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银欧三……”
“等等,我出二十万一千银欧。”
就在肥胖男子正等着雷魅一锤定音之际,却不料在那最为关键的时刻,凭空冒出一道低沉的嗓音。
他偱声望去,正好落入那双带着戏谑的黑眸中,头上一道惊雷闪过,不由脚下一个踉跄,顿时重心不稳的栽倒在座位上。
屁股传来一阵剧痛感,肥胖男子立马回过神,目光触及台上那银发半兽女子,想着自己戒指里存放已久的某物,不由狠狠一咬牙,当即大声喊道:“我出二十一万千银欧!”
“二十一万一千银欧。”如玉斜眼睨了下肥胖男子的丑态,依旧勾唇叫道。
听到对方又在自己的价码上添了一千,肥胖男子顿时气得身体一阵猛烈颤抖,那即使是衣物也遮掩不了的满身肥肉,随着他重重的喘息而上下抖动不已,只看得周围人群恶心至极。
那东西最多也只能卖一万银欧,如今二十一万已经是自己的底线,却不想又被那红衣男子给抢了过去,自己这次真的是无能为力了!艰难的抬头看向台上那银发女子,肥胖男子顿时变得一脸颓废。
眼看着快要煮熟的鸭子,竟然、竟然就这样飞了……
如玉收回目光,亦朝着台上望去,却不想正与那双好看的蓝眸自半空中相汇,那本是冷傲的眸中竟隐隐参杂着一股怒气,一股无法言喻的哀伤。
此时,在会场右侧一个隐蔽角落,龙凌侧目看着那曾有过两面之缘的红衣少年,那本轻挑的眉头不由紧蹙起来。
那迷人的凤眸,那说话的神态,那一颦一笑间,他怎么从这少年身上看到了原先在娄城风天酒楼里那红衣少女的影子?难不成这两人有什关系不成?
思及此,他当即下定决心,待拍卖会结束后,就去找这位红衣少年好好询问个清楚。倘若真和那红衣少女相识,那么关于她的消息他定会知晓,届时自己心里头那块一直悬着的石头也能随之落下来了!
雷魅一直关注着场下的情形,见最后叫价的是一位长相绝美的少年,精锐的眸中当即闪现一抹赞赏,旋即媚笑着喊道:“二十一万一千银欧一次……”
第一声落,场内没有任何反应,就连说话议论声都逐渐微弱了起来,不知是为如玉的容貌而惊叹,亦或是为他花二十一万多来买这肮脏的半兽人而震撼。
“二十一万一千银欧两次……”雷魅第二声落下,场内依旧未有出现叫价之人。
“二十一万一千银欧三次……成交!请这位阁下在拍卖会结束前携带好钱财至后台进行交易!”终于,雷魅第三声落下,将其一锤定音。
见半兽人归自己所有,如玉对于接下来的拍卖会亦再无什兴趣,当即起身,踏上一旁去往后台的环形走道。
然而,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她却是抬眸朝台上的银发女子轻勾了下唇角。
本还稳坐在座位上三人,见如玉离去,亦随着起身跟上脚步,只不过香治的脸上明显带着一抹红光。嘿嘿。这一路终于又有美人供他消遣了!
几人离去的背影,不免让周围的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这红衣少年是谁?不仅如此大手笔的拍下半兽,且跟在他身后的人一个个还都是人中之龙!”
“这还用说,肯定是哪个大家族出来的贵少爷!”
“就算是大家族又如何?日后这少年若是带着那半兽出去,恐怕也会受到人类以及妖兽的排挤,甚至还有可能遭来杀身之祸!”
议论声还在继续,如玉他们却是已经消失在了转角。
而在台上的银发女子,亦被重新戴上紫红项圈,由几人带了下去,只不过那被发丝遮掩的蓝眸里却是带着一丝不解。
刚刚那少年的笑容为何竟让她感觉到一丝安心,难道是因为自己逃离了这么多年,他是第一个朝自己露出那般真诚的笑容吗?
银发女子正神色微惘间,忽地扫见一旁的人类看着自己身下那迈动的双腿,两眼露出嫌恶之色,本还因如玉那笑容沾上暖意的蓝眸,当即清冷了下来。
她,不该奢望的……
拍卖会场还在继续,而早已步入后台的如玉,见到门口跟在护卫身后迈步走进的银发女子,见其戴在她颈项上的项圈,当即不悦的厉道:“给我解开!”
那作为护送物品的四名护卫,见如玉厉喝出声,神色稍有不悦。但碍于她客人身份,不敢僭越,只好语气勉强恭敬的道:“这位阁下,这半兽女子本领强大,且尤为桀骜不驯,已经在我们长金拍卖会手下逃了好几次,故我们才会采取用缚灵圈来禁锢她体内的灵力,我劝阁下还是不要取下为好!”
如玉闻言,垂眸看向银发女子手腕上那被六个缚灵钉所造成的血骷髅,秀眉不禁拧成一团,微愠道:“既然本公子出钱买下了她,她就是我的人,就算她因此逃走亦是我自己的责任,难道还怕摊在你们长金拍卖会上不成?”
“诸位贵客,十分抱歉,这四位刚从其它城调来,可能还不是太懂这里的规矩,如果有什冒犯了贵客之处,老朽代为歉意!”这时,一个满面红光、蓄有齐胸白须的蓝袍老汉朝着如玉他们这边微笑着走来。
在对如玉他们说出这番话后,立马又将目光转向那四位护卫,本还笑眯眯的细眼霎时变得凌厉无比,“还不替她解开!”
“是!蓝、蓝敦会长!”那护卫见着老汉,身子一震,忙不迭弯身恭敬道。
旋即,那自雷魅手中得到钥匙的护卫,立马将那紫金钥匙插入项圈的孔内,而后便听“啪”的一声轻响,那项圈当即被打开,随之,银发女子手腕上的缚灵钉亦跟着项圈掉落在地。
如玉见此,这才冲着一旁所谓会长的蓝袍老汉投去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后走至依旧微垂着头的银发女子跟前,自随身携带的空间戒指内取出一件红色外袍,绕手盖在她的身上,将其上身裸露的肌肤,以及下身那两条甚为丑陋的鹿腿给彻底遮掩在衣袍下。