殊儿不难过,殊儿只是见不得娘亲难过。”
妘璃努力扬起笑容,“娘亲不难过了,殊儿不用担心,走吧,我们回去了。”
被妘殊安慰了一番,妘璃心情好了许多。
现在的确也不是她该伤心难过的时候,她还有殊儿,她必须振作起来!
不管暮长歌是不是玄羽,反正他已留在青柳坞,今后有的是机会证实他的身份。
当务之急是她必须尽快提升实力,好应对接下来的南禺院招生考核。
回到破旧的小屋后,妘璃振作精神,开始继续研究剑逍遥留在剑法秘籍上的笔记。
这些笔画上剑意磅礴,若能领悟一二,对她大有裨益。
不过,如此高深的剑意,实在让她难以和现在这个醉颠的剑逍遥联想在一起。
妘璃思索着,藏书阁的弟子是最近才发现秘籍上的笔记,那说明这些笔记应该是剑逍遥不久前所为。
看来,剑逍遥绝对不是传闻中那般,已经醉酒成疯。
但如果剑逍遥真的没疯,那如他这般高深的人,应该不会轻易被她糊弄。
甚至可能早就知道,她根本不是翎舞的侄女。
倘若一切真如她所猜想的这般,那为何剑逍遥还要帮她进入青柳坞?
难道真是为了几坛子梨花白?
妘璃实在捉摸不透,心想着,必须找个机会试探试探剑逍遥。
拂去脑海中的思绪,妘璃又继续研究笔记。
越看这些笔记,她越觉得剑逍遥的剑道境界之强,令人惊叹!
心中对剑逍遥也越发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